此时。
陈子昂心情复杂沉重。
令他没想到的是危机来得如此之快。
“大人,那是....那是什么东西?”石大石浑身颤抖道。
陈子昂眉头紧蹙,没有说话,而是劝告道:“石村长,赶紧告诉村民逃出这里吧,最好能逃多远就逃多远,你不要反驳,也不要有任何疑惑,记住,逃出村子,不然你们都会死,被它杀死!”陈子昂指了指天上的红光。
陈子昂说完,也不顾石大石惊颤的表情,径直穿过人群,朝着村中心大石头而去。
陈子昂离去之后,村民七嘴舌说出议论了起来。
“村长,我们该怎么办?是逃还是不逃?”
“对啊,村长,天上那红光看起来好吓人啊。”
“逃吧,村长,我感觉这东西太危险了,让人浑身寒冷....”
村长回想起陈子昂的话,感觉还是听话更好。
于是,他大手一挥,喊道:“听大人的,东西先别收拾了,赶紧走,过几天再回来拿东西!”
“好!”
....
陈子昂跑的飞快,很快便来到了村中心,他仰头看了眼笼罩着一方天空的红光,心中微寒。
掌劲一吐,石头应声而裂。
咔嚓!
石头裂开,露出石头里面的物件。
陈子昂心中紧迫感越来越强烈,他总有一种死亡临头的恶感,可能红光很快就会降下来。他不敢有丝毫迟疑,从怀中拿出一块防水的布料,也不查看,将石头中心的石髓猛地一包。
然后,这足有三个拳头大小的包裹,被他抱在怀中,紧接着,他使出‘一叶障目’,抓住绿叶贴在左眼,隐住身形飞速朝着村外跑去。
风在耳边呼啸,眼看就要离开村子,逃离红光笼罩的范围了。
忽然,天上红光翻腾,隐隐有红色的雷霆游走。
紧接着,浩大的声响从天空传出,震耳欲聋,如同雷声。
“轰隆隆!”
雷声密集,如同大鼓敲打在心脏上,让人血液上涌,浑身燥热。
片刻,雷声消失。
“哗啦啦!”
豆大的红色雨滴从天而降,雨越下越大,不过一两分钟时间,雨水已经形成了接天连地的雨幕。
隐身的陈子昂,一手抱住裹着石髓的包裹,一手撑起一层雾气形成的雨伞,朝着村外跑去。
“嗤、嗤、嗤。”
红雨带有强烈的腐蚀性,雨滴落在雾气雨伞上,两者相撞,发出腐蚀的声音。
当陈子昂距离村口还剩下五十米的时候,忽然从后方涌来无数的红水。
那是雨水落下,汇聚成的洪水。
陈子昂连忙再次挥出一团雾气,雾气化形,形成了一支小舟,小舟轰然落入河水中,随波而流。
“轰!”
忽然,一个浪头扑倒小舟,小舟太小,直接被掀翻,陈子昂被冲入了河水之中。
“啊啊啊啊!”陈子昂被河水剧烈腐蚀着,发出渗人的惨叫声。
“雾遮望眼—圆球!”咬着牙,唤出雾气形成致密的球体,包裹住了他。
河水在外面不停的腐蚀着球体,陈子昂为了使球体不破,只能不停的注入雾气。
‘雾遮望眼’的消耗并不大,但是河水太多,而且腐蚀性太强了。
他看着自己的双臂,脸色阴沉。
浑身都被腐蚀,部分裸露的皮肤消融,露出惨白色的骨头,血液从体内渗出,染红了整个身体。
“啊!”
陈子昂浑身冒出冷汗,下意识惨叫出声。
疼痛如同潮水袭来,血液缓缓从体内渗出。
他的意识变得有些迷离。
不行,我得逃出去!
陈子昂猛地睁开眼睛,他没想到自己的寻宝之旅如此不顺,居然遇到了这种无妄之灾。
逃逃逃!
“雾遮望眼—螺旋桨!”
他挥出一团雾气,雾气顿时渗出圆球,在圆球外形成了一个四叶螺旋桨!
“转!”他手贴在圆球上,凭着对雾气的感知和操纵,螺旋桨开始转动了起来。
“嗡嗡嗡!”
“轰!”
螺旋桨越转越快,轰然破开河水,疯狂旋转起来,巨大的推动力带着圆球如同离弦之箭,破水而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陈子昂迷离的意识猛地一震。
“砰!”圆球从河水中冲出,掉落到了地面上。
“咔嚓!”
圆球裂开,淡化成了雾气,露出满身伤痕的车陈子昂。
他的眼睛浮肿,眉骨裸露,两部缺了一块皮肉,露出深红的肌肉组织。
真特么疼啊,得赶紧逃走,我这个状态,恐怕连一个普通人都打不过!陈子昂心中暗道。
人生际遇真实奇妙的,本来以为是得到宝贝,是一件好事,没想到这场际遇的背后却藏着这么大的危险,这笼罩一个村子的红水,是何等手笔啊。
呵呵,那些邪神教会真是强大啊。
我还会回来的,早晚有一天,我会破开空间,将你们这些邪神杀个精光!
也让你们体验一下被人剥夺生命的感受。
“嘶,真它吗疼!”
“走!”他轻哼道。
不敢迟疑,拖着受伤的身体,他唤出了一朵雾云,跳上雾云,用仅剩的精力,操纵着雾云朝着岐火镇快速飞去。
阿石村不远处一座山巅上。
站着一个身穿黑袍的人。
他全身被黑袍笼罩着,看不见面容。
这时,忽然又有一个身穿黑袍的人从远处缓缓走来。
他走到前一个黑袍旁边,两人一比,他的个子要更高一些。
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便都将目光投向了阿石村。
此时,整个阿石村被一个红色的结界笼罩着,这结界只会阻挡红水,把红水笼罩在结界的范围内,而生物则可以随意进出。
远远看去,便能发现阿石村地上河的奇观。
红色的河水,犹如血液汹涌澎湃,天上下着瀑布一样的大雨,但凡是生灵入内,便会被腐蚀一空。
此时,阿石村已被腐蚀一空了,不管是房屋还是山石,亦或者是生命,全都被腐蚀一空。
良久—
个高的黑袍问道:“都献祭了吗?”
“似乎逃了一个!”
“嗯?”个高的黑袍有些诧异。
“此人已被献祭之水侵蚀,活不久了。”
个高黑袍闻言,这才点头道:“那就不用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