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五毒烟?那张人脸要追上来了!”
明路匍匐在仙鹤的背上,眼神从羽毛的缝隙之中看了出去,发现那一张由黑烟组成的狰狞人脸,一路穷追不舍,大口张开,牙齿森森,甚至在风中还隐隐约约出了一声声魔鬼的狞笑。
天上的风,强烈的气流,连人都吹得散,更别说是烟了。
但是,这团烟却始终形体不散,好像真的是一头魔鬼,不得不让明路触目惊心。
明路之前一直呆在梨花郡,从来没有见到这样诡异凶险的场景,心神摇曳,提到了嗓子眼。
“五毒烟,是一种毒烟炼制成的法宝!威力极大,只有真龙宗的真传弟子,才能够被赐给,如果被这烟罩住,我们都得化为脓血。这种毒烟,只有我们登仙门太上长老北璃仙尊炼制的清风散才能解!”
仙鹤在天空飞云电闪,后面那张烟雾人脸拼命追赶,瞬息之间就到了百里开外。
“鹤姑娘,张嘴!”明路连忙从储物袋中拿出清风散,弹指一挥,些许粉末就落入仙鹤的口中。
他自己也服用了一些,惊出了一身冷汗。
幸好临行前,方师姐赠予了一些清风散,不然恐怕要糟。
明路看见仙鹤飞行的速度,始终快过这烟雾人脸,心里稍稍安定了下来,连忙又问:“鹤姑娘,真龙宗又是什么门派?”
“真龙宗是妖道大派,地位和登仙门相差不多,它们的宗主龙神在很久很久以前,修炼出了神通,然后练道长生,踏入长生秘境,血肉转换,化成了人形,神通无量,和魔门大帝并列,称为龙神!”
仙鹤嚷嚷着,不要命的猛飞:“妖道,魔道,仙道,这些年本来已经相安无事。按照道理,真龙宗的人,不可能出现在登仙门周围的啊。”
一些动物,因为肉身强大,偶尔之间在山中,服食了什么旷世仙草,肉身再度增强,也能够开发大脑,产生神通,这样的动物,叫做妖!
因为人的肉身,说到底来说,比有些动物还是要弱小。
不过,少有妖物,能够突破神通秘境,踏入传说之中长生秘境的。一旦踏入长生秘境,可以肉身随意变化,滴血重生,变化成人。
这样的妖物,那就真的是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开宗立派,成神做祖,和仙道掌教并列。
而在妖物之中,龙族最为强大,他们搬山填海,甚至不需要修炼到长生秘境就能化作人形。
但真龙何其稀有,大部分人一生都没有见过真龙。
传言真龙宗的宗主是一条真龙,不过没有人见过他的真身,自然也就不知道传言可不可信。
真龙宗贵为妖道第一门派,只收蛇,蛟这两类妖。
所以有很多人认为传言是真的。
就在这时,危险突然之间降临。
那烟雾组成的狰狞人脸,发出了尖锐的叫声,突然之间加速,猛扑过来。
“不好!我们要死了!”
仙鹤就好像一个小女孩,大声叫道!身体瑟瑟抖。
明路也觉得眼前一黑,一股极其腥臭扑鼻的味道,传达进了自己的五脏六腑之中,强烈的剧毒,似乎要把身体都融化了。
眼前,那张黑烟狰狞人脸,朝自己和仙鹤,一口咬下。
“中毒了,全身化为脓血!”明路心中就只有这样一个念头。
但在这时,体内传来一阵凉意,先前服用过的清风散发挥了作用。
仙鹤体内的清风散也祛除了毒烟。
但是由于五毒烟毒性太强,明路和仙鹤都有些体力不支。
仙鹤身形一晃,像是喝醉了酒般,竟从半空中摔了下去。
明路紧守心神,用着最后一丝意念,用力抓住仙鹤的羽毛,不让自己从半空中甩出去。
但此时的仙鹤也神志不清,即将落入群山之中。
难道我没有被毒死,反而要摔死了吗?
这是明路最后的一丝意念。
与此同时,天空中的狰狞鬼脸并没有再度追来,而是缓缓落回群山中的一座山峰之中。
“这个肉身四重的小子中了我的毒烟,想必也不可能活下来。”山巅之上,一个浑身青衣,手里握着一个宝葫芦,头顶上有两个不怎么明显的小角的青年说道。
“肉身四重,在登仙门之中也只是外门弟子,身上估计没有什么表明身份的宝物。”青年自语道,“出师不利,看来还得在这里蹲守一段时间。”
狰狞鬼脸回到宝葫芦之中,整座山峰一片平静,像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
时间悠悠逝去,很快便到了晚上。
明路缓缓睁开眼睛,打量四周。
四周是一片极大的沙漠,没有一株绿植。
“好生奇怪,我明明记得我和仙鹤应该是摔进了群山之中,怎么现在却处于沙漠里面。”明路心中疑惑,转头摇了摇还躺着的仙鹤。
“鹤姑娘,鹤姑娘,醒醒。”
仙鹤扇动翅膀,用翅膀揉了揉眼睛,睁眼看着明路:“你醒啦,你的身体太差了,居然昏睡了这么久。”
仙鹤很早就醒了过来,只是发现明路还在昏迷,于是就小憩了一会儿,却没想到醒来的时候就到了晚上。
“鹤姑娘,这里是哪里?”见仙鹤醒来,明路连忙问道。
“这里是沙林,处于仙,妖,魔三方势力的交界处,是我们登仙门外最为危险的一处地方。”仙鹤有些懊恼,没想到自己被毒烟追赶,竟然昏头昏脑的飞到了这里。
这个沙林可不是善地。
相传在几千年前,这片沙林也是一群连绵不绝的山峰。
而由于魔门大帝,龙神和几位仙尊的决战,这群山直接被打的泯没,变成了这么一片沙林。
沙林内有许许多多的法宝以及稀有仙药,同时也蕴含着极大的危险。
仙鹤也不敢带着明路随意乱飞,说不定就会突然遇到魔门弟子或者是妖族弟子。
明路当即明白沙林的凶险,他思索片刻,问道:“鹤姑娘,不知此处里登仙门有多远?”
此时已经是夜晚,借着月光只能依稀辨别些许事物,实在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