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快看!原来哑巴病了也会哼哼。”左顺笑着指着痛苦的丁胜道。
左立诚见状白了他一眼,道:“你怎么那么闲?”
丁胜这会感觉应该是过不了这一关了,道:“爸爸!妈妈!哥!小胜可能永远也见不到你们了。”
抗性数据出现错误,抗毒属性错误,已报备信息,逾期未处理,系统尝试错误修复。修复进行中5%……10%……15%……20%……错误!数据丢失,完全修复数据失败。修复部分数据,抗毒属性调整增加!错误信息报备中……报备已完成!请管理员尽快处理错误信息。】
小白的信息,絮絮叨叨连续不断……
丁胜是半点反应没有,因为他的脑子已经接近宕机的状态,根本不知道这些信息到底有什么意义。
随着时间的推移……
丁胜感觉腹中的疼痛感,似乎正在逐渐减弱。
“老板,好像发生什么事了?”小白忽然道。
“发生什么了?”感觉舒服了很多的丁胜,有些疲惫的道。
“数据流干扰现象正在逐渐减少?”
“什么意思?”
“老板的身体,是不是正在好转?”
“有吗?对呀!你一提到还是真有点不一样了,我这肚子好像没那么疼了。”说到这,丁胜抬手,看了看手掌,手掌上的墨绿色龟裂纹身,似乎变淡了不少。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丁胜当然是有些难以置信了。刚才还要死要活的,这会怎么忽然就有要好了的意思呢?
难不成是回光返照?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小白猜测道。
“对了,我想起来了。”丁胜忽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急忙道:“之前我感觉快死了的时候!你在那絮絮叨叨,一个劲的说什么错误错误什么的,不过当时我太难受,没注意听。对了,你到底说什么了?”
“我说过吗?”
“说了!你肯定说了。”
“我怎么没感觉呢?”
“你问我!我问谁?反正你就是说了。”
“我记得老板以前说过,我偶尔会自言自语,而且说过的事情,我还不记得,只有老板能听见。看来我应该是有什么问题。”
“你是不是应该自检一下你的系统了!”
“我检查过很多次了!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这就奇怪了!按道理,你连人都不算,不应该有错才对。”
“确实很奇怪!”
“管他呢!反正我现在好很多了,你看看这手臂上的纹身也在衰退。看来我这病!应该是要好了。这次真是鬼门关前走一遭!刚才肚子疼的我就快要死了,没想到忽然又好了。这到底整的是哪一出?”
“不管怎么样,病好了就行。”
丁胜松了口气,第一次从躺尸的状态坐了起来。
左顺看到丁胜坐起来了,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要知道他一直关注着丁胜,本来见对方一个劲的哼哼,感觉是快要死了的样子。这会怎么又坐起来了呢?好像没事了一样。
又过几个时辰……
丁胜再次检查了一下手掌,手掌上的纹身已经消失不见,手臂上的也在逐渐变淡消退,让他的心情是越来越好。
他这下算是真正的感受到,那种被绝症折磨的痛苦。同时也感受到大病痊愈后的喜悦。心情真的好像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当然也把他折磨的够呛。
至于为什么忽然从病入膏肓的状态,又突然好了。暂时不在丁胜考虑的范畴。因为他这阵子已经被身体的痛苦折磨的几欲崩溃,好不容易身体松快了一点,自然要好好休息一下。
丁胜在车上睡了整整一天,被下车的左顺故意踢了一脚,才再次转醒。
他这才发现马车已经停下,左立诚和左顺已经下去吃饭了。
休息了一天!精力不少。
似乎是感觉到腹中有点饥饿,丁胜打开行李,拿出一些干粮。对已经好久没吃过一顿正经饭的他来说,现在哪怕是一些干饼子、咸菜和肉干,也是无上的美味。
“小白!我身上的毒,应该是完全好了吧!”丁胜撸起袖子,看了看两条手臂上已经淡化的快要看不见的纹身,心情愉悦的道。
“未必!”小白的话如一盆冷水。
“你看你看,我身上这些绿线都快没有了。不正是已经快要好了的现象吗!怎么又未必呢?”
“就算没有绿线,也未必就是好了。我感觉干扰流还在,并没有完全消失。”
“还有多少?”
“不多!但感觉频率和以前不一样了。”
丁胜听的皱了皱眉头,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拉开了衣领子,摸了摸当初被方成咬伤的位置。
两处凸起,非常的明显。
他拉起皮肤掐了一下,一股撕裂状的疼痛感从凸起的位置迅速延伸到体内,好像整个身体被忽然撕开了一样,痛的他是呲牙咧嘴。
“完了完了!脖子上的伤口怎么这么疼,以前可不是这样?”
“老板的身体状态虽然恢复了一些。但应该是没完全好!而且我怀疑可能产生了其它变化。”
“这么说我还没完全好吗?”
“现在看来应该是这样!不过也不好说。也许明后天,能逐渐好转也说不定呢!”
丁胜沉默了下来……刚才他触碰那伤口的撕裂感,并不是幻觉,是真实存在的疼痛。那么小白所说的变化,也不是不可能的。
车队安排了丰盛的晚餐,各车的少爷和小姐们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心情是非常的好。
丁胜却心情低落和欢乐的人群形成了巨大的心理反差。
晚上,他翻来覆去的很晚才睡着。
……
第二天早起,车队再次出发!
丁胜起床后,又检查了一下身体。看到纹身再次衰退,他也是有些兴奋。其实他从心底里希望小白的推断是假的,以后身体可以完全康复。
不过当他再次触碰脖颈处伤口的时候,那种撕裂身体的痛感,再次传来,毫无降低不说,似乎痛感还有所增加。
难道表面的毒性衰退只是一种表象,实际上体内又有了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