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澄俊同样也被分到三楼。

三楼的主教是校长，严格的一批。

六点准时点名，迟到直接30张速写。

萧暮雨每天都要喊好几次左云才能让她勉强睁开眼睛。

“啊–我为什么要进前40名？为什么要去三楼？”左云一边刷牙一边对着镜子抱怨。“老娘只想睡觉。”

萧暮雨已经洗好了，就在门口等她。见她闭着眼睛刷牙，就敲了敲她的头。“快点啊大姐，还有20分钟点名。我们连早饭都没吃呢。”

“啊–老娘要崩溃了。”左云两手插进头发里使劲抓。

当她们两个气喘吁吁的提着豆浆包子出现在三楼时正好六点。

校长拿着名单开始点名。

前面有的答到，有的卡点来的。

喊道赵澄俊时，一片寂静。

又喊了两声。没人回答。

校长拿笔在名单上勾勾画画。

萧暮雨吃着包子歪头去找赵澄俊，找了半天没找到人。

和左云对视了一眼。左云摇摇头。

一上午快过去了，赵澄俊还是没来。

萧暮雨时不时的拿出手机看看，皱着眉头。

到了午饭时间，萧暮雨噔噔跑到二楼找到冯壮壮。

“胖胖，你看到赵澄俊了吗？”

冯壮壮摇头：“没有。昨晚到现在都没看到他了。”

萧暮雨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关机。

萧暮雨抬头看了一眼冯壮壮说：“你们先去吃饭吧。我找乔老师问问。”

“乔老师今天也没来。”冯壮壮说。

“啊？”

萧暮雨把手里装起来说：“好吧，不管了。”说完就和他们一起去吃饭了。

好久没和本校的同学一起聊天了，吃饭时有说有笑的。

下午画水粉时，萧暮雨总是心不在焉的。老是把笔插进别的颜料盒里，洗了好几次笔之后索性把笔扔了跑去厕所玩手机了。

给赵澄俊发了几条短信，都没有回复。

莫名有些烦躁，洗了脸跑到窗户边塞耳机听歌去了。

时不时的低头看手机，还是没有回复。

眼睛突然撇到一楼门口缓缓走来的乔老师。

萧暮雨摘下耳机一口气跑到一楼，直接出现在乔老师面前，喘着气问道：“乔老师，看到赵澄俊了吗？”

乔老师按了按太阳穴。

“他回老家了。”

“啊？”萧暮雨长大嘴巴问道：“怎么这几天回老家了？”

“他爸爸生病了。”乔老师对着手呼了口气又闻了闻。

“能不能闻到我身上的酒味？”

萧暮雨皱着鼻头闻了闻摇摇头。

乔老师说：“那就行。快点回去画画。”

萧暮雨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他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乔老师一愣。

这模样真的印证了萧暮雨心中所想，试探着问：“他爸爸是不是病的很严重？”

乔老师看着萧暮雨的眼神，点了点头。“医生说最多能活3个月。”

萧暮雨后腿一步。“这么严重？”

乔老师抿了抿嘴唇。

“他也就普通家庭，爸爸是个初中老师，妈妈在镇上开了一所幼儿园，他家的希望都在他身上，爸爸这次生病对他打击挺大的。”

萧暮雨突然想到他一直是挺努力的。之前不认识他，认识他之后经常能在理科成绩榜上看到他的名字，一直都是排在前十。

“他成绩挺好的，为什么来学美术？”萧暮雨问他。

“不知道。可能是他比较喜欢吧。”乔老师说。“对了。他过几天回来了，你什么都别问，就像以前一样就行了知道吗？”

“哦。我知道了。”萧暮雨点头。

“快回去。呆会校长找不到你要骂人了。”乔老师笑着对她说。

萧暮雨转身上楼，刚上了一个台阶就转脸看着乔老师。

乔老师刚掏出烟准备打火，就看到萧暮雨在看他，就把烟折断了扔在脚边，随即抬手让她上去。

乔老师拿着打火机无奈的笑了一下，塞进口袋。然后双手插兜在门口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