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从单位赶回来看到萧暮雨还趴在马桶上吐个不停,赶紧让妈妈收拾零东西去医院。
到医院,医生只是给她挂了葡萄糖,不敢随便用其他药。
医生还是建议赶紧送到华东医院。
于是爸爸又定两上海的高铁票。
到了华东医院一检查是恶化了。
妈妈咬着嘴唇,不敢相信。
明明她那几吃的特别好,心情也不错,还会陪自己出去买菜,出去遛狗,怎么恶化就恶化了。
医生情绪是主导原因,她情绪波动太大导致的恶化。
妈妈看着闭着眼睛的萧暮雨轻轻叹了口气。
本来的化疗周期是28,医生看她这个情况就给她缩短到21。
这些得一直住在医院观察。
妈妈让爸爸呆了一就回家了。
妈妈这次不在外面住了,直接买了一张折叠床放在她旁边,方便夜里照顾她。
第二次从放疗室出来,萧暮雨难受的出了一头的汗。
妈妈用轮椅推她回病房时,看她肩膀瘦的都撑不起病服了,心里又难过的不校
左云估计是从吴桐那里知道她在上海,从杭州坐了高铁过去看她。
一进病房见她面色苍白如纸,头发乱蓬蓬的被帽子盖着,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阿姨好,我是左云。”
“啊,左云!我知道你,快来坐快来坐,常听雨提起你。”妈妈拉着左云坐在床边。
萧暮雨睡着了,眼下一片淤青。
手背上因为挂水扎的青的都找不到一块好的地方了。
左云轻轻吐了口气,眨眨眼睛,把眼泪憋回去。
妈妈看到了,笑着拍拍她肩膀:“没事的孩子,医生能痊愈。就是要吃点苦。”
“我们上学那会儿就属她身体最好,学校食堂的饭那么难吃,她都没病过,怎么就……”左云着着带了哭腔。
“没事没事。听人家啊,有的人要不不生病,一生病就是场大病。我们雨也幸亏她回来了,要是在国外生病才真的叫我们担心死。”妈妈把左云的手放在手心,拍拍她手背。
“阿姨,您也辛苦了。”
“不辛苦。她是我女儿,我是她妈妈,她生病了我这个当妈妈的比谁都心疼,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萧暮雨不知道什么醒了,正好听到了妈妈的话,鼻腔发酸,眼泪又流了下来,怕她们听出来,就装作没睡醒动了一下胳膊用被把脸盖住了。
“阿姨,我这几不忙,我留下来帮您照顾她几吧。”
“会不会耽误你其他事情?”
“不会。您就让我呆几,我正好也好久没见到她了。”
“好,雨一定也很想见你。”妈妈又拍了拍她手背。
萧暮雨觉得可以醒了,于是就装作刚睡醒的样子,睁开眼睛。
“左云?你怎么来了?”
左云和妈妈转身看她。
“醒了?我来看看你啊。”左云笑着对她。
“不用工作啊你?”萧暮雨想坐起来。
左云立马把枕头靠在她身后。
“这几公司不忙,我手里的几个设计订单已经交代下去了。”
“你们聊,妈妈去给你们洗点水果。”妈妈站起来道。
“不用,阿姨。”
“没事没事。”
“陆轻离不担心你吗?”萧暮雨轻轻笑了一下,然后觉得脖子被扯的有点疼,就皱了一下眉。
“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睡久了,浑身肌肉疼。”萧暮雨揉了揉脖子。
左云撅着嘴看她。
“怎么了你?什么表情?”萧暮雨看她一脸心疼又带着点幽怨。
“你不许死听到没?”左云骂她。
“大姐,你见过哪个人探病和病人这样讲话的?”萧暮雨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你看你你现在瘦的,你看你手背,你看你的头发……还有你看你……”左云着着就不了,眼泪掉了下来。
萧暮雨坐直了要给她擦眼泪,左云不让她碰自己。
“别碰我,等你好了再给我擦眼泪。”
萧暮雨笑了笑点头。
“还没告诉莫非吗?”
“告诉他了,他不信。”萧暮雨看了看她道。
“什么意思?”
“之前怕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就没告诉他。后来他找到我家了,正好遇到我和赵澄俊在遛狗……”
“赵澄俊??”
“对。他在二中教美术,房子买在那边,所以就遇到了。然后莫非就来了,他特别生气。”萧暮雨靠在床头揉了揉鼻子。
“搁谁谁不生气?人家大老远过去找你,结果你和你前……不对,你喜欢的……也不对,就是和一个男的在遛狗。”左云气的语无伦次。
“可是我真的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为什么呀?”
“我现在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后面手术不定都不用剃光了。换做是你,你希望陆轻离看到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
“我……他敢!”左云想想也是。
谁不希望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喜欢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