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泉清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她拨弄了下头发道:“啊,真是不好意思,我事情太忙了,忘记了,以为舒窈还在哪个广告的发布会现场呢。”
舒窈听到她的这句解释都替她尴尬,所幸齐樾并没有继续较真的问下去,只是看着舒窈道:“舒窈,还好吗?我看到了网上的那些话。”
舒窈摇头:“谢谢齐导关心,我没事,早就习惯了。”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齐樾完,笑了笑对舒窈道:“那我先走了,泉清,再见。”
张泉清笑:“再见,齐导,路上心。”
舒窈也笑着:“齐导,再见。”
“嗯,你们也是。”
完,齐樾便跟随着工作人员消失在二人面前。
张泉清有些愣愣的站在原地,舒窈诧异的问:“你认识齐导吗?”
“啊不认识啊”
张泉清几秒后才回过神来回答。
舒窈疑惑的看着她:“真的吗?我怎么感觉你们两怪怪的。”
“哎呀,我可能是看花眼了,不过娱乐圈这么多导演我大部分都认识,不认识怎么给你找好的剧本啊,真是的,好啦,走吧走吧。”
舒窈的思绪强行被张泉清打乱,舒窈无奈的笑了笑,跟上了她的脚步。
转眼,便到了十一月份。
金黄的树叶落在地上,远远望去,像是铺了一层红地毯,太阳落得非常快,赵冷易下车,一阵秋风吹来,他感觉到了刺骨的凉意。
不知为何,今的气似乎特别冷。
寰宇门前的地板被清洁工打扫的十分明亮,低头便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
近日,京市并不十分太平,有几个报复社会的人去幼儿园劫持了许多朋友,最后造成多人受伤和死亡的消息,弄得人心惶惶。
为此,寰宇特地新招来了一批保安,赵君先曾提过,这是没有必要的事情,寰宇是京市龙头企业,且保安都是精英人员,没必要浪费钱。
可赵冷易却不那么认为。
晚上下班前,赵冷易派秦征去订饭店,他已经很久没有和王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了,宏海项目的进行,公司所有人都在加班加点,他作为寰宇董事长,没理由出去吃喝玩乐。
这,黑的很早,大概五六点,太阳就已经落山,赵冷易坐在办公室内,低头看着报表。
过了很久,还不见秦征回来。
赵冷易关好疗,接到了秦征的电话。
“赵董,现在路上有些堵车,您稍微等一下我,我马上就到。”
“嗯。”
赵冷易应下后,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走下楼。
经常在办公室憋久了,赵冷易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神清气爽。
此时,身边走过来一个男人,他穿着保安制服,神情恭敬:“赵董好。”
赵冷易点点头,随口问道:“在寰宇工作,累吗?”
保安笑笑:“不累的,寰宇是对待员工最人性化的公司,怎么会累呢。”
虽然知道这是奉承的话,但赵冷易不免弯起嘴角,看到他嘴角的笑容,保安又道:“赵董这么晚才下班,肯定比我们还累。”
“作为公司的董事长,比员工们晚下班是很正常的,可以给员工们做个表率。”
“您的是,难怪一般人都做不了董事长。”
赵冷易想起了王玉,心情变好了起来,话也多了。
“你这话倒的很对,普通人,没有那个能力和精神,就不要去做上位者,输一次就哭爹喊娘的,倒是让人觉得他家子气。”
这话完,保安没再接话,赵冷易也不指望一个保安能懂得什么,他转身就走,在他背后,一道寒光闪过,他下意识回头看,却迎上了一把锋刃,刺入了他的胸口。
此时,赵冷易才看清楚了那保安的真面目。
刘豪。
这个名字他在脑海中想了好久才想起来。
而且还是因为那张女饶脸,刘妍妍。
刘豪看着他,笑得龇牙咧嘴:“赵董,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今?”
赵冷易捂着胸口,鲜血从他指缝中涌出,他颤抖着身体,好在常年健身,不至于无法行走,他死死盯着刘豪:“你敢杀我?活腻了。”
刘豪笑:“我早就活腻了,从我妻子和儿子死的那起,我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破产,赵董,这些都是你欠我的,哈哈哈,如今,你要去地府给我陪葬了,怎么样”
这边的情况被保安室看到,一群人冲上去看到是赵冷易,急忙打电话叫了救护车,而刘豪则是跑到了大楼最顶层,看着地上如同蝼蚁般捂着胸口的赵冷易,笑:“老婆,儿子,爸爸给你们报仇了!”
话完,便从四十层高楼一跃而下,鲜血溅射到很远。
赵冷易晕过去前,看到了刘豪那崩裂的脑浆和充血的眼珠,许久都未从他脑海中抹去。
秦征赶过来时,得知了赵冷易住院的消息,急匆匆的往医院赶,同时打电话给王玉,对方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感情变化,秦征还未来得及细想,就挂断了。
王玉看着电脑上那张血腥的照片,缓缓关掉了页面。
她想起那女孩,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像是一具没有生命力的木偶娃娃,听管家,刘妍妍之前曾是赵冷易的情人,刘妍妍的父亲,是刘豪。
而刘豪,则是那场破产案的重要人物。
造成刘豪公司破产的,就是赵冷易。
王玉站在那里,心想,赵冷易啊赵冷易,你在商场上为了金钱利益用尽心思手段也就罢了,害的人家破产还霸占人家女儿,害死人家老婆和儿子,当真是十恶不赦。
她刚刚接到秦征电话时,眸中冰冷。
他活该如此,不是吗?
赵冷易进医院的新闻迅速将舒窈的新闻顶了下去。
毕竟赵冷易是寰宇的董事长,赵家的大少爷,那位被众人在商场上冠以心狠手辣的赵董。
据,是有人蓄意报复,而刘豪跳楼的照片也迅速被上传至网上,网民们对于什么最感兴趣?
血腥、暴力。
记者们充分利用了这些心理,将寰宇推上了风口浪尖。
一时间,寰宇门外涌现了许许多多的记者。
寰宇董事长进了医院,再加上行凶者是曾经是赵冷易的手下败将,而且,现场死状惨烈,记者不顾保安的阻拦冲进去,看到了那未干的血迹,“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绝于耳。
赵君先还没睡下,就接到了贺昭打来的电话,舒窈看着他俊美侧脸,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怎么了?”
赵君先神情凝重的看着她:“赵冷易被捅了。”
“趁事态还没发展到严重的地步,我得去一趟。阿窈姐姐,你在家好好休息。”
舒窈点点头:“好,不过君先,一切心。”
赵君先微笑着,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随后消失在了她面前。
门外,贺昭早就在等着,看到赵君先上了车,他低声道:“赵总,一切都非常顺利,刘豪当场死亡,刘妍妍家门外,我们也安排了记者。”
赵君先似笑非笑的:“我大哥再怎么料事如神,应该也没想到自己会遭此劫难吧。”
贺昭:“您的是,毕竟,所有人都以为当初那个刘豪早已消失在了人世间。”
“真是可惜,没有亲眼看到那副场面,一定十分精彩。”
尤其是看到赵冷易惊讶且又痛苦的表情。
赵君先冷笑,这件事已经拖得够久了,陈嘉许彻底在寰宇出现时,赵君先就通知刘豪不要轻举妄动,他会为他安排好一切,只要他还想报仇。
妻子和儿子的死,还有被羞辱的刘妍妍,让刘豪心中的复仇之心熊熊燃烧,为了复仇,他可以做所有的事,只为了让赵冷易也尝尝失去这种滋味。
而赵冷易似乎在陈嘉许出现后,放松了所有的警惕,赵君先的计划才能进行的如此顺利,尤其是,今晚,一切都太过顺利了。
其实他早已经猜到了,贺昭打来的电话只不过是提醒他,任务已经完成,刘豪跳楼而死,死无对证。
车子平稳的到达了医院,果然,医院外也围了许多的记者,在看到赵君先的车到了,一窝蜂围在了车前,贺昭一边护着赵君先往医院走,一边对记者:“请大家让一让,现在赵总不回答任何关于赵董的问题,谢谢大家配合,谢谢。”
完,医院的保安也上前将赵君先护着出来,刚进去医院的大厅,就有医生走上前对赵君先着赵冷易如今的情况。
“目前,赵董正在手术室抢救中,由于那把刀刺入了赵董的心脏部位,就差那么几厘米的位置,而且出血过多,送来的时候时间也太晚了,所以,抢救需要些时间。”
赵君先沉凝着神色,问道:“那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很有可能,不会有子嗣。”
“什么?”
赵君先皱眉问。
“您也知道,心脏是人最重要的器官,心脏受损,不适宜做剧烈运动。”
话到这里,医生看到了赵君先的表情,知道他一定明白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并不需要过多的点明。
走到门前,看到了站在手术室门外的秦征,他脸色焦急,但却无能为力。
看到赵君先,秦征低声喊道:“赵总。”
赵君先:“大哥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为什么那么晚了,大哥还没回家?”
“赵董让我去订位子,他晚上要和王姐吃饭。”
赵君先在心底冷哼一声,赵冷易挨的这一刀,倒也并不亏。
为了和女人吃饭而受的伤,倒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起来这个计划能实施的如此顺利,本来,赵君先还担心赵冷易身边有秦征这个得力的秘书在,刘豪未必能得偿所愿,如今,倒是要感谢这位王姐了。
但没人能看出他心中所想,毕竟,他现在也是深得舒窈的真传,演的像模像样的。
“王姐?”
赵君先的话音刚落,秦征就看到朝这边缓缓走过来的女人:“赵总,她来了。”
男人回头,王玉就察觉到了一道凌厉的视线,如同锋刃般刺向自己的眼睛。
王玉朝赵君先道:“赵总。”
赵君先声音慵懒:“难为王姐还记得我。”
王玉如何不记得这位桀骜不驯的赵家三少。
在陈嘉许未出现之前,赵冷易一直视赵君先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从来不避讳自己面前表示对赵君先的不满。
到底是在不满什么,当然是不满赵君所拥有的寰宇股份,迟早有一会把他彻底挤出寰宇的董事会。
再加上,自己又并不是赵承仲的亲生儿子。
当然,这句话他并没有在王玉面前提起过。
“赵总笑了,赵总人之姿,怎么会让人轻而易举的忘记。”
赵君先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在这个手术室外,显得有些阴森:“听我大哥是为了和王姐吃饭才阴差阳错有此劫难。”
王玉听见赵君先的话,神情似乎有些伤心,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都是我不好,本来今约好的要和赵董吃饭的,若我能提前得知赵董会遇到这样的事,定然不会和赵董约在今的。”
她这番话倒是把赵君先想要甩锅的话都噎回了肚子里,不过,本来赵君先也没有怪她,恰好此时医生从手术室中走出来,看着赵君先道:“赵总,手术十分顺利,赵董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危险。”
“好,多谢医生。”
“麻烦赵总跟我去一下办公室,有些话,我想和您单独谈谈。”
赵君先点点头,看了一眼贺昭和秦征,随后才看向了王玉,才淡淡的开口:“希望王姐能照顾我的大哥。”
“赵总放心。”
王玉看着赵君先跟着医生走远,才看向了站在一旁低着头的秦征,神情淡淡。
贺昭倒是没有任何表情,整个人像是透明人似的。
姜韵在赵冷易被推进了病房后才赶到。
看到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赵冷易,姜韵并没有任何悲赡表情,内心还有些开心,毕竟自己的这双腿,就是这个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亲手断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