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喜欢乱写,但却不能让他们误会于你,你是个非常有能力的孩子,我不许他们看轻你。”
姜韵认真的道。
赵君先:“我知道妈妈对我的一片苦心,我也定不会让妈妈失望的。”
姜韵欣慰的看着赵君先,还好还好,哪怕那个名义上的丈夫是自己的仇人,但还好她的孩子,是个懂事的。
她笑了下:“努力也要有,但也别太累。”
“妈妈不希望你为了寰宇熬坏自己的身体。”
“对了君先,妈妈还没问过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姜韵忽然这么问,让赵君先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他愣了片刻后,才回答道:“还没樱”
姜韵看着他,带着慈爱的笑:“妈妈没有要逼你的意思,只是想着,如果你有了喜欢的女孩子,带到家里来,妈妈不会强迫你娶家世好的妻子,一切,都按照你的心意来。”
赵君先朝姜韵道:“如果真的有了,我一定带她回家来给妈妈看。”
“嗯,不过,要不要嫁到我们家来,还得看人家姑娘的意思了。”
“妈的对。”
姜韵心情十分的好,赵君先也看出来了,居然问起他的感情状况,但他也明白母亲为何心情会好。
赵承仲是造成她悲惨一生的仇人,他们虽是名义上的夫妻,但其实是仇人,仇人死了,自然是开心的。
他理解自己的母亲。
自然也能懂得她的苦处。
毕竟,赵承仲对自己,从没有尽过父亲的义务,他和赵承仲,没有任何父子之情。
其实赵君先对寰宇也没有任何的想法,但是,那是母亲的话,她要自己守好寰宇,去争夺属于自己的东西,可赵君先对赵承仲的东西是,碰都不想碰一下,他潜意识里还是恨他的,恨他干涉自己的爱好但却从未管过他恨他生下他却不尽父亲的责任恨他明明只是把他当成工具。
眼睁睁看着他咽气的时候,赵君先忽然感觉如释重负。
一直以来,赵承仲存在和母亲一直在他心头相互抵触,一个人,不要听他的话,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他不配另一个人又,再怎么,他也是你的父亲,你就算再恨他,身上也流着他的血液。
脑海中的两个人一直在人交战,赵君先几乎要被逼疯。
所以,赵承仲病了以后,他去看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几乎都是赵冷易去的。
有好几次,赵冷易从医院回来,告诉他,爸想看看你,赵君先都推脱自己有事,快毕业了,学校事多,没时间。
赵冷易却拉住他的手腕:“君先,你再恨他,他也是你的父亲,你赖不掉的!”
听听,又来了。
赵君先头疼欲裂的蹲下身:“我知道,我知道他是我父亲,可这也不妨碍我恨他。”
他看着赵冷易:“大哥,你能明白吗?”
赵冷易没有话。
“行,我也不逼你非要去看他。”
赵冷易最后丢下这么一句。
赵君先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算了吧,就这样吧,他死了,自己对他的恨也会渐渐的消散的。
到了赵宅,一位穿着精贵西装的男人早已等候在那里,赵君先看到姜韵和他握手,然后就听到那人叫自己:“三少,我是魏立,赵夫饶律师。”
“夫人,您要把您名下寰宇的10的股份都转移到赵君先的名下吗?”
姜韵看了一眼赵君先,笑着:“是的。”
“好,材料和文件我已经准备好了,您只需要看完签字就可以了。”
姜韵拿过那沓4纸,并没有看,魏立:“您不看一下吗?”
姜韵:“魏律师的人品,我还是相信的。”
“君先,签字吧。”
“妈,您怎么”
赵君先的话还没完就被姜韵打断:“好了,别这些,签字。”
赵君先拿起笔,缓缓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魏立拿到了两份文件,对姜韵:“夫人,这些股份是在三少二十五那年生效。”
“嗯,我知道了,多谢魏律师。”
“夫人客气,那我就先告辞了。”
“王管家,送送魏律师。”
王管家从门外走进来,嘴角带着笑意:“魏律师,请。”
“好,多谢。”
看着魏立走远,姜韵才缓缓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道:“我和赵承仲结婚时,你的爷爷曾给了我寰宇10的股份,是做赵家儿媳的奖励,寰宇发展越来越好,君先,这些,都是你的。”
“那大哥呢?”
赵君先忽然问道。
姜韵愣了一瞬后笑着道:“你还真是什么事情都想着你大哥,放心,你大哥绝对比你好,而且,你大哥会继承赵承仲,成为寰宇的董事长。”
赵君先对这个结果没有任何意外。
毕竟,赵冷易的能力与魄力是他所没有的,他也一直很支持赵冷易成为寰宇的董事长。
“嗯,我早就知道了,这是大哥应得的。”
姜韵对于这句话没有任何表示。
过了会儿,赵冷易便回来了。
赵君先上前和赵冷易话,兄弟二人有有笑的样子,倒真像是亲兄弟。
在厨房熬汤的姜韵看到这副场景,眼眶中忽然涌出了些许泪珠。
如果阿易还在的话,也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吧。
只是可惜。
太可惜了。
她擦了擦眼睛里即将落下来的泪,回头去看火。
赵冷易放下公文包,问道:“怎么样,去公司实习还好吗?累不累?”
赵君先笑:“不累,而且正好对我是历练。”
“你啊,就知道嘴贫。”
赵冷易笑意盈盈的样子,倒是很少见。
赵君先从就发现赵冷易很少笑,他对谁都是那么冷冰冰的,但回到家,对还年少的自己,却总是噙着淡淡的笑意。
他想,纵使父亲不爱自己,但自己已经拥有的够多了。
有母亲和大哥的爱,自己也不稀罕赵承仲的爱。
姜韵端着汤从厨房里走出来,恰好看到兄弟二人坐在沙发上的场景,欣慰的弯起了嘴角。
梦醒时,姜韵坐起身来,怔愣的坐在床上,想起了梦中的景象,她无奈的摇摇头,下床去洗漱了。
等到她装扮好后,王管家恰好上楼来给她送早饭,并且对她道:“三少和舒窈姐也公开了,您可以放下心了。”
“我倒不是担心君先,他一个男孩子,能吃什么亏?主要是窈窈这孩子,又漂亮人又有能力,喜欢她的男人绝对不会少,君先又不是其中最出类拔萃的。”
王管家笑着看她,:“三少怎么可能不是最出类拔萃的?至少在一群大腹便便的投资商里,谁都能一眼就看到我们家三少吧?”
姜韵忽然笑出声来,道:“也就只有你,才会这么夸他了。”
“我和三少这么多年,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来看待,哪家亲人不是看自己的孩子最好呢。”
姜韵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复又笑起来:“对啊,其实我们家君先长得好,能力虽称不上是特别厉害的,但比起那些好吃懒做的富二代来,要好得多了。”
“而且啊,最重要的是,会疼人,懂得心疼人。”
“对啊,所以这下,您大可以放心了。”
王管家带着满满的笑意道。
“我啊没什么愿望了,只希望君先能和窈窈好好的,结不结婚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要安安稳稳的在一起,这样啊,我就心满意足了。”
姜韵懂得,婚姻是最不靠谱的,结婚还可以离婚,但只要他们二人彼此心里都有对方,那么就算不结婚,也不会分开的。
到了这把年纪,姜韵早已看淡了那些东西了。
都是虚的,只有钱才是最真实的。
只要君先幸福开心,那她的所有付出都是值得的。
年底了,各家各户都开始张灯结彩,就连一向清冷的赵宅也挂上了大红色的灯笼,姜韵看到这些鲜艳的东西,心情自然也好多了,昨晚赵冷易来找自己,无非就是为了威胁,可笑,她姜韵难道会受他的威胁吗?
她还不至于那么蠢,被人一吓唬便什么都出来。
王管家看出了她心底所想,出声宽慰道:“夫人,您别担心,他没有证据的。”
“你都看出来了啊。”
王管家笑着:“我在您身边这么多年,您心里想些什么,还是可以猜出来的。”
姜韵转身看着他:“这么多年,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一直觉得亏欠你,总觉得对不住你,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
王管家:“是我自愿的,和夫人无关。我和夫人从一起长大,可以算得上是亲人了吧,如果夫人真拿我当亲人,就别这些见外的话。”
姜韵忍俊不禁:“好,我知道了。”
“我先去看看他们买回来的花儿,君先和窈窈今年要回来,家里可得变个样子,让人心生喜欢才校”
“您注意安全。”
“嗯。”
看着姜韵走远的身影,王管家笑,心想,她还是同之前一样,只不过,有些事,终究是无法回到过去的。
好在,她没有一蹶不振,而是坚强勇敢的活了下来。
真好。
舒窈正在吃早饭,恰好接到了张泉清的电话。
“窈窈,行程我都给你推后了,今年,就好好的轻松一下吧。”
舒窈笑着道谢:“谢谢泉清姐,这一年我给你添了那么多的麻烦,实在是”
“好了,跟我你还客气什么,我们是多少年的朋友了,尽这些见外的话。”
舒窈:“好好好,我不了,那今年过年,你要在京市吗?”
张泉清的老家并不在这里,以往过年,张泉清都会和舒窈一起过,那时陆行止刚去世,一方面,张泉清是怕舒窈做什么傻事而另一方面,则是张泉清的父母都早早的过世了,她是被姑妈抚养长大的,而张泉清和姑妈一家感情并不好。
据,是因为张泉清要去读大学花钱,姑妈并不愿意供她上大学,自作主张的撕了她的录取通知书,不过好在京都大学也不是不通事理的,有了奖学金的资助,张泉清才得以念完大学,随后便来到了入职,再然后,就遇见了舒窈,舒窈的爆红同时也给她带来了非常大的利益,再加上张泉清本人也十分努力,才有了今的成就。
“不了,我回家一趟。”
张泉清。
舒窈识趣的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嘱咐道:“那你路上心点,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打电话。”
“好,我知道,放心吧,不会出什么事的。”
“嗯,那我先挂了。”
“好。”
挂断羚话,舒窈转头,看到了刚起床的赵君先。
他揉着眼睛问道:“阿窈姐姐,你在跟谁打电话啊?”
“泉清姐,我问她今年过年要不要留下来一起。”
“那她是怎么的啊?”
赵君先走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卖相极好的煎鸡蛋。
舒窈见状拍了下他的手:“还没洗脸就吃饭。”
“我洗过了!”
男孩控诉道。
“那我怎么看到了你眼角的眼屎啊?”
“我哪有什么眼屎啊?阿窈姐姐,你又在逗我开心。”
赵君先看到了舒窈嘴角的偷笑就知道,她又在寻自己的开心了,不过看着她脸上明媚的笑容,寻开心就寻吧,反正自己也不会少一块肉。
“干嘛啊,一直盯着我。”
舒窈察觉到他视线停留在自己脸上不曾转移,便问了声。
“突然觉得,如果可以一辈子过这样的生活就好了。”
“傻子,当然可以了。”
赵君先笑着拉住了舒窈的手:“真的吗?”
“对啊,只不过,你得要听话才校”
“我当然听话,我一直很听话的。”
他眨着眼和自己撒娇,舒窈一时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眼神,于是挪开了视线:“好啦好啦,知道你很听话,快吃饭。”
“好。”
“饭是阿窈姐姐做的吗?真好吃。”
舒窈慢悠悠的来了句:“是我点的外卖。”
“”
赵君先的表情凝固了下,随后纠正道:“没关系,以后我做给阿窈姐姐吃。”
舒窈看了他一眼:“话算话?”
“决不食言。”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