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先叹了口气,:“不瞒阿窈姐姐,酒吧虽然会被查封,但要是真正追究起责任来,和赵冷易也没半点关系,但是,魅色是赵冷易灰色收入的一大来源,如果确定了魅色利用违禁品来赚钱的话,那么赵冷易的账户也会被查,到时候,就不是查封酒吧这么简单了。”
“赵冷易的灰色收入从酒吧来,肯定也会牵扯到寰宇。”
舒窈看着赵君先:“你这是要一网打尽?”
赵君先笑了笑:“阿窈姐姐,你不知道,其实我对开公司没有任何兴趣,我最喜欢的是画画,而且,你不用担心没有钱。”
完,男孩俏皮的朝舒窈眨了眨眼睛,舒窈好笑的拍了一下他的手:“我当然担心钱了,万一哪我过气了,养我自己一个绰绰有余,如果再要养你这个大少爷,我可能真的要破产。”
赵君先靠近舒窈抱着她:“放心,不会让阿窈姐姐破产的。”
“哼,算你识相。”
舒窈顺势靠在赵君先胸膛,手指把玩着他衬衫上精致的纽扣,舒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抬眼看着男壤:“君先,你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赵君先满不在乎的:“应该是吧,我很少过生日,因为我觉得并不重要,从前时候,喜欢过生日是因为赵承仲会回来,后来长大了,也就不再执着于过生日,也不执着他回来。”
舒窈环抱住他:“以后有我在,有我陪着你过生日,你再也不用期待别人。”
赵君先埋首在舒窈脖颈间,闻到她身上的清香,喟叹道:“嗯,有了阿窈姐姐,我以后有阿窈姐姐就够了。”
舒窈眼睛弯成一道月牙,笑着靠在他怀郑
警局。
一道白炽灯从头顶上照射下来,陈晏原本想要闭上的眼复又睁开,因为他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不出意外,是盛霖。
他好不容易逮到了魅色的把柄,当然要牢牢的抓住,陈晏并不觉得奇怪,只是奇怪魅色是赵董的产业,而且赵董也告诉过自己魅色不会出什么问题,为何在昨晚会出事?
而且还那么恰好,恰好盛霖就过来了,恰好就被盛霖当场抓包,还有那张照片里的女人
这一切,都过于巧合了。
盛霖将桌子上的灯光照射在陈晏脸上,陈晏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他看到盛霖嘴角的笑,仿佛是志在必得,还没等陈晏想清楚,就听到了盛霖的声音:“陈晏,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真的不知情还是被人指使了才故意不管的?”
陈晏听完盛霖的话,就知道他们是查出来了。
自己虽然是魅色的负责人,但其实只是个表面假象,真正的背后老板是赵冷易。
陈晏相信,只要盛霖愿意往下查,就一定可以查得到,现在看到他脸上的神情,他知道,盛霖已经查出来了。
不日便会传唤赵冷易。
“陈晏,你可要考虑清楚了,现在出来还不晚,要是等我查出来,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我听,你的母亲现在不知去向,你不是一直恨她吗?恨她生下你却不养你,你要是被控告法庭宣判你坐牢,到时候,你又如何在你的母亲面前耀武扬威?”
陈晏听完盛霖的话,弯唇笑了笑:“盛队,你还真是把我调查的一清二楚啊。”
盛霖噙着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
陈晏看着头顶的白炽灯,缓缓的:“我还是那句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盛霖似乎意料到这样的结果,此刻也并不意外,只是他看着陈晏的目光略微带着怜悯。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可的了。”
“把他带下去。”
盛霖对着身边的警员。
陈晏一时没能来得及体会其中意味就被迫带走了。
盛霖看着他背影,身边拿着本子的警员叹了口气:“他倒是忠心耿耿,可惜太傻了。”
盛霖并未对此发表任何意见,只是“走吧,该去见另一位客人了。”
“好的,盛队。”
寰宇。
办公室内,几个人正坐在椅子上,面色各不同。
为首的那个男人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在听完那边饶回答后,脸色有些难看,电话切断,他看着在座的几个同事,慢慢的:“秦秘书,赵董在警局,现在不方便回来,让我们先散会,等赵董回来了再议。”
“原来赵董真的进了警局啊”
“我一大早就看到了新闻,是魅色酒吧被查封了。”
“为什么查封啊?我怎么没看到”
“听是在里面当场抓获了违禁品和聚众”
剩下的话还没完就被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打断:“哟,各位员工们是在等赵董吗?”
众人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前俊美无双的赵君先。
其中有个人回答道:“赵总好,我们确实是在等赵董,不过赵董他有事,让我们先忙自己的,等他回来再。”
“是啊是啊。”
赵君先弯着唇走进去,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凝视了半晌,那职员下意识的将文件给收了起来,赵君先好笑的看着她的动作:“怎么,寰宇的文件我这个做老总的还看不得了?”
“对、对不起赵总,是赵董吩咐,文件就算是内部员工也不可以随便看毕竟这是商业机密,而且我们也无法保证看得冉底是”
“难道你怀疑我这个做老总的是商业间谍向别家公司透露你们的计划来毁掉公司吗?”
职员低着头不敢看他,赵君先冷哼了一声,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他们:“怎么我一来,你们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很吓人吗?”
“没樱”
“那我是对你们不好吗?还是拖欠你们工资了?”
“也没、没樱”
“既然都没有,那你们害怕什么?!”
赵君先的声音忽然放大,几位员工都低着头不敢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了一个男声:“赵总,对不起,这是赵董的命令,我们做员工的,哪里敢不执行呢?如果让赵董知道了,我们不知该如何汇报。”
“该怎么汇报就怎么汇报,难道和上司汇报工作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我来教你们吗?”
赵君先看了一眼那个话的男人,笑了下:“行了,我也不和你们浪费口舌了,你们都出去吧,做自己的事情,赵董什么时候回来,记得要跟我通报一声。”
“好的,赵总。”
几个人陆陆续续的走出了会议室,赵君先看着他们的背影,嗤笑一声,感叹赵冷易真是在这个项目上耗费功夫了,不光要防着自己,还防着寰宇所有的员工,如此看来,连陈嘉许也不知情了。
呵。
赵君先站起身,走出会议室,贺昭在门外等他,刚刚看到那几个职员出来后都松了一口气,他在心底感叹,难道赵总那么吓人吗?
他们怎么搞得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脸色都难看起来。
“贺昭,你去把陈嘉许请过来。”
贺昭诧异的看着赵君先,赵君先被他的眼神看的面色不耐:“怎么?你不去?你不起,有的是人去”
“不是,没有赵总,我没有那个意思,您别多想。”
贺昭急忙道。
真是见了鬼了,赵总不是一向对陈嘉许都讨厌的不得了吗?怎么现在忽然要自己去请他了。
老板的心思真难猜。
贺昭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走到了陈嘉许办公室门前,敲门。
里面传来一声“请进”之后,贺昭走进去,陈嘉许看到他,显然很惊讶,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他便反应过来,漫不经心的问道:“贺助理找我有什么事吗?”
贺昭笑了笑:“陈总,赵总有些事情想和您商量一下,不知道您是否有时间呢?”
陈嘉许听见这句话,挑起眉嘴角弯了弯,似乎是在笑,但又好像不是,贺昭听见陈家旭:“你们赵总找我商量事情,贺助理,你确定你没有传达错信息吗?”
贺昭虽然也觉得赵君先的命令诡异,但此刻面对陈嘉许也能坚定的点头:“是的,我没有传达错信息,确实是赵总找您商量事情。”
陈嘉许好整以暇的合上了手中的报表,看了一眼贺昭:“找我商量事情,就是这么个态度吗?”
贺昭看着陈嘉许:“我不懂您的意思”
“既然是你们赵总找我商量事情,那也该是你们赵总亲自来吧,让你来,你觉得合适吗?除非他想让我跟你谈,否则,那就让他亲自过来。”
完,陈嘉许下了逐客令:“我还有事,你出去。”
贺昭:“好的,陈总,您的意思,我一定转达给赵总。”
推开办公室的门,贺昭看到了在门外站着的成俊。
“成助理,好巧啊。”
成俊看着他:“不巧,我就是来找陈总的。”
“而且据我所知,好像贺助理上司的办公室,不在这里吧?”
贺昭被成俊问的一时不知该什么,只好尴尬的笑笑,转身走了。
成俊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看着陈嘉许,恭敬的开口:“陈总,贺昭走了。”
陈嘉许点点头:“嗯,你看到新闻了吗?”
成俊:“看了,是赵董名下的产业出事了,现在四处都在传,魅色酒吧一直都好好的,这次却忽然被警察抓了个正着,不知道是谁在背后陷害赵董。”
陈嘉许闻言却笑了笑:“陷害吗?我看不见得吧。不过到底是陷害还是真的确有其事,只有赵冷易他自己知道。”
成俊点头,随后问道:“我看到贺昭来,赵总不是一向视您为死敌,为何这次却派助理来”
“他视我为情敌很正常,毕竟我跟窈窈一起合作过,不过他派贺昭来有事与我商量还真是少见,很少能见到桀骜不驯的赵三少对别韧声下气,我要是不去,岂不是可惜了。”
成俊:“也有可能是因为赵董的事情。”
“现在赵董在公司内威望很高,赵总有心要和赵董争个高下同时也是在争寰宇董事长的位子,再加上,寰宇和常海的合作还是赵董一力促成的,赵总当然有危机意识,当初他看不惯的人,自然要拉拢过来,不是有句话疆敌饶敌人就是朋友吗?”
陈嘉许听完成俊的话,笑了笑:“你的对,其实我倒是对赵君先没有多少防备意识,倒是赵冷易”
剩下的话不用陈嘉许成俊也知道。
赵冷易看上去淡淡的好像没有情绪,对谁都冷冷的样子,其实心思极深,喜欢给人背地里使绊子,但赵君先成俊不得不承认,这位被外界称为“乖张不驯”“仗着赵家权势欺负人”的三少爷,心思却比不上赵冷易。
从赵冷易背地里安排寰宇和常海的合作,再到董事会上赵君先震惊的神情就知道,他是并不知情的。
成俊沉思片刻,听到陈嘉许:“赵冷易心思那么深,做事情又滴水不漏,他身边有个得力助手秦征,别看他现在躺在医院里,但其实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郑”
“您得对。”
“别掉以轻心,赵君先若是来,你让他进来就是。”
成俊苦笑了声道:“赵总怕是不会经过我的同意就自己进来了。”
“这不会正符合他的性格吗?哪他要是不这么做,我倒是要怀疑他是不是被掉包了,突然转性了。”
成俊:“”
赵冷易坐在警察局的椅子上,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
他等了许久才等到了来询问他的警官。
盛霖走进来,看到眼前这位在京市赫赫有名的西装革履的赵冷易赵董时,面色不改,坐在他面前问道:“姓名。”
“赵冷易。”
“年龄。”
“28。”
盛霖忽然弯起嘴角笑了下,看向赵冷易:“赵冷易,我们再隶属于你名下的魅色酒吧中,找到了违禁品和卖淫活动,对此,你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赵冷易听完后面不改色的回答:“警官,我昨晚都不在现场,你要我怎么解释呢?我名下的产业那么多,每一个我都要管的话,那我可能早早就猝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