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二十四章 愿同尘与灰(二十五)(1 / 1)几朵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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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景尧住的是三楼病房,外面并没有别人经过,所以整间病房便处于黑暗的状态,但若是仔细看,可以看到除了病人和陪护家属外,还有一个陌生人,他慢慢的靠近病床上的严景尧,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把军刀,严景然眼疾手快的将手边的书砸在那人身上,同时拨打了110。

那人反应十分灵敏,躲过了那本书的攻击,不过好在严景然学过一段时间的跆拳道,但是看来人的身手,应该是在自己之上,严景然刚抵挡住了那人的一波攻势,他看着那个人的眼睛:“是谁派你来的!”

同时大声喊着还在沉睡中的严景尧:“严景尧!严景尧!”

幸好严景尧的药效已经过去了,此时醒来看着这病房里忽然多出来的一个人,立刻反应过来,再看到那把闪着寒光的刀刃,下床去打开了病房门,而他身后,那人的目标是他,见他背对着自己,刀立刻转向,要刺入严景尧的背部,严景然一脚踢在那人的下体,那人闷哼了声,倒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着。

此时的严景然不禁想,难怪跆拳道的老师都说,遇到要伤害自己的人时,如果真的打不过,那就试着踢他下体,保管他立刻倒在地上护着自己下体不再与你对打,这时候你就可以赶紧逃跑了。

严景尧的大声呼唤叫来了医院的值班护士,护士在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差点吓晕过去,但好在专业素养过硬,急忙打了110,同时把严景尧扶到了值班室内。

严景然则是派人把人绑起来,那人恶狠狠的盯着严景然:“放开我!”

“放开你?做梦。”

严景然冷哼了声,在等警察来之前,还能问他几个问题:“你是谁?为什么要伤害我弟弟?”

“你怎么不问问你弟弟有没有伤害别人?!”

男人“呸”了一口,毫无畏惧的说:“你弟弟不就是个纨绔子弟,平时他得罪了多少人,他自己都数不过来了吧?我来杀他,自然是为了复仇!”

“报仇?你说说,你们之间有什么仇什么怨。”

严景然不为所动,神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们这些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当然不知道我们的苦衷了。”

严景然冷冷的笑:“别在我面前编故事,你知道的,不管你是什么,我都能查出来,但是呢,让我查出来,可就不是问话这么简单了。我小气的很,欺负我的家人,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就像你说的,报仇嘛。”

男人似乎被他阴森的语气吓到,许久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门忽然被敲响,严景然打开门,门外站着穿着制服的警察。

“你好,请问是你报的案吗?”

护士点点头:“是我,人就在这里。”

严景然走出去,警察将人带走,并对护士和严景然说:“谢谢二位,麻烦二位也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

“好。”

严景然走之前,让人守好严景尧,生怕再出些什么差错。

严景尧自然也后怕,毕竟刚刚的自己差点就死了。

他被医院安排在了另外的病房中,门外还守着严景然临时叫过来的保镖,重重把守着。

江玉琪回到公寓,王凌霏担忧的看着她:“你去哪里了?不是说去吃个饭么?怎么吃这么长时间?”

江玉琪好似很疲惫,她靠在沙发上:“吃的晚了些,妈,我没事,你别担心。”

“怎么样,都说清楚了?”

江玉琪说:“嗯,说清楚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纠缠他了。”

王凌霏欣慰的笑了笑:“好,能听到这样的回答妈妈就放心了,听妈妈的总不会错,尤其是,严景尧并不是良人。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你不要喜欢,会吃苦。”

“嗯,我知道了,妈。”

江玉琪笑了笑。

王凌霏察觉到女儿似乎很累,于是关怀的说:“那赶紧去洗个澡早些休息吧,今天累了一天了。”

“好。”

江玉琪放下包包便去了浴室。

王凌霏坐在沙发上,嘴角还带着笑容,忽然,身边传来了手机信息的声音,王凌霏没有看孩子**的爱好,这条信息,是她不小心瞟到的。

对不起,他还活着。

就这么短短的几个字,王凌霏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一股寒意从脚底传到了头顶,王凌霏愣愣的拿着手机,江玉琪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看到王凌霏手里是自己的手机,于是走到王凌霏身边:“妈?”

王凌霏看着她甜美的脸蛋,忽然一股怒火从她心脏传到了脑袋里,抬起手,王凌霏给了江玉琪一耳光。

江玉琪被这一巴掌打的有些懵,她捂着脸,低头从手机上看到了那条信息。

她自认有错,但她却绝不后悔。

“告诉我!你是不是做了错事!”

王凌霏看着她,一脸的愤怒和无奈。

江玉琪点点头:“妈,对不起。”

“为什么啊玉琪?不是跟我说好的吗,跟严景尧讲清楚就再也不纠缠于他,现在又算是怎么回事?你居然想杀了他?他是谁你知道吗?就算严令生对严景尧不算看重,但他始终是他的亲生儿子,你如果杀了严景尧,那严令生会怎么做你知道后果吗?!你觉得你父亲可以为了你一个得罪严家吗?!你糊涂啊!”

王凌霏说完,才发现自己的手指正在颤抖,她一边走来走去,一边说:“你对他做了什么?下药还是?”

“看这信息,是派了人去吧。”

王凌霏拿起手机,问道:“他没完成任务,定是被抓住了现行,你怎么和他联系的?”

“他会不会把你供出来?”

江玉琪却坚定的看着王凌霏:“他不会的,妈。”

“不会?”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他不会?你给了他多少钱他才心甘情愿的为你卖命?玉琪,你太傻了!他如果当场反水把你拖进去,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江玉琪被王凌霏的话说的显然也有些慌乱,万一呢?万一他真的把她供出去,那自己这一生,就完了。

她愣愣的模样让王凌霏看了也生气,她居然不知自己这个从前懦弱又无知的女儿居然可以做出这种买凶杀人的事情,而且还杀的是严景尧,当真是为了爱情冲昏了头脑!

王凌霏又急又气,一时竟没能想出个好办法来。

江晚霁得知严景尧出车祸住院的消息时,脸色难看的不行。

芸儿坐在一旁,看着她挂断电话,于是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是景尧,出车祸了。”

芸儿并无任何表情的说:“意外还是人为?”

“一半意外,一半人为。”

“什么意思?”

江晚霁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芸儿,芸儿沉思片刻后说:“江玉琪有这么大的胆子吗?她连跟你大声说话都做不到。”

江晚霁冷冷的说:“只要遇到感情,再懦弱的女人都可以做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

“你说她?我看没可能。”

芸儿冷嘲道:“她就是个好吃懒做的女人,而且这种致幻剂需要从黑市购买,她有这个胆子吗?况且这很容易就会被查出来,她不会这么傻吧?”

“你是说,这事还和王凌霏有关系?”

芸儿笑了笑:“王凌霏是她的母亲,这事这么蹊跷,王凌霏也没那么蠢,要么是她故意的,要么就是她真的那么蠢。”

“反正,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晚霁冷冷道。

芸儿看着她的脸,忽然问道:“大小姐似乎很在意严少爷。”

“他是我的男人,自然要由我来护着,否则,别人会以为,我江晚霁的人好欺负。”

芸儿忽然弯起嘴角,笑了下:“说的也是,不给江玉琪一点教训,她当真以为我们不敢动她。”

江晚霁看着远方的天空:“她不过是个头脑简单的傻子,任何人都能把她骗的团团转。”

严令生报警后,警察来询问严景尧事发前的情况。

严景尧如实的告诉了警方,随后,警方便传唤了江玉琪。

王凌霏自知此事如果真的追究起来,就算对方并没有供出幕后主使,警察只要认真查就一定会查到江玉琪头上,而她也不能做什么。

江玉琪却出奇的淡定,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妈,我过会儿就回来了,别担心。”

王凌霏却神情担忧,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放松。

审讯室内。

头顶上方挂着一盏白炽灯,照的人眼睛疼,房间内阴森森的,江玉琪坐在那里还没五分钟,已经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警察坐在她对面,知道她的身份,但也知道被害人的身份,两者取其轻,所以,他率先拿江玉琪开刀。

“江小姐,有知情人交代,说你因爱生恨,在严景尧喝的酒里下了致幻剂,导致严景尧在开车时头脑混乱而撞在树上,事后得知严景尧没死,买凶杀人,要置严景尧于死地。”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江小姐,你承认吗?”

江玉琪看着对面的警察,笑了下:“关sir,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说我给人下药,你这属于污蔑我的清誉,我可以告你。”

关简哼笑了声,对付这种负隅顽抗的犯人,他经验丰富。

于是,他淡淡的说:“我当然是有证据才会这么说了,你以为他有多硬的骨头,不过被我一诈,就什么都招了。”

“你呢,也别以为这世界上金钱买来的东西有多么牢靠,除非是死物,否则啊这活着的东西,早晚会害了你。”

江玉琪闻言,手指紧紧蜷缩起后又舒展开,关简看到她这一动作,心底带笑,看看,这不就露馅了么,心理素质太差了,毫无成就感。

本以为江玉琪会爽快招认,谁知她却反其道而行之:“等关sir先找到我犯罪的证据,再来问我吧,我没做过的事情,我凭什么要承认?”

关简嗤嗤笑:“江小姐冥顽不灵,是非要我把证据拿到你面前来,才肯承认吗?到时候,你这蓄意谋害、买凶杀人的罪名,判刑最少十年,但你死不承认,不知悔改,就算严景尧没有死,也要判你个无期徒刑。江小姐,大好青春年华浪费在永无天日的监狱里,不可惜吗?”

江玉琪说:“关sir不要恐吓我。”

“恐吓?我跟你说的,全都是实话,如何算得上是恐吓。”

关简说完,站起身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江玉琪:“不过你也别怕,知情不报,妨碍司法公务,也会坐牢。”

说完,他走出审讯室,将大门“嘭”的一声关上,江玉琪的心就如同这门一样,重重的落下一击。

江玉琪被警察带走,而带走的理由则是蓄意谋杀、买凶杀人,记者在常海楼下堵得水泄不通。

江民宏从落地窗看下去,那些记者们的长枪短炮正对着自己,曲秘书打完电话后汇报说:“是严董报的警,昨晚,严公子和玉琪小姐吃完晚饭后回家,行驶到广安路时忽然撞在了对面的一棵大树上,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而严公子只是头部擦破皮,但医生在给严公子做检查时,在他胃里发现了一种市面上没有的致幻剂。严董尽管在外对严景尧颇有微词,但到底是他的亲生儿子,他肯定也是心疼的,所以才有会今天这一出。”

江民宏此刻愤怒难当,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一向懦弱且连和江晚霁大声吵架的江玉琪,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他转过身,沉沉的盯着曲秘书:“严令生什么态度?”

话刚说完,曲秘书便打开墙上挂着的液晶电视,上面正好播放到了记者对严令生的采访。

“严董,请问严公子此次入院,据说是因为江家江玉琪小姐,您会不会追究其刑事责任呢?”

严令生似乎冷笑了下,又看向镜头:“伤害我的家人的人,我当然要追究她的刑事责任了,只不过,这件事还没有查清楚,警方也没有给我确切的证据,所以不要妄下定论。但是,如果真的是江玉琪小姐做的,那我有必要教她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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