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来喽”
方若兰和元媛带着一众端着菜的丫鬟进了膳厅。
“元公子,这本就是在你的府中,所以你千万不要拘束。”
方若兰招呼大家坐了下来。
顾峰看着自家妻子随意的样子不禁再次冒了冷汗。
“你站着干什么,快坐啊”方若兰看向还站着的顾峰说道。
顾峰看向自家夫人的眼中充满了无奈,你可知这位是圣君大人啊,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与圣君平起平坐。
“伯父坐吧,不必拘束”元靖深开了口。
顾峰一听圣君竟然叫自己伯父惊的眼睛一跳,但终归是坐了下来。
“按理说元公子第一次见我们拘束的应该是他才对,倒是你今天太过于反常”方若兰狐疑的看着顾峰。
“筠儿,你愣着干嘛,快给元公子夹菜啊”
顾听筠无奈看着整个屋子唯独不知情的娘亲,“娘亲,您快些吃饭吧”。
“对了筠儿,娘亲和你爹爹明日就得回东元国了,你在这边要照顾好自己听见没有。”
方若兰突然想到要离开女儿的事情有了些忧思。
“这么快就走?不多留几日吗?”顾听筠也是不舍的问道。
“娘亲倒是想多陪你几日,但是你爹爹在朝中有不少繁杂琐碎之事是经不起耽搁的。”
“伯母不要不开心啦,咱们先好好吃这顿饭,明日走再说明日的,现在得高高兴兴的吃饭。”元媛笑着说道。
“你这丫头,就会讨人欢喜”方若兰被元媛这一说,忧愁的情绪也消去大半。
“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元公子大名呢”方若兰突然想到这个关键的事情。
“咳咳”顾峰被自家夫人吓得咳了几声。
“你这是怎么了,自从会晤回来就如此反常,我不过是问下元公子的大名,这有何不妥?”
“并无不妥,晚辈名靖深”元靖深说道。
“真是个好名字,那我以后唤你靖深如何?叫元公子也总觉得别扭。”
“伯母随意便是”元靖深点了点头。
顾听筠一直低着头吃自己的饭,对他们的谈话置若罔闻。
“多喝些薏米粥暖胃”
方若兰看着元靖深贴心地为自家女儿盛了粥眼中尽是满意之色。
这两个人真是郎才女貌越看越般配。
以后筠儿若是知道了那些事也算是有个可依靠的人。
这般想着,方若兰突然有些忧愁。
顾听筠一抬头便看到了自家娘亲眼中的忧愁,“娘亲这是怎么了?”
方若兰顿时敛了心思,“无事,多吃一些”
顾听筠见自家娘亲不愿开口便没有细问。
不过娘亲为什么总是时不时的露出这种神思,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到了第二日,顾听筠送自家爹爹娘亲上了马车。
“爹爹娘亲要好好保重身体,女儿有机会便回去看你们”
“伯父伯母下次再见”
顾听筠与元媛目送着马车越来越远。
下午顾听筠收到一封快马加鞭送来的急信。
顾听筠接过手中,上面是西元国的专属印记,应该是师兄的信。
“小师妹,十一皇弟的毒我也无计可施,恳求速来”
寥寥数语,足见师兄的心急,看来十一皇子中的并非一般的毒了。
顾听筠立即入府吩咐娟儿收拾行李。
“嫂子,你这是要去哪啊?”元媛一进门便听到嫂子正在吩咐娟儿。
“西元国十一皇子中的毒很难缠,师兄来信让我去帮忙”
“那用不用跟着嫂子去?”元媛一听,小邵哥哥定是十分着急,不然也不会叫嫂子前去。
“不用,你好好在灵医会研究药理,我过些日子就回来了,对了若是君上来找我,你顺便帮我带个口信”顾听筠捏了捏元媛的脸蛋说道。
“放心,你的小邵哥哥很快就会回来的”顾听筠补充道。
“嫂子”元媛的脸上布上一团红,“嫂子还说呢,你离开这件事应该亲自跟哥哥说”
“来不及了,我就先走了”
刚好娟儿收拾完行李走了过来,顾听筠跟元媛说完便带着娟儿出府上了马车。
顾听筠在马车上写了个纸条,唤来了信鸽,将纸条放在信鸽的信筒里面,信鸽便朝着西元国的方向飞去。
好在灵清城到西元国的距离比到东元国的距离短上很多,明日早上便能到达。
邵炎在清云宫外站着,里面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
“皇上将我的泉儿好生放在你这里养着,你怎就让泉儿中了这么严重的毒,若是泉儿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
“皇上,你可得为我可怜的泉儿做主啊”齐妃一边说着一边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着。
邵元昌阴翳着脸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泉儿。
“皇上,我真的不知道泉儿是如何中的毒,泉儿一岁便来了清云宫与我相伴,我待他就是亲生儿子一般啊”蔚嫔也哭的满脸都是泪水。
“你怎会待泉儿如新生儿子一般,皇上宠爱我你便生了妒恨之心,你拿我没有办法只能对我的皇儿下手,你好狠的心啊”齐妃咄咄逼人的哭诉着。
蔚嫔一听齐妃如此说顿时泣不成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够了!”邵元昌本就心情不好,被这两个人一来二去吵得无比心烦。
“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泉儿是如何中的毒,毒如何解,等这些解决之后你们两个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蔚嫔一听哭的更甚了,齐妃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邵炎用拇指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
“炎儿你怎么在外面站着,泉儿如何了?”
邵炎抬头看到来人行了一礼,“母妃”。
“太医院都来查过了,皆是没有对症之药,炎儿现在还在昏迷不醒,时常会抽搐,我也瞧过了,实在查不到病因”
如贵妃听此脸上布满了担忧之色“小小年纪竟造此横祸”。
正说着,一直信鸽飞到邵炎的面前,邵炎取过信纸打了开来。
“等到小师妹来了兴许会有法子”
“小师妹?是你与你父皇提过的顾听筠吗?”如贵妃问着,她无意间听皇上与自家皇儿提起过顾听筠这个名字。
“正是,小师妹信中说她已经在来西元国的路上了,想必明日便可到达。”
邵炎的眉宇间总算是少了一分担忧。
如贵妃瞧着不禁好奇,“你与这顾听筠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