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不行,本王受人之托,总要护好这些人周全,不然不好交待啊”
威廉莱恩脸色变了变:“月王爷说笑了,您堂堂九尾狐族,还是妖族的王爷,怎么会听别人的使唤,莫不是受了奸人的挑唆?还如弄清楚为好”
“听谁的你就别管了,还是想想今天的闹剧要怎么收场吧”
见他根本不为所动,威廉莱恩也不想与他再费口舌:“哼,不到最后,还不知道是什么结果,那就来领教王爷高招!”
他提起十二分的修为强攻过去,红月虽然不能用神力,但是万年以上的修为,对上一个血妖亲王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这红月自视清高惯了,连打架都要注意形象,错失了很多良机,也只能悠闲的与他打成个平手。
一旁观战的韩冬月实在看不下去,急急的传音道:“你能不能别玩了?想办法逼他叫我出来启动万妖血阵!”
红月的耳朵动了动,暗道一声:没意思
手上的力道加重起来,他最终还是收起了玩闹,开始认真。威廉莱恩这时才发现之前他都没用全力!心里那个憋屈啊。要是能得到妖神的功力,哪里还用得着这么狼狈?
而现在更让他但心的是,此时司徒云和冷秋夫妇居然一起来了!地上血煞的尸体已经堆积如山,长此下去只怕会对他不利!
他终于咬咬牙,对洞中呼喊:“尊上!再不出来,我们的计划就实施不了了!”
韩冬月心里一笑,与洞中的分身合体,化作一绥红色残影出现在洞口处
她无形的气场使得战斗中的所有人都顿了顿,不由自主的看向她。那些低等的血煞,全都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发出呜呜声颤抖着。
就连司徒云他们都不自觉的跪下去,有想要膜拜的感觉
只见她遗世独立的样子,俯视着战场:“何必那么麻烦?只要启动万妖血阵,所有人,都将变成本尊的傀儡”
司徒千流看着陌生的她,脚下一个踉跄,心疼地轻唤:“月儿”
威廉莱恩见她一出场就镇住所有人,欣喜不已,赶紧道:“尊上神威,万妖血阵早就准备好,就在西南角的无根藤下!”
韩冬月眼前一亮,原来他把阵法藏在无根藤下,难怪察觉不出。这种无根藤能掩盖血腥之气,山中倒是常见得很,一直没往这方面想,竟被他利用了!
只见她邪笑一声,瞬移到西南角。拂去无根藤后,果然发现暗流涌动中的阵法沟壑!这沟壑中流动的,正是这万人血煞的血液!
血腥气一朝涌出,原本安静的战场又燥动起来。
司徒千流看到她真的想要启动万妖血阵,顾不得身体受伤,提起妖力向她冲去
“月儿,你不可能启动咳”他还未近身,就被韩冬月一击给震飞回来,还好跟在后面的蓝相雨接住他,两人均是一脸不可置信。
韩冬月像是没看见般,继续将法力注入阵中,原本掩藏起来的阵法图变得清晰起来!
司徒云检查着儿子的伤势,发现那一掌看似强劲,却并没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难道她是因为根本不屑与弱小的人动手吗?心中疑惑,可也没时间想这些了。传了些妖力给儿子,他这才站起身来,有些纳闷怎么冷秋到现在还这么沉着,难道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女儿变成妖神的事实,傻眼了?
“冷秋?!还愣着干嘛?大家一起上,快阻止她!”
冷秋这才回过神,与妻子交换眼神后带着所有人向韩冬月冲去。
威廉莱恩当然不会让他们得逞,也没细想那个红月去了哪里,带着两名长老截在他们中间。
“想过去?先过了我们这一关!”
于是乎,除了依旧不敢起身的血煞,和帮不上忙的普通猎妖师和司徒家的人,双方又开始交战,就单单是司徒云和冷秋夫妇就已经让威廉三人够呛,更何况还有冷若海和其他人守在旁边。大家都看着这种高手过招,以至于没人注意到韩冬月的动作。
她哪里是在启动万妖血阵?明明就是在毁掉阵法,让原本沟壑中的血全都向四面八方流出!没有血液的养护,阵法的光芒慢慢暗淡下来
与司徒云对战中的威廉莱恩,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转身一看
“尊上?!您这是干什么?”
经他这么一叫,两方人又停下来,司徒云明显感觉到冷秋在笑,再连想到刚才儿子受那么重一击却能无事,一下明白过来。
只见韩冬月在他们众目睽睽之下,放干所有存血,小手一捏!
巨大的阵法图就这样被捏成了一团乱泥!
“不!”威廉莱恩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筹备了十几年的东西就这样毁于一旦,气得又目亦红,完全失去理智,瞬间变成本相妖体!
“我要杀了你!”他向韩冬月冲上去,却在离她还有一米距离时,生生被结界反弹回去!
还好有两位长老接住,护住心脉。
“你你骗我”他缓过气来,不甘的瞪着她,不知道是因为卸掉妖化状态,还是因为受了伤,整个人苍老许多,萎靡的站都站不稳。
韩冬月一步步向他走来,火红的发色和眸色慢慢转黑,只留下额间的妖神印记。这样的她,又变成之前那个清纯又淡莫的样子,只是多了一份妖娆。
“我没有骗你,我的确是妖神,但同时,也是韩冬月!”
他们之间已经近在咫尺,威廉莱恩原本暗下去的眸子,突然闪过暗光:“不管你是谁都去死吧!”
“月儿!”
“小月!”
所有人惊呼出声,包括已经苏醒过来的司徒千流。这可是血族的本命一击啊!如此自毁修为,相当于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力量,即使是司徒云也不敢确定,能在这么近距离的情况下完好无损的活下来!
韩冬月确实被击飞出去了,但没有倒下。
所有人都惊疑的看着她,只见她原本淡莫的脸上突然蹦出个笑容来,还若无其事的弹了弹身上的灰尘。
所有人转忧为喜,只有威廉莱恩气得口吐鲜血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