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睿说着转身离开了厨房,看着他们的背影,经理连拦下他们的勇气都没有,他自然是不知道杨承睿的想法,可是他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到了警察局,警察局会站在谁的那一边都是问题,而且经理他到底也是心虚的。
出了厨房,杨承睿忍不住问邓乐儿:“你知道那个楚晴歌没有说实话,你怎么没有帮人帮到底了。”
“因为她不愿意,自己没有想通的事情,旁人说不好。”明知道经理是错的,可还是妥协了,既然如此,邓乐儿还有什么话好说了。
这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邓乐儿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这里,日午逐渐来临,还是把正事办了再说吧,”杨承睿,你有事就去忙,我跟我朋友还有事要聊。”
明显的逐客令,杨承睿自然听得明白,他虽然好奇邓乐儿从贵族学校转学市二中之后的这段时间变化,可是也知道,要是邓乐儿不愿意,他是绝对没有办法从她口中亲自打听到的,只能先去忙自己的,吩咐店里的人不要去打扰。
“咱们今天出来消遣就到这里吧,我家工厂的工作我还脱不开身,还需要每天聆听爷爷的教导,争取在暑假结束之前,把所有的严重问题一发全部都解决,就像这家咖啡馆干掉黑心经理一样,我家也要干掉那群以厂长为首的黑心管理,从此工厂在我的管理下完全走上正规,再不能操控在黑心厂长那伙人的手里,无偿奉养这群贪婪的蛀虫了。成大事者必须要拿出来强大的魄力,难道我还不如这个杨承睿,这件事情又给我了极大的启发。”徐佳已经坐不住了,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去,今天一上午的时间基本上已经耽搁了。
“你家工厂也是这种委托给黑心厂长管理的情况吗?”邓乐儿直接就问了出来。
“差不多,我们与这位服务员小姐姐的遭遇,感觉同病相连,每天受那些管理压柞欺负,”徐佳还在发愣的时候,没有想到邓乐儿的问题这么直截了当,一旁的慧儿马上点了点头,琪琪也是老老实实的接话回答,“乐乐,你呀,快点回来徐佳工厂帮忙吧,估计他和老爷子也是该要展开大行动,进行工厂管理大洗牌了?”
邓乐儿心里有些欣喜,果然管理上的漏洞,也是这样的巧合吧,人心无外乎都是受利益所驱使的贪欲,如果没有制度制约它,就要酿成祸害。
徐佳深深的呼吸了几下,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家的那些事情的底细,还有爷爷在作主,那也就不必着急,总会有洗涮这一切的一天。
各自喝过一杯咖啡,终于出来咖啡馆,先将邓乐儿送回家,萌妹陪着她,然后,徐佳和慧儿、琪琪又赶回家里来了。
这天的下午,徐佳随老爷子在厂长办公室里约见厂长龚汉阳,龚汉阳穿着藏青色西服,白衬衫上系着一条褐色圆点领带,头发梳理得很是整齐,纹丝不乱,他稳稳地坐在宽大的靠背椅上,和蔼可亲地望着老爷子和徐佳这对爷孙,孤儿寡母,老弱病残还不好欺负?他很有一副高级领导的派头,单看那架势,竟比老板都要大得多似的。
龚汉阳的表现很是镇定,有问必答,不卑不亢,老爷子在和他不到十分钟的谈话时间里,龚汉阳倒接了三次电话,有些不耐烦地挂断电话后,老爷子不动声色的勉励了他几句,嘱咐龚汉阳安心工作,时刻严格要求自己,团结好同志,争取继续保持这种饱满的工作状态,尽快把工厂的工作效益和盈利工作搞上去。
说完后,老爷子便笑眯眯地起身告辞,带着徐佳出来厂长办公室。
老爷子带了徐佳继续来各个车间转悠,恰巧来见一个制衣车间的班、组长刘广原,他刚刚从车间主管的办公室里走出来,老爷子便带领徐佳站在车间门口和他寒暄几句。
这个刘广原也是老爷子留心观察,仔细物色可堪造就和重用的人才,和原来的程小刚,黄克倡,以及钱品颜他们一样,都是凭自己坚持苦干,到现在担任一点基层管理的工作。
却突然又碰到一个中年男子腋下夹着个绿皮文件夹从车间主任办公室出来,老爷子立即叫住了他:“你是叫夏清河吧,正好有事找你,你随我到楼上办公室来一下。”
夏清河忙与老爷子握了手,悻悻然跟随老爷子和徐佳转身走出厂房,转道上了办公楼,进了老板办公室。
今天老板办公室只有老妈刘洁一个人坐在老板办公桌前办公,萌妹还在陪乐乐在家里休养,都没有到。
看到老爷子邀夏清河坐到待客的沙发上,刘洁暂里把手里的工作一丢,从转椅上站起来,来回扭了几下腰,拍了拍后背,这才从办公桌上的中华烟里抽出一根,走过来递到夏清河的手里,然后也在沙发上坐下,表情严肃地望着夏清河道:“夏主任,你是随我们夫妻当初一起白手起家创业的,最老一批人里硕果仅存的了,对吧?”
夏清河点点头,微笑道:“老板娘,惭愧,我跟随你们十几年,却越干越倒退,功劳嘛说不上,坚持的这十多年却是实情,现在主任一职也被龚厂长剥夺了,给了我一个没有实权的生管副主管。”
老爷子呵呵一笑,端起茶杯喝上一口,看着夏清河夹着手里的中华烟点燃,郁郁不得志的狠狠吸了一口,慢条斯理地道:“那龚汉阳这人你觉得怎么样?你实话实说,觉得我们家工厂出路在哪里?”
夏河清皱了皱眉头,轻声道:“知道,他以前是老板直接请回来的厂长,听说是从一个大制衣公司挖过来的生产副厂长,不过,我要说实话,这个人心术不正,野心很大,尤其贪念太大,专门耍狠心眼,是个真小人,最后让他将工厂的所有管理大权一把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