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总算还有些心机,”老爷子赞许的点点头,“以后我们有好的制度,确实也还要选对忠诚的挑大梁的人才,那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以后让钱品颜接替厂长大位,在我的印象中,女人还是要更规矩忠于自己的工作职守一些,不像男人那么多的悖逆和邪念,女人没有那么多欲求不满,一心为己谋利的私心和坏心眼,却对工作有更加忠实的坚决执行力,大方向大决策有我们当老板的来决断,而一切管理只要忠实于他们的工作本份,坚定他们的执行力,不需要他们有多厉害,只要借重他们坚持如一,勤勤肯肯,踏踏实实的本质工作的品质,”徐佳很有见地道。
“很有见地,你小子还不算太笨,”老爷子赞许的回应道,“确实有人研究过,女性管理比男性管理要更忠于她们的工作,有更加坚定的坚决执行力,不像男人那么多私欲,更容易创造出工作业绩和效益,不过也不是绝对,女人暴戾恣睢起来,更加不遑多让。”
爷孙深刻的谈完这番话,徐佳自己则走回房间,洗了把脸后,便坐在沙发上,翻看手里的刘广原、钱品颜他们这些人的资料,又按照上面记录的他们电话号码,开始逐一拨通了他们的电话,主要是遵循老爷子的吩咐,邀请他们周末一起吃晚饭。
首先接通电话的是个年轻男人,说话的声音很温柔,软绵绵的,搞得徐佳脊背直冒凉风,这个人自然是程小刚,两人聊了几句后,徐佳说要请他明晚上一起吃饭,他欣然答应了,徐佳便也赖得和他鬼扯,直接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徐佳沏了杯茶,就给刘广原打了个电话,告知他自己约他明晚吃饭,并且有急事和他商量,在说了龚汉阳的事情后,徐佳便和他约定了明晚的会面时间和地点。
两人聊了一会,电话另一头,程小刚正兴冲冲地敲门进来刘广原办公桌前,扬了扬手中的一封员工检举材料,压低嗓门,沉声地向刘广原汇报道:“主任,我发现了一条重要线索。”
刘广原笑了笑,拿手捂住手机听筒,冲他低声道:“你先别跟我讲,先去和老黄去说,这次之所以格外顾带上你,不为别的,就是让老黄带带你,你毕竟年轻识浅,要担重任,还要多学习啊,你要虚心拜他为师,举报材料上的事情让老黄来和我说,你现在最大的任务只有一样,就是好好跟着他学习如何做好管理工作,这期间要多问少说,明白了吗?”
程小刚的脸立时涨得通红,有些不知所措地挠挠头,过了半晌,才嗫嗫道:“明白了,主任,我这就去向老黄讨教。”
刘广原微微皱眉,摇头道:“程小刚啊,都让你拜他为师了,怎么还叫人家老黄呢,就你这态度,能学到什么?带你上路,即将要对你委以重任,未知是否一个错误!”
程小刚赶忙吐了下舌头,悄悄地转身退了出去,刘广原见他带上门,不禁举起手机,微微摇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懂得尊师重道。”
手机那端的徐佳听后哈哈大笑,伸手拎着腰带往裤腰上提了提,叹气道:“我说刘主任啊,你怎么说起话来还老气横秋的,对于年轻人你要多耐心担待点,年轻人虽然不那么稳重,但是有血性,有冲劲,有勇气,更敢于承担大事,没有那么多瞻前顾后的顾忌。”
徐佳摸着鼻子嘿嘿地笑了笑,便压低声音道:“还有啊,我这次私底下请你们几个吃饭的事情千万不要张扬,谁都别讲,听到没,等明天擦黑你再过来,咱俩大满福酒楼门口见……”
程小刚在出了刘广原所在的办公室门之后,心里兀自有些不服气,站在走廊的窗户边,拿着那封员工检举信的复印件又仔细地看了又看,总觉得这位一直郁郁不得志,很是憋屈的主任没有重视他,不禁有些气闷,便皱着眉头进了隔壁截料车间,站到正专心指挥现场工作的老黄面前,递过手中的材料,轻声道:“黄叔,你瞧瞧,这条线索怎么样?”
老黄有些诧异地抬眼瞄了他一眼,便‘嗯’了一声,先暂时把手头的工作放下,接过检举材料,慢吞吞地从兜里摸出老花镜,戴上后在材料上扫了几眼,就把材料丢给他,摘下老花镜,叠好后放进衣兜里,摇头道:“没用,就算查实了也容易推诿责任,费力不讨好的活咱别干,你还是再去找找,看能不能发现别的线索。”
现在这几个长期受憋屈气,不得提拔重视,非龚汉阳亲信的老干部,因为受到老爷子和徐佳的暗中拉拢和授意,也是自觉的紧密团结了起来,自动配合老板家里暗中调查龚汉阳那伙人的黑材料,想要为扳倒他们提供足够的罪证。
程小刚满心期待,没料到落得这个结果,他不禁大受打击,抬手抓抓脑袋,便一屁股坐在黄克倡的现场管理办公椅上,捧着一叠材料专心看了起来。
老黄瞥了他一眼,便拿着拖布走过来,在他脚边蹭来蹭去,程小刚忙把脚抬起来,仍拿着材料猛看,过了半晌,眼角的余光才落在那拖布上,心里不禁纳闷起来,这工作线都有请来的大婶做卫生啊,这老黄怎么还握着拖布没完没了地擦啊,转念一想,就觉得是习惯使然,老黄这是在老班长位置上做久了,一直坚持这个习惯,都完全适应,没转换好不需要搞卫生的角色。
想到这,他忍不住嘿嘿地笑了起来,只笑了几声,忽地想起刘广原刚才讲的话,这才醒悟过来,赶忙把材料丢到一边,匆匆站起,一把抢过老黄手里的拖布,连声道:“黄叔,你年事偏高了,腿脚不利索,以后这拖地的活由我干,今后我就是您徒弟了,回头您教我两手车间管理的功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