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东海的家在贫民窟,周围环境很差。
不过生活气息浓厚。
这里的人对齐东海非常好,特别是那些孩子们。
齐东海几乎不用出门,各种需要的生活用品就能送到手边。
当然,钱要齐东海自己出。
杜月笙家里买了一个临街的旺铺,每日收入提高了10倍。
小家伙每天没事干,专门跑过来照顾南宫初晴。
小家伙嘴很甜,一口一个师母,喊的南宫初晴心花怒放。
南宫初晴元神受损,经脉尽断,没有多少日子好活。
这一天,南宫初晴让杜月笙离开,留下齐东海单独说话。
听她的意思,似乎是遗言。
一张口就把齐东海吓一跳。
“你娶了我吧,我一直喜欢你。”
“这...”
齐东海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我就要死了,这点要求并不过分。”
南宫初晴近乎央求。
看着南宫初晴失望的眼神,齐东海答应了。
既然要娶妻,自然要风光一些。
齐东海拿出所有积蓄,请媒婆,布置房间,通知邻里,给南宫初晴举办了一个完美的结婚典礼。
让齐东海惊讶的是,黄庭坚带着儿子黄春兰也来参加婚礼,还包了一个大红包。
一点都不忌讳。
新婚夜,南宫初晴强撑了一天,终于走到人生的终点。
她眼含热泪,死在了齐东海的怀里。
临死前,把那串佛珠送给齐东海当做信物。
南宫初晴是齐东海正式的老婆,
唯一没有肌肤之亲的老婆。
第一天结婚,第二天治丧。
全体邻里放下生计纷纷跑过来帮忙。
齐东海把南宫初晴葬在了林家宅37号旁边,墓室很大。
接下来的日子,齐东海陪李仙儿修炼,苦闷的时候跑去南宫初晴的坟墓前喝酒抽烟,自说自话。
10年很快过去......
,
齐东海从黄大发家出门,直接回到酒店。
贾贵这小子给夏溪献殷勤,亲自送到郊外才返回。
齐东海招呼他干活:
“给大爷搓背。”
贾贵不情愿的说道:
“我欠你的。”
“你干不干!”
齐东海瞪了一眼。
贾贵立刻萎了,谄媚的笑道:
“这话怎么说的,我就是开个玩笑,大爷脱衣服,我这就洗脚搓背。”
沐浴更衣,齐东海把绣春刀从贾贵手里要了回来。
贾贵一脸无奈。
到手的东西还没有捂热乎,又成人家的了。
“先生,任务完成,接下来去哪?”
看贾贵一脸期待的眼神,齐东海知道他不想回研究院。
那地方就是个监狱,除了很太阳月亮聊天,什么也干不了。
齐东海自己也不想回去,绣春刀现世,他要做点什么。
“随我去魔都,我要去祭奠我老婆。”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只要不回那个鬼地方,去哪我都跟着你。”
贾贵手舞足蹈。
齐东海和南宫初晴的往事他不懂,也不敢多问,跟着就是。
“不过院长那里怎么交代?”
贾贵还是有些害怕。
“不需要对他交代,我是闲云孤鹤,想去哪就去哪。你害怕的话自己回去。”
齐东海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才不回去,天塌了个大的顶着。”
贾贵早想好了,阴平指追究起来,就把所有责任推到齐东海身上。
去魔都前,齐东海特意回了一趟长安,南宫初晴送的佛珠保存在老家。
这串佛珠被胡蝶击毁,法力消失,不过品相很好。从外表看起来就跟新的一样。
除了没有法力,按古董卖也值不少钱。
魔都发展一日千里,林家宅37号早已经物是人非。
李芾负责管理齐东海一切家产。
南宫初晴的坟墓自然也在他的监管范围内。
随着普陀区大兴土木,李芾无奈之下买下整片土地,在37号旁边盖了一个独院,把南宫初晴的坟墓圈了起来。
院子门口长满了杂草。
生锈的大铁门彰显着曾经的沧桑。
齐东海拿出钥匙开门,贾贵则抱着一堆元宝和礼物跟在后面。
“枝呀...”
铁门打开,长满杂草的院子一片荒凉。
几只麻雀闪着翅膀吓跑了。
野花上几只蝴蝶飞舞,并不怕人,没有飞走的意思。
一阵微风吹过,窗户枝呀枝呀的响了起来。
这里已经10年无人打理,看起来很瘆人。
南宫初晴的墓不在院子里。周围都是高层建筑物,看起来有碍观瞻。
李芾把她的墓包裹在房间内,墓碑正好在进门的客厅里。
房间年久失修,一股霉臭味。
枯枝败叶铺满地面。
玻璃窗户有些已经破碎,任凭风吹雨打。
“把房间整理一遍。”
齐东海面无表情的说道。
贾贵不敢反驳,放下手里的东西,拿起工具打扫房间。
齐东海也没有闲着。
他先给南宫初晴烧了一些纸,然后修葺墓碑和坟墓。
小姑娘很可怜,只活了18岁。
从小在山里摔打,好不容易练成神功,一头扎进黄家当了伺候人的童养媳。
爱上了一个男人,
男人偏偏有老婆。
死前一天达成心愿,如愿跟齐东海结婚,却无法行周公之礼,第二天喜事变丧事。
尝尽一生的酸甜苦辣,好日子一天没有过过。
齐东海打扫完毕,指挥贾贵打扫院子。
他拿出白酒,独自坐在墓碑前。
自己一口,给南宫初晴倒一口。
就这样喝到天黑,齐东海醉的一塌糊涂。
贾贵不敢怠慢,独自把家里打扫干净,然后撇下齐东海,跑去市区赌场捞钱。
拥有时间静止能力的他逢赌必赢,想输都难。
不到一个小时,地下赌场被他杀的七零八落,十几万赌资进了他的口袋。
这小子被关了10年,下面憋的厉害。
跟在齐东海身边他不敢胡来,没有齐东海震着,这货开启了潇洒模式。
赌资被他在夜总会花了个精光。
天亮的时候,他是被人扶着走出夜总会大门的。
实在累坏了。
开车回到林家宅,贾贵蹑手蹑脚的从门缝里挤进去。
“啊...打...!”
一道黑影闪过,齐东海一脚踹到贾贵小肚子上。
贾贵立刻飞了出去,重重摔在越野车的后备箱上。
“哇呀呀,谁打我?”
贾贵捂着肚子大骂。
“上哪鬼混去了?”
齐东海质问。
早上醒来,竟然没有造反吃,贾贵实在是失职。
没有理由不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