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长老,可超来也!”
执事广场片刻沉静终被这响亮的叫喊声打破。
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在来者可超身上。
可超风尘仆仆,扫视了众人后,单膝跪拜在韩晋面前:“内门弟子可超,愿拜七长老门下,誓死追随,无怨无悔!”
韩晋愣住了,怒火瞬间平息,不过还是担忧的说了一句:“可超,你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要意气用事耽误了自己的一生。”
可超回道:“我母亲再世时曾经对我,当有人给予你机遇时,那个人一定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因为只有他才会看到别人与众不同,只有跟着他才能走出自己的一片天,可超自幼平凡,灵根平常,八年前幸入璃宗,倍加努力修行,大比一战成就内门,是您让我看到了光明,可超双亲已故,再无眷恋,前日听闻此事,从灵石矿脉场奔涌而至,只为跟随长老,还望长老成全!”
可超不等韩晋回答,起身走进韩晋身旁,接过了受伤不醒的张山。
“可超!你身为璃宗弟子,受罚灵石矿脉场劳作一年,如今未经允许,擅自回归宗门,视执法堂威严何在?”
韩晋给张山喂了一枚丹药,而后转身看着向华山。
“向长老,袁宗主封我为七大长老,掌管宗门一切事务,你可知道?”
“那又如何?”
“好一个那有如何!看样子在你甚至更多人眼里,本长老不过是一个修为低下毫无靠山的野人!哼,也罢,两个核心弟子都敢杀我,你这位顶级长老藐视我也理所当然!”
向华山瞪着韩晋,说道:“七长老,言重了!老夫何德何能敢藐视您,至于弟子青城以及云梦瑶那只不过是您侮辱在先,堂堂核心精英,自有他们的尊严,更何况外出历练碰上了这等无奈之事,也并不是他们的错,七长老不分青红皂白痛骂弟子,传出去对您也是不好吧”
向华山果然偷听,知晓前因后果,青城向韩晋动手,老奸巨猾的他居然没有出来阻止。
韩晋面容狰狞,恨不得一刀砍死他。
“哼,向长老,他们做错了事,我也只是痛骂,本长老做错了事,有人就可以要了我的命。你一露面没有责备杀我的人,倒是对可超微不足道的过失质问严斥,真是好一个逻辑,好一个定律啊!”
宗门弟子议论纷纷,向华山脸色铁青。
韩晋又哼了一声,来到可超身边:“把张山送回炼丹阁,交给牧尘丹师,让孟浩丹师急救受伤的炼丹阁弟子,忙完之后回到矿脉场继续接受惩罚,一年之期结束后我自然会找你。”
可超点了点头,抱着张山离开了。
“今日之事,本长老有错,待袁宗主回归后自会请罪,青城!云梦瑶!你们两个人给我记住,他们如果有任何闪失,我都不会放过你们!”
韩晋留下一句狠话,就此离开。
执事广场聚集的几千人慢慢散去,这一夜,任谁都会难眠。
核心弟子谢迟带着几人来到了闫博洞府。
“师兄,七长老就这么走了,会不会”
闫博本身也是洞府内独饮了几杯酒,执事广场发生的事始终浮现在他脑海里,七长老也算是不辞而别,为了他得罪了青城以及云梦瑶,而她们两个人的师傅一个是宗主,一个是宗主的亲妹妹,这让闫博心里及其难安。
“你们都坐下吧!”
谢迟等人依次而坐,其中一人说道:“欧阳长老的弟子刘毓把受伤的炼丹阁弟子送了回去,听说晋级二品炼丹师的牧尘很是生气,硬是要去找青城算账,不过被拦了下来。”
闫博眉头一皱,眼睛一亮:“你说欧阳长老的弟子把受伤的炼丹阁弟子送了回去?而且炼丹阁的人要寻找青城算账?”
谢迟插嘴说道:“是的,闫师兄,而且我还听说,宗门很多内门以及外门弟子对青城师兄颇有意见,说他光天化日之下要杀死七长老,简直丧心病狂”
闫博沉思,而后摇了摇头:“无论怎样,就算我们师傅不追究,宗主这一关我们都也不好过,你我还是做好心里准备吧。”
“师兄,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向华山长老派人前往云岚郡城了。”
闫博一听,眼睛睁的很大,看着谢迟久久没有说话。
韩晋离开宗门后,一人回到了天安镇。
他知道,戚白鸽等人就在宋家,想要救他,就必须见一个人,那就是闵家家主闵岳。
“令狐冲前来拜见闵家住!”
“令狐道友稍等!”
不一会,闵家走出一位气质英姿飒爽的年轻女子,看到韩晋后,疑惑问道:“你就是令狐冲?”
韩晋点了点头,后者狐疑问道:“我叫闵妃,家里都说你在为我父亲炼制解毒丹药,可有此事?”
韩晋再次点了点头:“没错,闵小姐,还请让我进去见一见闵前辈。”
“跟我来!”
韩晋跟随闵妃来到了后院,如愿以偿见到了闵岳。
“闵前辈,令狐冲前来有一事相求。”
闵岳身旁站着两位位老者,纷纷开始大量韩晋。
带着他入院的闵妃也是满脸幽怨,为了他闵家付出也太多了,居然还不识好。
闵岳不以为然,被闵妃轻轻扶了起来:“令狐道友,你是不是为了宋家而来?”
韩晋激动的点了点头:“我的朋友都被抓到了宋家,晚辈实力不济,还请闵前辈出手相助。”
闵岳痴呆的看着韩晋,突然问道:“你到底是谁?”
韩晋猛然抬起头,震惊看着闵岳。
“老夫虽然很少走动,外面的事也是略知一二,令狐道友的人虽然经常出入天安镇两大商会倒是没有引起我的怀疑,倒是出入桃源的人居然还有璃宗弟子,令老夫实在是震惊。”
果然纸是包不住火,闵岳还是派人监视了桃源的一举一动。
韩晋此刻单膝跪地,抱拳说道:“闵前辈,令狐冲请求您救一救我的朋友。”
韩晋没法跟闵岳摊牌,只能糊涂听着,糊涂的装傻。
韩晋不解释,闵岳也不在问:“令狐道友,我只想告诉你,既然我知道,别人自然也会知道,先不说碧游商会,只论东方家族马也是惹不起的主,论你隐藏的再深,恐怕也逃不过他们的势力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