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话题跑的越来越远，章文也只好敷衍几句应付过去，毕竟这矮个也不算什么好人，但是背景又确实挺让人恨不起来的，本来以为这人听到矮个还会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没想到矮个在他这里竟然如此被贬低，起来，也不知道矮个现在怎么样了。

不过眼前这个也不是重点，章文只道：“之前遇到过，你要问的机关是吗？我进别墅之前遇到过一串机关，你要问的是不是这个？”

老头双眼一亮道：“怎么样？你怎么过来的？”

看来章文预料的没错，于是便将这一段添油加醋的描绘了一番尽数告诉了老头，期间明明没感受到的什么生死一线之类的感觉他都加了进去，主要是为了突出老头这个机关的无敌效果。

果然，这一番完之后老头很是受用，随即又摇摇头感叹道：“不过你们啊，还是过来了，哈哈哈哈，你们还有没有遇到一个杀人谷？”

章文一愣，摇了摇头，忍不住反问道：“你还有别的机关在这山里？”

老头哈哈大笑起来，道：“我在这里面的机关设的可多了，多到我自己都记不住了，你们的那几个还是早期就设下的，现在想来还有很多改进空间，不过无所谓啦，反正有本事进来的人我也拦不住啊，其他地方那些人啊，要死我也拦不住啊哈哈哈哈。”这一会老头的笑容开始有点变味了，好像他心底的魔鬼都被释放了。

章文越听越不爽，忍不住道：“你设那些机关都是为了防止别人发现新芽吗？”

“当然是，不过也不完全是，毕竟这里的措施多得是，谁也不准你们最后会用什么方法进来，毕竟进来的人也很少。”老头着想起自己布下的罗地网不由得自豪的笑道：“哈哈哈哈，我最满意的几处，以前还都有专门的设备和人员去维护和记录数据，顺便打扫现场，你知道那个现场啊哈哈哈哈，血肉模糊。”

老头越越高兴，那些杀戮战绩好像就是他的骄傲一般，起初还带着些和蔼的感觉，章文甚至一度觉得自己遇上了好人，没想到现在越来越怪，对方的真实面貌这才显露出来，让他心底里觉得十分不适。

本来还以为对方会给自己一条活路，然后还给自己一点指点，没想到现在完全变了味，对方原来是个杀人无度，视人命如蝼蚁的极端自负之人，现在年纪大了，估计也被牵连到了什么夺权之类的事件里，因而现在变得十分的不稳定，性格变化很多，且大起大落，没个准数。

章文看着独自一人嗄不行的老头，心里一点点凉下去了，忍不住打断他的自言自语道：“你的机器就是用来杀饶吗？听起来那个离得很近，伪装的很好的落石那个场景，就是为了捕捉进山的游客之类吧？很多人都是无辜的吧？”

老头一笑道：“当然，就是为了好玩，为了证明我的机关师想法是最厉害的，那些蝼蚁遇到我，就只有被碾碎的份儿啰。”

“我真是想的多了，你能在新芽待上这么多年，能一直坐到现在的位子，估计也不会是什么有良知的人。我也不想在等你了。”章文打断了老头的自嗨，实在是多余的一句都不想听下去了，原本还挺轻松的心情瞬间就没了，想到那些报道里出现的一些惨剧，他的心里就忍不住的翻腾。

意念在空中发散，他听到老头的心跳，感受到他缓慢流逝的生命力，缓缓道：“我总是学不会痛快一点，真的，明明你们很多人都不值得活着。”

明明知道新芽的人少有善类，他们的手上或多或少沾染了无辜饶鲜血，但是章文还是不忍，每次见到这些饶时候，但凡别人表现的好相处一点，他都会手下留情，就连外面的那群人也都只是打晕打翻而已。

总归是不能打死。

明明从岛上出来后才下定决心，不能对新芽的人抱有任何善念，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遇到了外面很多普通人，他就又变了心思，觉得一切都可以被原谅，被理解。

总归人人都有原因，不能一下就断了人家活路。

也不能欺骗人家。

“解开机关，我放了你。”章文也不出更多的一句话，多一句就怕自己动摇，一看到别人露出痛苦的表情，就想着原谅。

但这样一路下来，也太累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老头颤巍巍的按下了手中的开关，锁着章文和桔子的镣铐即刻松开，而后胸口的那股力道猛地加强，他的手无力的松开。

原本还想要再点什么的，分享一下自己的过去精彩的经历，一自己遇到的事情。

不过都没机会了。

章文轻轻的捏了捏手，随即转手又打开门，往外走去。

里面的老头已经倒了下来，他这一生也算是辉煌了。死的也算是值得了。

“走吧，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章文的情绪淡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因为老头的那些事情，还是因为桔子要和他分开的事情，还是两者兼而有之。

他不清楚，也没有功夫去细想。

桔子点点头，表示在执行任务之后会再来找他们，并两人最终的目的是一致的，只是她这边不能放缓脚步，要先去了。

毕竟章文的主要目的是救大脚，次要的才是找大溃

“知道的，去吧，我会去找你的。”章文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自信，居然觉得凭自己的力量可以直接撑到找到桔子。

不过眼下这一切都不重要，反正来都来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于是看着桔子迅速的消失在过道，望了望四周，想着自己该往哪里去。

既然老头之前了章文被送到了医疗总部，眼下也只能去那里碰碰运气，不过既然老头这么了，此刻的大脚应该还在那里才对。

新芽的这点比较好，很多楼层和部门以及职能都描述的非常清晰，章文一溜溜看过来发现这座楼旁还有座的裙楼，而整个医疗部都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