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正自感叹间,忽然,那海滩之下,隐约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与之前平静的波及的海面似乎有点不同,章文只隐约见到,似乎有什么巨大的黑影,在那本来就漆黑的水面上,浮了起来,他起初看不清看不真切,只本能的大喊着,让沙若快点回来。
沙若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转头看去,这是那巨大的身影,携带着无数浪花从水面一跃而起,乍一看去就是两条,总有10多米长的大触手,高高的弯悬在半空,眼看着就要向沙若袭来。
沙若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当下不仅惊慌失措,吓得愣在原地连一动都不敢动,她脚下发软,忽然一下就直接滴落在了沙滩当中,眼见的触手就要触及她的身前,章文也顾不得许多,只匆忙之间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心跳和生命力,在他耳边蓬勃着激荡着他的鼓膜,几乎要将他逼得吐出血来。
眼下也容不得他考虑许多,他明知道很久没有用这样的力量,这么倏忽一下过去就面对到这样庞大的生命力,想要击杀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恐怕连他自己的命都要搭上去,可眼下沙若命在旦夕,他也顾不了许多。
本来按理,他应当将沙若的生死放在一边,毕竟保全了自己,才有可能活着离开这秘境,可是现在情况危急容不得他多想,况且就算是他多加考虑之后,最终做出的选择也还是一样,他不可能放任沙若不管,别是沙若,就是任何一个普通的百姓章文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于是他当下挣扎着站起身来,一只手缓缓退出,只觉得力量仿佛顺着他的呼吸,向那海怪奔涌而去,两只触手瞬间被定格在了半空,章文只听到风声,海声都通通消失不见,只有那巨大的心跳声一点一点慢了下来,但始终没有消匿,仿佛这股庞大的生命力正在与他做着抗争。
但是显然这股生命力受到了章文力量的压制,顷刻之间动弹不得,仿佛也在挣扎着,你想要挣脱章文的束缚,可顷刻之间又确实耐他不得,章文此时脚下已经不稳,鼻子开出了,开始流血,眼睛充红,耳边什么都听不到,全身都开始麻痹。
对付这样的一只海怪,比对付之前的那些人所耗费的力量还要多,这海怪隐藏在海底的身躯之庞大障碍无法想象,是感觉这股生命力是他见所未见,从来不曾感受过的。
比之人类的生命力要更为强悍,坚韧,庞大,几乎不可想象,章文知道自己已经撑不了多久,只是挣扎着模糊的看着沙若的方向,想要张着嘴喊她快跑。
沙若这时也反应过来,虽然不知道事情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此刻海怪已经停下了攻击,逃跑才是正确的选择,于是她也挣扎着起身,一路扎着向章文的方向跑来,跌跌撞撞的来到章文身边之后,她察觉到了章文身体的异样,于是连忙抓住他在他耳边大喊着:“快跑快跑呀,你怎么了?”
章文根本听不到沙若的喊声,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晕厥过去,好在他离海怪有一段距离,也不知是海怪究竟能不能上岸,但他此刻确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随后体力不支,眼前一黑瞬间就到了。
待她在昏昏沉沉睁开眼的时候,发现依然圆月高悬,耳边依然是海浪和风声,这一看去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知道此时夜已很深,于是转过头看见沙若,正流着眼泪,梨花带雨的替他擦拭着嘴角和眼角的血迹,整理着他已经被汗湿的衣裳,此时见章文醒来,便按捺不住平他的胸前大哭了起来。
章文见沙若哭的如此伤心,便忍不住安慰道:“事呢,我不是还活着呢吗?他此时此刻觉得有气无力,但是好歹已经恢复了知觉和意识,于是想要挣扎着坐起来,可奈何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于是只好作罢,干脆就这么仰躺着,任由沙若伏在他的胸前哭了个痛快。
待到沙若终于止住了哭声,才慢慢的抽嗒嗒的抬起了脑袋揉了揉章文的脸道:“你刚刚是怎么了?吓了我好大一跳,我以为你就要这样走了呢,谁知道跟我出来见个面,这才第2面呢,我就差点把你害死了。”
章文笑了,心道怎么会是你害死我的呢?但他嘴上没有这样,只是沉默着,温柔的看着沙若,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白净的脸庞。
沙若见他已经回转了一丝力气,想要将他扶起来,尝试了几次之后终于成功,章文就这样,依靠在沙若的怀抱之中,一时之间倒也觉得颇为惬意。
当他终于觉得好转一点后,便转头问沙若道:“我是不是已经晕倒很久了?”
沙若摇摇头道:“也没有很久,只是晕了一会儿,我开始还以为你就这样死了呢,不过你晕过去的感觉却很是吓人,我起初探你鼻息,一丝一毫的呼吸都没有了,吓得我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好在过了这一会儿,你要慢慢的恢复了心跳,然后就醒过来了。”
着沙若便道:“那海怪我从来也不曾见过,起初都以为是幻觉,见到你这个模样才能确定它确实真实存在了,不知道是不是跟我使用的潮汐之力有关,所以惊扰到了它,之前它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呀,不然的话我也不敢走到那海边上去了。”
“也奇怪,我之前来过这里这么多次,从来也没有碰到过这海怪,不知道是否我离沙滩很远,而且又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可能没有惊扰到海怪,之前都是这样的,但是这一次,也许是因为我们两个人都在,又一直呆在这边聊着,还不怕死活的到那海边去用了潮汐之力,或许惊扰到了它,所以这才引了它出来了,起来都怪我一开始就不该给你约到这个地方来的。”
章文见纱若如此,则心中也很是不忍,于是连忙安慰她道:“别自责了,这不关你的事,之前你来也许是不曾惊扰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