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星辰,群星璀璨。
月光冷清,淡薄如烟,月光照射在地面,升起淡淡的薄雾,温度渐渐转凉。
相国书房内。
秦牧单手拄着下巴,打了个哈欠,“该你们落子了……你们都思考半个时辰了,天色已晚,我已有些疲倦。”
放眼望去,便见到张良和张开地同坐一旁,眼睛懵逼凝视眼前棋盘,脸色忽然喜悦,转息间又陷入沉思,手中捏着白子不知所措。
自晌午到现在,已记不清下了几盘棋……唯一知晓的,每局都以惨败收场。
令他们震撼的……在这期间,不仅只下棋,还探讨运筹帷幄,以及兵家之法等等……可无论提起何种方面,秦牧皆能对答如流,甚至剖析透彻。
对于如此之人,称之为‘国士无双’也不过。
也在那一刻,张开地已暗下决心翌日进宫面圣,竭力促成这门亲事,想尽办法将秦牧留在han国。
只有这样,han国才能崛起,才能与秦国一争高下!
若是其他人知晓,张开地给秦牧如此极高评价,必定大惊。
啪嗒……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落子时,乍然在屋内响起。
只不过,这白子并未落在棋盘,而是张良松开捏住棋子的手,面色沮丧,“我输了,先生之才,令子房敬佩。”
态度诚恳,语气崇敬,情感真挚。
在说话间,双手作缉,对秦牧施了个崇尚礼仪。
很显然,他是真心敬佩秦牧。
对此,秦牧缓缓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轻笑了声,“今日与你辩论受益颇多,不过……天色不早,我也该走了。”
“先生,不如您在相国府内休憩,稍后让下人给您收拾出房间来。”张相地急切盼切道。
“对啊,相国府有的是地方。”在其身边的张良附和道。
秦牧急忙摆了摆手,“不用这么麻烦,我自有去处。”
“可是……”
还未等他们说完,秦牧作了个缉,匆忙离去。
他可是知晓……若是真的留在相国府,这夜里肯定也睡不了安稳觉,张相地这俩爷孙必定会拽着自己深夜洽谈学术。
面对如此热情的‘相国爷孙’,还是先走为秒。
对此,独孤求败也紧跟而。
待秦牧彻底离开后,张相地轻声咳嗽了声,脸色恢复威严,声音低沉问道,“你觉得秦牧如何?”
“大才,堪称国士无双。”张良不假思索道。
“与你相比如何?”
“我不如他,小巫见大巫。”
说道这里时,张良骤然停顿了下,看向秦牧消失的方向眼眸浮现精芒,“甚至说,他的侍卫也充满了神秘,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侍卫是名强悍的剑客。”
他自幼也习得剑术,并对危险极为敏感,虽说秦牧侍卫身并未佩剑,但散溢出的气息,堪比先天强者的剑意。
张相地闻言,漆黑的眼瞳,猛然紧缩,再次确认了下,“当真?”
“当真!”张良点了点头,回答道。
“国士无双?配强悍剑客?这两个条件足矣让老夫舍下老脸当回媒人了。”张祥地爽朗笑了声。
说完,他便转身来到书桌,令张良研磨,而他在书简奋笔疾书,时而传来阵阵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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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郑街道,万静俱灭,只有零星几户人家挂着燃油灯笼。
在这战乱时代,物资紧缺,平民通常用不起燃油,也没有娱乐措施,尤其是干了一天苦力,早就累的疲惫不堪,每当夜幕降临,便匆匆睡去。
当然了,在这城内还是有灯火璀璨的地方,正是新郑最大的歌舞坊——紫兰轩。
“公子,咱们难道在这里休憩?”这时,独孤求败不解问道。
秦牧抬头看了眼牌匾亦浓亦纤,牵丝劲挺的三个大字——紫兰轩,微微一笑,“当然了,这里可是好地方。”
“可是……”
还未等独孤求败说完,秦牧扭头笑道,“你是要说……这里是不雅之地?”
对此,独孤求败点了点头,表示正是如此。
秦牧见此,莞尔一笑,“那我若是说……在这紫兰轩中有个剑客呢?那你还觉得是不雅之地?”
“强吗?”独孤求败冰冷问道。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秦牧神秘笑道。
他指的正是鬼谷连横剑法传人——卫庄,其剑术狂如风,猛如浪,气势震天,杀气腾腾,想必会符合独孤求败的‘胃口’。
此话一出,独孤求败眼眸迸溅浓浓剑意,摇了摇头,面无表情道,“有剑客之地,便不再是不雅之地。”
看样子,‘剑魔’也逃不过‘真香’定理。
秦牧闻言,爽朗笑了声,“既然如此,那咱们进去吧。”
他可记得……在这紫兰轩中,除了剑客卫庄外,还有千娇百媚,美艳无方的紫女。
紫女是紫兰轩之主,她是如谜一般的女子,轻功卓越,精通调香、易容,甚至用毒之术独步天下。
更难为可贵的……她凭借紫兰轩为由,暗地培养一群身怀绝技的女刺客,并收集han国,乃至其他六国的情报。
可见其能力之强!
既然来到han国,当然要会会这传奇之人。
当然了……最重要的,他要询问对方关于七国的情报,以好对这世界有更详细的了解。
可刚走进屋内,顿时被一群身材艳丽,打扮花枝招展的风尘女子围住,纷纷向前凑了过来。
“公子,看您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不知今晚是求买醉?还是来找人啊!”
“对啊,若是来找人,不妨找我……奴家会令公子满意的。”
“别抢……别抢,看公子衣着华丽,玉树临风,这一个哪儿能够呢?肯定是要包下咱们姐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