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一晃而去。
很快三天已过去,韩王所召开的宴席也在筹备当中,只需在夜幕降临时,便可如火如荼举行。
当天,张良奉祖父——张开地的命令带领秦牧前往han国宫殿。
路,张良面色复杂看向秦牧,轻声问道,“秦公子,毒蝎门事件是您一手所为?”
其实,他在听到毒蝎门被一夜灭门后,脑海率先浮现的正是秦牧。
正是因为如此,他对秦牧又敬又畏。
平日里,宛若运筹帷幄、指点迷津的军师,可在面对敌人时,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这巨大反差,令他难以适应与秦牧的相处。
对此,秦牧轻笑了声,并未有任何否认,简单回答了个‘是’,这顿时令张良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语。
虽说是猜测,但却听到秦牧的亲自回答,其意思、感受并不相同,内心掀起波澜,眼眸浮现精芒。
在这一刻,他内心已暗暗下定决心——万万不能与秦牧为敌。
啪……
这时,秦牧拍了下他的肩膀,微微一笑,“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即可!”
“好,没问题。”张良重重点了点头,然后恶狠狠道,“毒蝎门门主被杀也是罪有应得,谁让它们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当街刺杀公子呢。”
可此话一出,秦牧却摇了摇头,“幕后主手并非毒蝎子,而是另有其人!”
“什么?另有其人?”张良闻言,英俊脸庞露出大惊之色,惊呼道,“秦公子,您可知是谁吗?”
秦牧眉毛一挑,意味深长笑道,“大概已确定了。”
“谁!”张良问道。
“暂时保密。”秦牧眼神微眯,神秘道。
近几日,通过他的调查……发现毒蝎门的案件已被某种势力打压了下去……而这股势力,正是来源于太子一脉。
看样子,他与红莲公主婚姻,触及了对方利益。
可是若以暗杀的形式,来破坏此婚事的话……那么,只能让对方在‘意外’中死去。
因此,此事不能让人知晓。
张良见秦牧并不想说,于是并未继续刨根问底。
他知道……有时事情知道的越多,并非是好事……尤其敢暗杀秦牧这等英才之人,想必对方背景也是令他惹不起的。
紧接着,张良与秦牧并肩而行,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朝着宫殿而去,由于张良是当代相国之孙,因此路畅通无阻。
只不过,这次独孤求败并未跟随,而是前往了农家潜龙堂。
……………………………………
han国大将军府,会议厅。
一名身材魁梧,面露凶煞之色,留有络腮胡的大汉,大马金刀坐在气势磅礴的虎椅。
尤其,在其身边摆放着沉重,且巨型的八尺,在配身躯佩戴的漆黑如墨的铠甲,显得威风凛凛。
他正是han国大将军——姬无夜,另外的身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夜幕主人。
此时,他右手把玩着酒樽,声音低沉,“血衣侯,传闻你被打晕在家?佩剑也被人夺走了?”
说着,举起酒樽一饮而尽,随手又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
厅内,除了血衣侯外,还有名身材臃肿,满脸油腻的中年胖子,身穿华丽锦衣,佩戴多种昂贵饰品,在微弱的阳光照射下,显得刺眼、璀璨夺人。
他正是‘夜幕四凶将’之一的翡翠虎。
此时,他右手大拇指搓着食指的扳指,咧着泛黄的牙齿,狰狞的笑道,“血衣侯……据我探子来报,你的佩剑今日将会农家潜龙堂拍卖……用不用我资助你点?让你将你的佩剑赎回来?”
话语间听去是对血衣侯的关切,但其本质却是各种嘲讽。
殊不知,在这一刻,他已埋下日后被血衣侯杀死的祸根。
“哼!”
血衣侯冷哼了声,手中的酒樽瞬息化为冰雕,轻轻一捏,直接破碎成冰渣,“老虎,我的事还不需你来插手。”
声音冰寒彻骨,令翡翠虎讪讪一笑,不再言语。
紧接着,血衣侯抬头看了眼姬无夜,徐徐问道,“将军,蓑衣客是否传来消息?”
在近几日的调查,他可谓是一无所获,尤其对血衣堡各个搜索、排查,并未找到蛛丝马迹。
直至最后,无奈劳烦‘蓑衣客’。
蓑衣客也是‘夜幕四凶将’之一,只不过每个凶将掌控的‘物’不同,蓑衣客是‘夜幕’的情报网头目,监视朝野下,从‘谍’掌控han国。
而血衣侯掌控十万兵力,从‘军’掌控han国;翡翠虎,富甲一方,从而利用‘财’掌控han国。
而唯一的女性,也就是‘潮女妖’成为韩王宠妃,从‘政’控制han国。
虽说他们表明听从姬无夜,但实际内心各有想法。
因此,他才故此一问。
只见姬无夜抿了口酒,对翡翠虎示意了个眼神,“老虎,你来说吧。”
“是,将军。”翡翠虎点头答应,然后,他徐徐解释道,“蓑衣客传话来,最大嫌疑人是最近闹得风波水起的秦牧……秦牧生平不知,实力不知,是隐居鬼佬门徒,率先进入视线的进入相国府,其次是在紫兰轩,他的侍卫瞬杀先天境高手——黑白双煞……其侍卫具体实力不知,但确定的高于灵武境之……蓑衣客派去的探子皆被杀死,死因一剑割喉。”
“哦?”血衣侯淡淡回了个字,轻笑了声,“这倒是很有意思……鬼佬门徒?这岂不是助我击杀百越的神秘高人吗?还有……实力不知?那试探下不就行了吗?”
声音平淡,却透露浓浓的杀意。
下一刻,他挥了下衣袍,转身便朝着外面走去。
待他离去没多久,姬无夜举起酒樽一饮而尽,喊了声,“老虎。”
“将军请讲。”翡翠虎点头道。
“血衣侯肯定是去了潜龙堂,你也去吧……关键时刻,出手相助。”姬无夜纷纷道。
“好,此事交给我就行。”翡翠虎拍了拍胸膛,狰狞笑了声,“将军,我什么都缺,最不缺的便是钱。”
说完,他狐疑看了眼姬无夜,“将军,您不去吗?”
“不去,本将军得去参加今夜的宴席,会一会神秘的秦牧。”姬无夜眼神微眯,阴恻恻笑道,“我看的女人,岂能是他所能染指的?”
随着此话说出,将军府内传来一道道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