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n国寝宫。
呼……
韩王安听到幽冥铁骑离开han国境内,身如软泥瘫在软塌,眼神呆滞,嘴里嘀咕着,“秦牧终于离开了,本王也就放心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肠子已悔青了。
自从他亲身经历秦牧的实力,以及铁骑的威武,内心深处时常在自责、后悔,夜晚时常被噩梦惊醒。
可现在后悔有何用?
他不仅损失猛将,禁卫军也被屠戮干净,而且失去了名心、臣心。
最为甚者,颜面尽损。
一手好牌被他打的稀碎!
他也成为了他国的笑柄,丢了自己的脸面,丢了han国的脸面!
踏踏踏……
踏踏踏……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尖锐的太监声,“启禀大王,张相国求见。”
韩王安闻言,身体绷直,急忙道,“宣……快宣。”
在han国境内,唯有张开地与秦牧关系素好,与其相商,并许下重金,看是否能挽回如今的局面?
此时,他已豁出脸面了,只要秦牧能回来,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可他想的太过简单了!
覆水难收!
紧接着,张开地穿着相袍来到殿前,双膝跪在地,额头贴着地,“见过大王。”
韩王安见此,急忙站起身来,“张相国,何须行如此大礼?”
说着,他便要向前搀扶,可刚走到一半时,张开地接下来的话语,令他呆愣在原地。
“回禀大王,臣这次来是准备告老还乡的。”
“什么?”韩王安瞪着震惊的眼眸,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回禀大王,臣这次来是准备告老还乡的。”张开地再次重复了一遍。
啪……
话音落下,韩王安气的掀翻了案板,重重砸在地,然后他向前几步,质问道,“为什么?”
张开地并未抬头,而是依旧贴着地板,“回禀大王,老臣年迈已衰,不能再辅助大王了,臣恳请大王恩准。”
声音虽然很轻,但能从话语中听出‘去意已决’。
其实,年迈已衰只是借口,真实目的是远离险恶的朝堂,只因他已寒心了。
经历此事,张开地也已看明白了……尽管忠心又有何用?王道昏庸,无济于补!
汉王安闻言,眼神闪烁杀意,但最终遏制住杀意,狠狠甩了下衣袍,“滚……给我滚,即日起,本王不想再看到你。”
“多谢大王。”
紧接着,张开地缓缓站起身,躬身离开了。
韩王安见到张开地渐行渐远的身影,下意识攥着拳头,指甲扎破血肉,鲜血直流。
他不是不想杀死张开地!
而是他不敢!
若是杀死张开地,消息传入秦牧耳朵中,若是再杀回来,那他岂不亡矣?
更何况,han国已成了空壳,尽量不要树敌了。
可没过多久,殿外接连响起太监尖锐声。
“启禀大王,燕国使者求见。”
“启禀大王,齐国使者求见。”
“启禀大王,农家烈山堂堂主求见。”
………………………………
声音彼此起伏,络绎不绝。
很显然,这些使者、以及各方势力的代表前来,表面觐见韩王,但实质却是同一个目的——打探秦牧的下落。
殊不知,秦牧已悄然无息来到han国和秦国的边境——武遂。
武遂位居偏僻山道,附近皆是密集树林,时而传来阵阵的猛禽啸声,在皎洁的月光照射下,映衬出此处的危险。
嘎吱……
嘎吱……
嘎吱……
此时,一辆马车延着山间小路驶来,由于道路崎岖不平,泥泞不堪,致使马轮碾压去时,发生剧烈颠簸,行驶缓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放眼望去,张良坐在娇子前,手握着马鞭,轻轻挥舞着鞭子,嘴里时不时喊着‘得儿’‘驾’‘驭‘‘沃’的专业有用语。
并且,稚嫩的脸蛋浮现皆是喜悦,并未有任何强迫的迹象。
这若是其他人见此,必定大为震惊。
相国之孙?
竟主动当马夫?
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可现实却是如此,尤其当的心甘情愿,美滋滋,脸时常挂着喜悦之情。
只因,马车内坐的正是他敬佩的人——秦牧。
驭……
走了许久,张良甩了下鞭子,嘴里喊了声,马瞬间停了下来,然后扭头问道,“公子,再往前便是秦国关隘——武遂,咱们真的要通过此地前往秦国?”
话音落下,轿车的门帘拉开。
车内,正坐着俊逸无比的秦牧,以及令人血脉喷张的紫女。
而独孤求败已不知去向!
此时,秦牧探头观望了下四周,最终视线在张良身停留住,再次确认问道,“子房,你真的想好跟我走?”
其实,在血衣堡中紫女已表明心意,日后要跟随在秦牧身边。
面对如此美艳、有能力的尤物,秦牧岂能拒绝?
于是,便欣然答应了。
然后,在离开血衣堡后,秦牧便陪着紫女回到紫兰轩准备交代事宜,可万万没想到……张良已在紫兰轩内等待数日。
尤其在得知秦牧准备离开han国,前往秦国时,他义无反顾要跟在秦牧身边,愿做一名侍从。
秦羽看在张良的才华,这才同意了下来。
于是,有了这样的场景。
此时,张良听到这话,稚嫩脸蛋浮现坚毅的神色,重重点了点头,“子房心意已决。”
其实,这不仅是他的想法,亦是祖父的建议。
秦牧!
日后绝非池中之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机遇?
那是需要自己把握!
此话一出,秦牧放下帘子,传来独有的磁性声,“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前进吧。”
“诺。”
接着,张良甩动着鞭子,继续赶着马车。
在马车行驶的过程中,在附近的树顶端站立着独孤求败,清风吹拂而过,衣袍飒飒作响,待马车行驶后,他如履如地,随意行走在树梢。
其速递与马车速度持平。
很显然,他这是护卫秦牧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