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玄墨没有答话，他看着夏之音，声音微微颤抖，“音音，你们两个，你们......”

夏之音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站起来，与玄墨平视着，看起来很有气势，实际上也是紧张的要命。

“呃，给你介绍一下，叶瑾，他是我男朋友！”

玄墨觉得有点儿眩晕，他的喉咙有些发干，声音也有些沙哑，“男朋友？什么时候？”

“昨天。”

居然是昨天！

玄墨眼前浮现出昨天的游戏画面，两个人昨天还一起打过游戏，夏之音什么都没有说，他还以为那时候自己正在慢慢融入她的生活，让自己成为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却不想那时候他们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还没来得及给你道一声恭喜，真是，真是......”玄墨有些语无伦次，他觉得他心底的那根弦就要绷不住了，他觉得现在的自己一定狼狈极了，尤其是落在夏之音眼睛里，他还没有这样失态过，“抱歉。”

玄墨觉得自己再也没有立场呆在这间屋子里了，哪怕是朋友，大概也不是让这间屋子欢迎的朋友吧！

“等等！”夏之音看了叶瑾一眼，然后追了出去，“玄墨，对不起。”

然后，叶瑾就站在门的里侧听见夏之音说，“对不起，其实我一直知道你对我有......”

“够了，不要说了，”玄墨第一次打断了夏之音的话，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回来看着夏之音，通红的眼眶中温蕴着水雾，渐渐凝结成泪，却一直憋在眼眶中没有掉出来，“音音，给我留一点尊严吧，我求你，给我留一点儿，自尊。”

夏之音愣愣地看着这个人，她想跟她道歉，说自己辜负了他，负了他的情谊，她从来没有想过会伤害他，她总觉得如果有一天玄墨就自己放弃了，可是她没等到玄墨放弃的那一天，便在叶瑾的攻势下沦陷了。

叶瑾听见玄墨慢慢地开了门，那房门轻轻地关上，夏之音却没有回来。

“胖音。”

“叶瑾”夏之音看着隔壁的那间房门，“我以为我们还会是朋友的，我以为有一天他会自己不喜欢我，然后跟林煜......”

“够了，”叶瑾打断了夏之音，把她拉进了屋里，关了门，“音音，你没有错，喜欢与不喜欢是一个人的权利，能不能接受是他的事，与你无关。”

夏之音的手勾着叶瑾的脖子，很认真的看着叶瑾，“如果你是玄墨，那你会怎么办？”

叶瑾摇摇头，“音音，没有这种假设，不要想了，好嘛？”

“好。”这一次夏之音出奇地听话，“我们出去吧，买点儿菜，还有一副碗筷。”

叶瑾略微犹豫，“现在是白天。”

“白天怎么了？”

“白天，买菜的高峰期，我......”叶瑾没有说完，夏之音已经明白了，他是公众人物，出现在大商场估计要被围观了。

噗嗤一声，夏之音笑了，“叶瑾，你真当自己大明星啊！我是说去医院后门买菜，那里都是五六十岁的老爷爷老奶奶，看见你了也就会说一句这个人好看，不会围着你要签名的。”

“那走呗”叶瑾拉过夏之音给她穿好衣服，再拿过自己的外套穿上，两个人手拉手出门了。

此时已过元旦，严寒将至，走在大街上每一步都是冷意，夏之音两手插兜走在前面给叶瑾带路，叶瑾跟在她后面，眉头微皱，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是小媳妇儿缩在老公怀里求暖暖嘛！

“叶瑾，宁冷？”夏之音忽然回过头来，看着叶瑾。

“嗯？”叶瑾不明所以，“你怎么这么问？”

“那就走快点儿呗！”

“成！”叶瑾追上夏之音，也顾不得之前的纠结，直接拉起了夏之音的手，他低头看了一眼，换了另一边儿。

“你干嘛！”

“没事儿。”夏之音的另一只手的触感也是温暖的，这让叶瑾有点儿郁闷，他把手伸到夏之音的兜里，发现兜里还有个圆圆的什么。

“那是什么？”

“硬币。”

“你带着硬币做什么？”

夏之音笑了，偏着头看着叶瑾，“你不知道吗，冬天的时候如果手冷，那就攥着个东西插着兜，然后手就不冷了。”

“嗯，才知道！”

两个人很快到了地摊前，翻来覆去就两样菜，白萝卜和大白菜。

“我妈妈说冬吃萝卜夏吃姜，要不我们都买点儿回去？”

叶瑾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等夏之音挑完了，付了钱，提上一兜菜，等着夏之音的下一步指示。

“诶诶，叶瑾，是那个卖梨的奶奶，我们去买吧！”

“嗯。”

“小姑娘，你又来啦！”那老奶奶显然跟夏之音也是旧识了，两个人打着招呼。

夏之音一手挑着梨，等老奶奶给她拿个袋子再一个一个装进去。

“你平时都是买三五个，怎么这次买这么多？”

“还有朋友呢！”夏之音看了看身边的叶瑾，那老奶奶会意，“是男朋友吧！”

“嗯，您看出来啦？”

“都是过来人了，有什么看不出来了，小伙子这么好看，你们两个挺般配啊！”

“哈哈，奶奶您说笑了。”

“我可是认真的，”老奶奶接过夏之音手中的袋子，“十一，就十块钱吧！”

叶瑾接过那一兜梨，一手掏手机要付钱，夏之音扒着他的衣服仰头看他，“叶老板，这次我来吧，刚好有钱！”

“嗯，行！”叶瑾看了夏之音一眼，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就这么叫自己了。

夏之音从兜里掏出来早就准备好的十块钱递给了老奶奶，她在两个人身后喊着路上小心，看着两个人拐进医院的后门。

“这老奶奶看起来人不错。”

“嗯，我经常买他们家的梨吃，有时候是老爷爷，有时候是老奶奶，有时候是两个人一起，一起的时候是家里的孩子回来了，给他们做饭，他们就出来卖梨。”

“两位老人出来卖梨？”

“嗯，两个人种了一辈子梨，就想听人夸一句梨好吃，事实上，真的很好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