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试的是覃佑被杀的的片段。
覃佑利用智慧从敌方偷得各种情报,利用人脉将情报火速送往军处,这最后一场仗在我军的枪炮中取得了胜利,覃佑给自己倒满了一杯红酒,提前预祝抗战的胜利,此时他的住所却被百姓砸开,百姓们蜂拥而至,将他绑起来拉到大街上示众,覃佑申辩自己是革命党,请大家给个机会相信他,但百姓早已不信,他们众口铄金以正义的砍刀要了他的命。
试戏就是从这里开始。
大刀之下,覃佑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些他拼尽全力救下来的百姓,他们义愤填膺,他们兴高采烈,他们以为自己行使了他们最公平最正义地行为,他感到可笑和孤独。
听着远处枪声渐近,他知道友军正在赶来,可是他等不到了,他浑身的血在流,脖颈上的伤口像掀翻的碗,里面的水一片一片地往下流,他浑身发冷,四肢麻木,他在友军赶到之前倒在了百姓们的面前,眼角的泪顺着鬓角落在了青石铺就的石板上。
不甘,可笑,又无奈。
“卡!”
廖廉低头瞄了一眼资料表,对上了演员的脸,他问:“演的不错,能说说你是把控这个角色的吗?”
来的就是云翊,他倒在地上,眼泪控制不住的留。
导演组心领意会的跟着笑,有人出言调侃:“入戏太深,还没缓过来呢?”
台上的云翊点点头,用手掌揩掉眼泪,默默抽噎,“导演,对……不起,我想先出去冷静一会。”
“呦云翊,廖导这可是在给你机会呢……”旁边的副导笑着调侃。
云翊点了点头,并表示感谢。
但他这个时候真的没有心情回答导演的提问,他需要放空一下。
“导演,真对不起。”
“哈,你这孩子真是,”廖导笑了笑,抬起手摆了摆,“入戏快出戏难可不行,别影响了情绪,去吧去吧。”
一波试戏结束后,主创队坐在了一起,副导演捏了捏眉心,指着一张照片问:“三号怎么样?”
唐翘摇头,“演技不咋地,还喜欢拉踩别人,不要!”
“那5号呢?”
“粉丝太作妖,人设不好的角色他接了,粉丝怕是会手撕剧组啊!”
“天可怜见的,他怕是只能演傻白甜了。”
姜导跟着点头,“可不是,眼里只有那一亩三分地,没有格局注定走不了太长。”
副导演有点发愁,“我看9号不错,形象气质,角色也服帖……”
唐翘白了编导一眼,“前段时间闹绯闻,粉丝跑去对方wb下网暴说人家倒贴求草……”
“这也不行?”
“对,我不喜欢!”
得咧,爸爸,您是金主您说了算!
副导把资料一摔,头疼的直挠脑袋,“就没有一个合适的么?”
“我看啊,6号和11号不错。”
廖廉最后筛选出了两个人,一个是当红演员有流量有演技的张烨,一个是只演过一个男三的云翊。
“张烨的演技比较扎实稳定,云翊创造力特别强,覃佑这个角色被这两个人塑造成了不同的形象,我觉得都好。”
唐翘也比较认同这两位。
“我投云翊,虽然是第一次看他演戏,但是从昨天到今天,只有他使得这个角色让我瞬间被带了进去!他塑人物的能力很强,他最后的那个表情,简直让我穿到了那个年代,那个街头,感觉他就是覃佑本佑!”
“姜总编你别激动,”廖廉拿着资料细看了一遍,“云翊可塑性是很强,但是他现在没什么流量,用他有点冒险……”
编导笑道:“我不否认他没什么流量,一个没背景没后台的小歌手确实不容易,但是,从角色出发,他比张烨更合适!唐总,您怎么看?”
对于姜编导的提议,她也同意,“选角么肯定是从剧本出发,流量什么的不必考虑,演员主要拼的是演技,张烨的演技稳定,可今天表演的没什么特色,但是云翊不同,刚才的试戏我确实被他惊艳到了,他把人物的内心变化演绎的很有层次,让我想到这个角色就想到了他倒地的那滴眼泪!而他不仅从形象,气质,实力上来看,都比张烨更有发展空间,再者,从经济效益上来看,他更有性价比,廖导,这里您最专业,您说!”
“我说唐总啊,云翊我也觉得更有可塑性,但这个张烨正当红,他也是投资人比较看重的,您说云翊就云翊,那我也不好跟其他老板交代不是?”
都是大佛,谁也得罪不起。
唐翘也明白,众口难调,想要做到让每一个投资人都满意,这是很困难的事。
“就云翊吧,其他老板那我来协调,他们若是不满意,你就都推我身上。”
“得咧,就他了。”
唐翘一拍板,廖廉的顾虑就没了,得罪人的事不用他出面,他只要用心拍好他的剧就行了。
趁着休息的空隙,唐翘打了个哈欠,起身去洗手间。
远远的,她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哎,这不是那个救了顾轻轻的姑娘么?
唐翘连忙走到洗手间,在洗漱区跟她打招呼,“呀,真的是你,您好您好!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小助理也感到不可思议,“咦,您怎么在这?”
“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唐翘发现她身后还站着个人,正在捧水洗脸,看着背影很眼熟,“你在等人?”
小助理点点头,身后的男人转过脸来,捧着洗脸巾将脸上的水渍吸干。
云翊!
原来是他!
“你们……认识?”
小助理连忙点头,“云翊就是我那朋友。”
原来是云翊救了顾轻轻,难怪他昨天没来试戏。
“那真是太巧了!云翊,你好,”她伸出手,跟他握手,“我是唐翘,谢谢你救了轻轻!”
云翊一脸茫然,谁是轻轻?
小助理一看他那样,立刻提醒:“就是昨天你送医院的那个小姑娘!是她妹妹!”
云翊恍然大悟,他挠挠脑袋,不好意思地笑道:“原来是小姑娘的亲人,她现在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