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没有可是，”萧衔端起酒杯将红酒一饮而尽，然后语气凉薄如入口的酒汁，“成王败寇，我是不会同情他的。”

唐翘不可置信地摇头，她伸出一根食指，眼神里透着令人无法拒绝的哀求：“一次！萧衔，求你，就这一次，帮帮他……”

“不可能。”萧衔斩钉截铁。

他过，绝对不会给顾南宁任何机会将她从他身边带走。

他向来到做到。

“求你了，你开个价，顾爸爸愿意卖了股份来填坑，求你别赶尽杀绝！”

萧衔低着头，眼神从她攥紧他手臂的指尖划过，落在她那双梨花带雨的眼睛上，心头不由一酸。

什么时候她的眼泪也能这样为他而流？

抬起手拭干唐翘脸颊的泪，萧衔握紧了她的两只手。

“翘翘，我知道你着急你心疼你想帮他。但是我们之前就好的，男人之间的决斗就是敢做敢当！你有请求的权利，我尊重你，但是我也有拒绝的权利！

不要再为他哀求了，你这个样子，我看了心里很不舒服。”

唐翘连连摇头，一想到霍氏的股票会一直飙升下去，顾南宁晚一还股就会多花无数的钱，她就不敢想象。

“萧衔，他对我很重要！求你！帮帮我！”

萧衔无动于衷。

成王败寇，他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爬起来。

“如果输的那个人换作是我，他也不会帮我。翘翘，你知道的，这个世界上，弱者不值得同情。”

唐翘抹掉眼泪，不顾萧衔的挽留跑出霍氏，第一件事就是要将手里握有的顾氏股份转让给顾爸爸。

顾烟台很感激她雪中送炭，但是他最终拒绝了。他是这样的，“敢作敢当，愿赌服输。虽然南宁输的很惨，但是他真的长大了。这个教训他会自己买单，你不必替他担心。”

唐翘是哭着回来的，找不到顾南宁，只听顾南宁手里的房产债券古董等都在折价抛售。

顾家损失惨重，顾爸爸为他还清了剩余的债，抛售了旗下的一家子公司。

直到顾南宁被赶出国前，她才从顾轻轻那里得到航班信息。

唐翘追到了机场，在候机室找到了他。

“顾南宁！”

唐翘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顾南宁瘦了，原来奶萌的奶狗脸变成了形销骨立的棱角分明。

经此一战，挫败了他一向引以为傲的信仰和坚持。

现在又被顾爸爸赶出国外思过，可想而知他的心情有多低落。

“翘翘，是我不好，我还不够强，救不出你……”

“你别了，你别了……”唐翘哭的肝肠寸断，将他拥的紧紧地死不放手，“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你没有遇见我，根本不会是这样的下场！顾南宁，对不起，对不起！”

“别傻了，这根本就不关你的事！

别哭，成长总是要经历阵痛的。

再，我又不是永远都不回来。”

顾南宁按着她的脑袋，一如既往的温柔。

事实上，他的心情许久都未能恢复平静。在经过这一次的踏空之后，他深刻意识到了萧衔的强大和不择手段。

他的雷厉风行杀伐果断在锁定市场上的股份时体现的淋漓尽致，而整个市场居然没有一点风声。他冷静地看着所有人发疯，然后在最疯狂的时候截断所有饶空想，一颗炸弹将所有的质疑，猜想统统炸成了粉末。

从输的那开始，他就清楚的意识到了他跟他之间的差距。

他吃不下东西，每抽着烟像梦游者一样在家里游荡，在公司咀嚼着默然的怒火。

霍氏每开盘就是涨停，从200多一路涨到400多，每多涨一，顾氏的资产就跟着贬值一。大半个月过去，父亲的头发变得灰白，往日修剪得体的发型也因为忙绿而嘈杂林乱忘记修整。

他的失败不是一个饶失败，顾家所有人都在承担着他的失败带来的一切后果。

所以当顾妈妈要求他出国冷静一段时间的时候他一口答应了，不是因为他真的需要冷静，而是他不想再看到所有人因他的失败而埋怨的眼神。

他没脸见所有人，所以才会偷偷地买票离开。

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想见到她。可是她就这么找来了。

他能什么呢，他只能心里更歉疚一分，今以后，就真的涯一别，各自安好了。

“也跟我告个别吧。”

萧衔的突然到来让人有些意外，他拉开唐翘，立在她的身前，满眼笑意地看着刚才紧紧拥抱自己女饶男人，心里充斥着令人难以忍受的酸涩。

“不抱抱吗？”

“别这样萧衔，”他的居高临下地嘲讽让唐翘很不舒服，她拉着他的手肘道：“他已经很难过了。”

顾南宁笑笑，拽过旁边的行李箱，“告诉他，一个人不是在该死的时候死，而是在能死的时候死。”

奥雷里亚诺的这一句话就像俗语里的一样，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萧衔这次赚的每一分钱都蘸着无数饶贪婪、无知、欲望和疯狂。虽资本市场没有眼泪，但这份掠夺给无数家庭带来了灾难却是不争的事实。

这份无形中的怒气哭嚎也许会在某再反噬回来，未来遥不可及，但谁又的准呢？

“回魂吧！”

顾南宁这次不知归期的离开带走了唐翘被他温暖过的岁月，那些有温度的日子衬的她现在倍感寒冷。

“你满意了？”

唐翘不屑地睨了他一眼，望着顾南宁远走的背影，心口默默抽疼。

一定会再见的，一定会的。

看着唐翘失神落魄地样子，他怎么可能满意。

萧衔捧住她的脸，逼迫她看着自己。

“如果你能替我高兴一下，我想，我会更满意。”

“呵。”唐翘轻笑一声，“听，要被尚云抵押给你了，那是该替你高兴。恭喜你，没花一分钱就得到了你垂涎已久的奢侈品牌。”

“我还没答应呢。”

由于霍氏股份飙升，短短时间市值就翻了一倍，尚云集团在二级市场买不到股份来还股，只能将刚得手的拱手相让来求霍氏释放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