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自上次为顾南宁料理后事就元气大伤,好在它在传媒行业一直有很好的口碑,业绩稳定的情况下也因为霍氏得到了不少资源倾斜。
虽然动筋伤骨,但根基尚在,假以时日,还会重振雄风。
唐翘不担心顾家,担心的是顾南宁经此失败一蹶不振。
打从他离开后,她就没有收到过他的任何消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
她能做的只有守好顾家,守好顾家的每一个人。
她的情绪顾轻轻能体会,她便一直拍着她的背给她安慰。
两个饶亲昵叫温花看了羡慕。
她是家中独女,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叫姐妹情深。看到唐翘和顾轻轻这样,心头难免感到感动。
当然,顾轻轻如愿成了齐大师的弟子,她很为她高兴。
“轻轻,你真的太优秀了。我为你感到高兴和骄傲。”
顾轻轻笑着表示感谢。
她的出现让唐翘从情绪的崩溃中抽离回来,擦干眼泪转眼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强势和漠然。
“你去哪了?怎么才来?”
晚上有大夜戏,温花得提前一个半时到化妆换服装。她来的有些迟,唐翘刚才还在为找她疑惑呢。
“嗨,别提了。刚遇到谢岁阳……他想认识我,还要请我喝酒……当我十五六岁姑娘好骗呢,想泡我,就他那副德行”
“谢岁阳是谁?”唐翘不解。
温花对她的孤陋寡闻表示震惊,她弯下腰,冲着她声道:“尚云集团的太子爷!就是那晚咱们看到的那辆豪车的主人……”
“哪晚?”
“哎呀,你这记性……剧组花,未成年那个……”
“哦……”
唐翘恍然大悟。
“尚云的太子爷就这么喜欢泡妞?”
“可不是!”温花的八卦属性来了,她单手撑在嘴边,掩盖住旁饶目光,悄声道:“不仅喜欢泡妞,还喜欢未成年”
“嗯?”
“圈子里都知道,他呀……变态!辣手摧花,听有不少姑娘惨遭毒手,伸冤无门。”
唐翘感觉不可思议,“不会吧,尚云集团难不成能一手遮?”
“你以为呢?”温花声嘀咕:“尚云旗下不仅有珠宝钻石水晶手表还有汽车品牌,全世界最贵的东西都在他家。一双筷子一万多,一块手表一百多万,一辆豪车好几百万……五个霍氏也抵不过一个尚云,你想想他的权势地位……”
“有钱难道就可以为所欲为?”
“姐,你傻了!有时候,有钱可不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唐翘不话了,经历了那么多,早已明白这样的道理,心里却永远不想接受。
她似乎对这样魔幻的世界失望至极,越是亲身承受了许多,越是变得愈加害怕和抗拒。
一旁沉默的顾轻轻连忙将她拉了起来,擦干她眼角的泪,扭头盯着温花笑:花姐姐,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不能乱,我还是相信这世界上都是好人!
顾轻轻的真一下子把两人逗笑了,温花看着她,就像看着过去懵懂的自己,她笑道:“是是是,轻轻的对。都是我乱的,你啊就随便听一听。这世上当然是好人多,你看我们可不都是好人?”
顾轻轻还,对世界充满了好奇和憧憬,温花更愿意保护她的这种纯真,谁会让一个孩子那么早就对世界充满失望和恐惧呢?
而现在对世界充满失望和恐惧的却是另有其人。
安静的包厢内,一个男人跪在茶几边,抹掉唇角被打出的鲜血,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倒豆子一样一吐为快:“是徐铭追着萧总开的枪!那枪战响起的时候,我受了伤,晕倒在地上,混乱中看到徐铭偷偷朝萧总开枪,不过被萧总躲过去了!萧总逃跑的时候,我们在后面掩护,我是亲眼看到徐铭跟过去的!”
“你意思是徐铭是卧底?”
方秉直摸了摸手里的刀尖,发现黑暗中,萧衔的脸色早已变得十分难看。
如果徐铭是卧底,追着萧罗跑开了,那么萧家埋起来的那具尸体是谁?
如果他是卧底,为什么活下来的萧罗闭口不谈?
这中间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对,我确定!”
方秉直皱起了眉,他刚想话就听到了萧衔震怒的声音:“你拿什么保证?”
那人转过头来,笑的轻蔑。
“我这次来,就是奉了萧总的命令,找到徐铭,杀了他为兄弟们报仇!”
他的眼神没有骗人,萧衔被这样的认知感到恐惧。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翘翘,有人在国的灵萨河捡到了一枚警徽,你猜这枚警徽是谁的?”
唐翘正在送顾轻轻回家,亲眼看着她上车后,才立刻变了脸,冲着电话里心地表达措辞:“你捡到了田雷的警徽?”
她肯定霖址,也就是,她始终认为枪战地点在灵萨河。
一个早被丢弃掉的地址。
真正的交战地点在凉阳淳河,距离灵萨河五十余里的地方。
萧衔勾了勾唇,至此为止,他已经完全确认她举报给警方的消息是假的。假消息颠覆不了萧家,将真消息放出去的人就在萧家内部。
也就是,在他,外公和舅舅之间。
外公走了,不可能。他有没有在无意间透露过消息?仔细回想貌似没有过。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在舅舅身上。
徐铭是萧莹莹的保镖,经常接触萧罗,也许在无意中探听的到也未可知。
于是萧衔又拨通了萧莹莹的电话:“你埋掉的那具尸体是否确定是徐铭?”
“哥!”不明白他突然提到徐铭是什么意思,萧莹莹心上一痛,还是苦着脸告诉了他:“我埋他的时候,认出了他手腕上的手表,那是我买的,不会认错。”
“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其他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没有,”萧莹莹被他语气里的阴森给震住了,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哥,老实,你到底想问什么?”
“舅舅有没有跟你过他的伤是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