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乔安此刻简直太兴奋了,花椒在古代还没有大量作为调味品使用,因为太奢侈了,说价比黄金也不为过。
即便是现代,好的花椒也价格不菲。主要是花椒收益来的太慢,一般五六年才开始大量产果,加之花椒全身长刺,采摘起来比较困难。更何况是在机械工具落后的古代,种植的就更少了,好的都作为贡品进到皇宫里。
有了花椒,她调味品的种类就更丰富了。
“阿夜!你太好了!”宋乔安抑制不住欣喜,拉着慕瑾夜的手臂,“我进山多次都没有发现有这个,你是怎么找到的?”
或许是花椒的香味刺激,慕瑾夜脸有些微微发红。难不成……她也早想送他一束“蓼椒之实”,与他共接连理,多子……多孙……?
“阿夜,你快带我去!”宋乔安已经迫不及待。
慕瑾夜点点头,拉着她的手跑起来。
宋乔安的手带着凉意,小巧柔软,被他的大手整个包裹,他难以想象,就是这双手会带给他多少惊喜!
微风吹过脸颊,带走些燥热,花椒的麻香好似一剂麻醉药,让他有些晕晕乎乎,此刻,他似乎放下了一切,只想与宋乔安在这山中做一对平凡夫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啊?”
到了地方,宋乔安惊呼一声,目瞪口呆。
眼前是一株大的花椒树,少说也有十几年了,红红的果实缀满枝头,有的已经爆裂开,露出黑黑的籽。
只是这株花椒树却长在一处高高的悬崖上,根系牢牢地抓着地面,枝桠却向外伸展,站在悬崖边上根本就够不到。
也不知慕瑾夜是费了多大劲才采回来这一束。
她发现旁边有颗不大的树,树干微微弯曲,上面还有些抓痕,想必慕瑾夜是先爬上树,利用自身重量让树干向悬崖边弯曲,然后像猴子捞月一般,一手抓着树枝,一手去攀折那花椒。
宋乔安想到那场景就胆战心惊。若是没抓稳,或是树枝断了,掉到下面的万丈深渊里……别说轻功,就算有绝世武功,恐怕也无生还可能。
而此刻慕瑾夜纵身一跃,抓住树干,还想用同样的方式去采。
宋乔安吓了一跳,赶紧让他下来。
“这么危险!你是不是傻?”她嗔怪了一句,怕是真的只有傻子才会做这种傻事。
而眼前的男人却傻乎乎地笑了。
“……”宋乔安抚额叹了口气,虽然她对那花椒喜爱的紧,但是也不能让慕瑾夜再次冒险,只得先回去,日后再想办法。
这两天,宋乔安觉得慕瑾夜特别奇怪,不是恨不得将这苍狼山里所有的树砍成柴给她放着,就是恨不得把面粉店的白面全给他扛家里去。还不介意那粪水的臭味,将地里的蔬菜都施了一遍肥。
宋乔安摇了摇头,“这人脑子好像更不好使了!”
乔氏被她逗笑,“阿夜才不是傻!他聪明着呢!他想着马上要成亲了,可不好好表现表现!这孩子,知道疼人,虽然不会说话逗你开心,却知道靠卖力气讨好你!”
“谁让他卖力气了,一身臭汗!”
宋乔安原本是句玩笑话,却被外面的慕瑾夜听到了,忙闻了闻自己身上,似乎……有那么点味道。
晚饭后,乔氏将喜服送到慕瑾夜的柴房里,明日便是初五了。
按理说成亲之前男女不能见面,可眼下这情景,也顾不得那么多礼数了。
今夜月色很好,宋乔安不想早睡。
待嫁的新娘前一晚总会有些紧张失眠,乔氏叮嘱了她几句,便独自睡了。
宋乔安坐在院中的矮墙上,墙角种着些丝瓜,瓜蔓已悄悄爬上墙头,黄色的花朵早已谢了,在那一片片叶子覆盖下,是长条条的果实!
几只蟋蟀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不停歇地唱着歌。
月光洒下一片清晖,在青白的月色下,宋乔安突然看到一个白花花的影子,还隐隐传来哗哗的水声。
慕瑾夜正在山泉边光着上身,用葫芦瓢舀水洗澡。
月光倒影在水中,恍如明镜,身上的水珠顺着健硕的肌肉一滴滴滑落……
可是宋乔安隔得远,根本看不清。当然,她不觉得偷看一个男人洗澡有什么不雅,况且这个男人马上就要成为她丈夫。但是,她也没有迫不及待地跑过去看个清楚,此刻她更感兴趣的是猜想慕瑾夜现在是否光着腚?若是她突然出现,他又会是何反应?
想到那景象,她捂着嘴偷笑起来……
再一抬头,那泉水边的人影不见了,她揉了揉眼睛,真的没人。
这么快就回来了?她也没发现啊!不会溺水了吧!
宋乔安准备跳下矮墙去看看,谁知一转身,慕瑾夜正在身后看着他,吓得她一个不稳,从墙上跌下来。
慕瑾夜伸出双手,稳稳接住了她。
即便刚洗了冷水澡,慕瑾夜的胸膛依然很烫,宋乔安又闻到了初见时他身上的那股馨香,以为只是他衣服上熏的香,如今看来,是他自身发出来的,而且至少有上百种香料混合。
若她没猜错,慕瑾夜应该经常用这香料泡澡。难怪她闻不出来,是因为这种香长年累月下来,混合他自己身上的味道,成了一种独特的体香。
此刻宋乔安正勾着他脖子……
月色下的男人则似笑非笑看着他。
意识到自己失态,宋乔安赶紧跳下来,“要死啊!大晚上的穿成这样吓人!”
此时慕瑾夜正穿着那大红喜服,衬的更是俊美非常。人人都说女人一生中,出嫁时最美。如今看来,这男人也是一样。
而且穿着这身衣服,还带着那该死的笑容,若不是早知道这人脑子不好,宋乔安还以为他想提前洞房!
慕瑾夜的眼神看的她有些毛毛的。
“那个,你慢慢赏月吧!我回去睡了!”宋乔安说罢,转身准备开溜。
一只滚烫的手突然箍紧她的手腕,顺势一拉,另一只同样滚烫的手恰到好处揽住她的腰。只一瞬间,她便又贴上了那片似火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