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软在马上哈哈大笑:“这叫君马报仇,十年不晚。刚才把我的马戳得说都不会话了,人家能不找机会报仇吗?再胡说摔死你。”说完,又对着马耳朵轻赞:“干的漂亮。”
祝少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满脸不肖:“怎么,你们北周还有比我漂亮的男人?”
那小软居高临下,软声蔑道:“想看美人是吧!上马跟我走,不过把你那张碎嘴子给闭严实了,不然我就帮你缝起来。”
祝少融可爱的小胖脸顿时紧张了起来。他整了整衣裤,又将头顶的包头巾拿下来,一丝不苟地整理起上面的羽毛。
他可不想被轻易比下去。
那小软等得不耐烦了,瞪他道:“你搞毛啊?几根鸡毛有什么可摆弄的?”
“这是西双版纳的大孔雀羽毛,一根要一万两银子呢!”祝少融郑重其事说道:“那里的大孔雀都是大轮明王的子嗣,整个南疆一共只有这三根。”
那小软一怔:“这么说这顶帽子比你脑袋都值钱喽?”
“那到不至于,我的脑袋南楚人曾出十万两银子想得到,连他们的第一高手都出动了,不还是没把我怎么样!”
“妈呀!你的武功这么高?”
“我不会武功。”祝少融正色摇头说:“就是天生力气大,我十二岁的时候就能够举起来五百斤的动物了。”
那小软心中算了算奥运会举重冠军的成绩,虽然她不知道是多少,但一定没祝少融力气大。
她暗咐:这傻狍子如果在现代说不定还有机会为国争光呢!
“对了,南楚人为什么要杀你?你们南疆不是跟他们要好吗?”
“是我弟弟那一派跟南楚人要好,我可是一直反对跟北周作战的。”
那小软惊讶:“原来你们南疆的朝廷也互相争斗啊!”
祝少融点头:“没错,我和我弟弟的关系就像你们北周的太子和七皇子一样。”
那小软冷睨着他,疑心他是来刺探情报的
祝少融继续说:“无情最是帝王家。为了争夺权力,哪国皇室兄弟间不是尔虞我诈?南楚人想杀我,可他们自己不也是内乱丛丛?南楚皇帝好色,生了九个儿子,也够他们乱一阵子了。”
那小软点头。过去陛下也生了七个儿子,只是大娃,二娃,五娃,六娃都死了。因为先皇驾崩的早,他们连爷爷的面儿都没见到。
见他整理好头巾,那小软道:“待会儿见了人家比你漂亮,可不准哭鼻子。”
祝少融却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那小软要带他见的自然是池慕寒了。转过一角就是大将军府了,天色有些将黑,府门口已经掌起了灯。
忽见狗洞里探出一条圆墩墩的黄狗,正是大黄。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小软警惕了一下,心想:这时候正是饭点儿,它跑出来干什么?
大黄本来已经钻了出来,怔怔地看到那小软,马上扭动胖滚滚的身体又要朝里钻。
祝少融搔搔脑袋,怀疑道:“这是个什么球?”
那小软喊道:“大黄,我们讲和吧?”
大黄怪怪地瞪了她半晌,歪着脑袋思考那小软的话是真是假。
“我是说,大黄,咱俩讲和吧?”
那小软又说了一遍。
大黄轻“唔”一声,才慢吞吞地摇晃着走到那小软面前。
那小软蹲下,摸了摸大黄胸前那块它身上唯一的一块白毛。
看得出来大黄被摸得很舒服,惬意地又“呜呜”叫了两声。一头歪倒在地,露出了柔软的腹部。
那小软又“伺候”了它一会儿,见它享受的差不多了,站起来说:“我讨厌你们将军府的人,你去帮我把池慕寒叫出来。”
“汪汪……”
大黄朝西南方向看了看。
“你是说池慕寒没在家?”
“汪汪……”
那小软寻思:西南方向正是四皇子的宅院,莫非他去找四哥了?
“汪汪,”大黄跑到对面的小巷子里,狂吠不止。
那小软不知道它要干什么,也走了过去。
就见大黄肥乎乎的爪子不住地挠着一只破旧的柜子。
柜子很大,想来是富户人家扔出来的破烂,本来可以烧火用,可惜太大了没谁能搬动。上面布满了老鼠磕出来的小洞,还有些地方生了蜘蛛网。里面的关节似乎也不太牢固,被风一吹吱呀吱呀地不住乱晃,看起来很危险。
祝少融寻思说:“会不会这柜子挡了这条肥狗道儿?”
大黄求助似的呜呜了两声。
那小软冲祝少融笑道:“看来你说对了,那就过去帮它把柜子移开吧!”
这也太轻松了吧!
祝少融走过去一只手就提起了柜子,说道:“这物件太碍事,不如砸烂了,也能废物利用。”
说着,举起拳头三下五除二就把柜子砸了个稀烂。
那小软,大黄和马齐刷刷地地露出惊容。
这种暴力分子以后还是离他越远越好!
“公主,我是不是很强壮?”
祝少融得意笑道。
“强壮有屁用?有力气耕地去啊!”那小软满脸不屑一顾。
“难道公主不喜欢强壮的男人吗?”
那小软站住,正色说道:“告诉你,我这人最讨厌爱使用暴力的人了,你离我越远越好。”
大黄在她怀里叫了两声。
那小软惩戒地敲了下它的头,嗔道:“别看跟你和好了,敢窝里反,照样吃了你。”
这时她发现大黄身上的软烟罗跟上次不一样了,但上面仍有字迹,就想瞧瞧。
大黄猛然呲牙,凶猛地吠了两声,挣脱出她怀里。
从第一次看见这只狗开始,它身上就绑着写有字迹的软烟罗。但就是不让自己看上面写了什么。
所以那小软更加好奇了。心里不住盘算,得像个法子把软烟罗弄到手,起码也要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大黄斜睨那小软一眼,仿佛猜透了她的心思。弄得那小软一怔,尴尬地笑了笑。
这狗智商好高哦!
大黄抖了抖毛茸茸的脖子,让上面的毛掩盖住软烟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