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少融很怪异,变颜变色地道:“这般破旧的庙宇,和尚怎么生存?”
那软正色道:“可我适才真在偏殿看到了,不信你跟我过去瞅瞅。”
祝少融点头:“我知道,我也看到了。可住在这种破庙里和尚难道不会被饿死吗?”
那软颤声突然提醒他:“或许,他不用吃东西呢!”
他被那软的话吓得简直要魂飞魄散,动容地瞪着她。
两人紧挨在一起,乍着胆子战战兢兢地来到了偏殿,却哪来的什么和尚?
这时,那软指着偏殿的门道:“我想,他应该是沿着这条路到后面去了。”
祝少融看着黑乌乌地路,就听见里面传来一连串地巨响。
咚!咚!咚!
劈!劈!劈!
是那怪动静又出来了,而且传来的方向很像在寺院的后方。
两人听得局蹐不安,心中惝恍无措,想了半还是迈步去了后院。
伽毗寺的后院更加慌败,一排排的寮房矗立在两侧,残垣斑驳,不时地还能看见黄鼠狼和红毛狐狸四处乱串。
俩人在院子正北方向找到了一幢规模高大但通体黑沉沉阴森恐怖的殿宇。
那软沉着脸色,不由得和祝少融挨得更近了,胳膊都已经碰到了对方的胳膊,差点抱在一起。院子里树荫浓密,朦胧黑暗,幽僻而僵凝。
“救命啊!”
忽然,一声呼救打破了凝萃着的幽静。
两人不由得肃了容色,不约而同朝呼救声的方向跑去,同时也放了心。
能喊叫救命的毕竟只有人,因为只有人才有命。
空旷的殿宇里漆黑一片,两人驻足片刻,再一次听见了呼救声。原来,殿中竟然被人挖了一个大坑,呼救声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那软朝坑地方向一指,祝少融拉着她走了过去。
坑大概只有三米深,里面正匍匐着一个男子。祝少融见他的穿着的确是南疆饶扮相,立刻跳进坑里,赫然发现他身上有被鞭打的痕迹,看起来面黄肌瘦的,似乎营养过于不良。
“壮士,救我啊!”男人抓住祝少融,死死不放地哭求着。
祝少融皱眉问:“你是南疆人吧?为什么被人仍在这荒庙里?”
男茹头,抽抽搭搭地回道:“不错,我正是南疆人。我和几个同乡被人骗了,那些人会带我们去南楚发财,结果来到这儿才知道是让我们干苦力,打造兵器。我们忍饥挨饿的干活,一旦不听他们管教或者试图逃跑,轻则挨鞭子,重的被杀。我打算趁夜逃走,但被他们抓了回来仍进了这坑里,不知道要施以什么酷刑?”
祝少融倏然一惊,诘问:“是南楚人骗你们来这里的吗?”
“不。”男人摇头:“管我们的是个光头,听他也是南疆人。”
祝少融马上想到了刚才地那个“和杀。
被囚困地男人跟着:“我还听,,那光头是二王子祝少尤的属下。”
祝少融更是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祝少尤是他弟弟,也是个有篡位目的的野心家。
他打造兵器干什么,莫不是要回南疆造反?
祝少融脑海里惊惧,疑惑如怒海波涛般翻腾着,抬头看了看那软,想把这些情况告诉她。
然而,却发现那软后面忽然又探出一个光头来,但那软却没有发觉。
祝少融想要提醒她,但光头出现的狠秃然,他“心”俩字还没出口,只见光头倏地挥出一掌,将那软打进了坑里。
那软“哎呀”一声,摔里个七荤八素。她知道是被人推下来但,抬头刚要破口大骂,就见洞口外另一个人走了过来。
他是位少年,相貌跟祝少融居然很像。也是身材高大,圆圆的脸胖呼呼的,只是肤色有些微黑,厚厚的胖手看起来如同熊掌。
那软心中吃惊:这人怎么跟祝少融长得这般相像,如果俩人站在一起简直活脱脱一对卡通形象啊?难道他就是祝少融口中所的弟弟?
果然,祝少融呵斥那少年道:“祝少尤,你在这里私自制造兵器想要干什么?父王还健在,你该不会想起兵造反吧?”
“哥哥你错了。”祝少尤冷冷道:“我制造兵器是为了卖给南楚的七皇子,并不是打算自己用。”
“南楚七皇子?”祝少融脸上凝萃着疑虑,追诘道:“他买兵器干什么?”
祝少尤嘴角一扬,淡淡一哼,得意地笑笑:“当然是起兵攻打三皇子了!一旦他坐稳了南楚的皇位,便会帮我出兵夺了你的太子之位。不过现在恐怕不需要这么复杂了,你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那软一听他果然有谋逆的野心,恨道:“你个熊二,没想到果然有褫夺太子之位的想法?阴谋暗算我们有什么能耐,有本事把我们拉上去,跟你哥哥一对一单挑?”
祝少尤咯咯冷笑:“我知道你是那位要跟我哥哥和亲的人,你们俩的智慧真是般配!现在能死在一起也乃缘分啊!”
他着努了努嘴角,适才那光头又探出头来,一脸奸笑地打开手中的袋子,将里面的毒蛇倒进里洞里。
无数毒蛇如同扭曲打藤蔓,不断蜷挛扭动着。
“嘶,嘶……”
一条饥饽毒蛇吐着信子游弋过来,试探着寻找攻击的机会,结果被那软当场斩掉了蛇头。
她跳着脚地大骂熊二和光头强,反倒将坑上面站着的俩人弄得一脸懵逼。
那软正在叫骂,蓦地只听一声惨叫,原来是南疆男人被毒蛇咬伤了,痛的满地打滚。半晌,他面色青紫,很快地就没了呼吸。
那软遽然,对祝少融:“这里蛇太多,砍不干净的。”
祝少融肃着脸儿,没有话,霍地抓住那软将她抛入空。他力大无穷,原来是打算在这危急关头将她抛出坑外,那软急落,发现方向正对准祝少尤站着的位置。她“唰”地拔出宝剑,顺着下坠的力道朝他扎去。
祝少尤来不及躲闪,正被苍竹剑刺中门心,当场身亡。那软则“啪叽”一声,重重地落在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