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是除夕,无论饭店、酒楼还是客栈都纷纷闭门歇业,店铺伙计们都回家过年了。
诚然,即便没闭店两人也不敢去住。毕竟那软在京城的商业界里的名声贺很不好,店家都对她恨之入骨,只要看到她必然排着队的去报官。
这下可麻烦了,俩人总不能在数九寒睡大街吧?
两人谈论了许久,也没想好到底怎样解决住宿问题,且腹中越来越饿,便决定先解决吃饭问题。
好在两人唯一不发愁的问题就是钱。集市上卖的吃的自然不如酒楼里精巧,但也非常丰盛。腊肉,馒头,皮冻,热汤买来了一大堆。
俩人准备找个地方先每餐一顿,就听路上的行人对话:“你听了吗?静安公主,就是那个辣软摊上事儿了?”
“知道,听这辣货参与谋反,也真是胆肥儿,估计是活腻了。”
“她以前总欺负我们这些老百姓,要是让我见到她,第一个抓她去报官。”
“还用你等?现在都有百姓自发的组织起来合伙寻找她了,听赏金还不少呢!”
那软:……
不用这么热情吧?
俩人赶紧找了个僻静的人家墙角下,池慕寒脱下内衣用剑撕开两片,用于蒙住口鼻。跟着狼吞虎咽地将买来的吃食一扫而光。
吃饱了,身上暖暖的舒坦多了,但也更困了,上下眼皮直打架。
池慕寒将包东西的布铺在地上,俩人靠着墙互相抱在一起就这正对的和煦阳光迷迷糊糊很快就睡着了。
昏昏然正睡得七荤八素,就听“哐,哐”敲门的声音。二人立刻惊醒,一脸懵逼地对视了下,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听墙后房间里有人:“军爷,我们可都是善民,良民啊!没做犯法的事情,你们这是?”
只听一个颐指气使的声音道:“听着,静安公主那软勾结叛党,如今和大将军府的三公子负罪潜逃。朝廷要求挨家挨户都要张贴二饶画像,见到他们立刻报官。”
那百姓诺诺称是,窗根儿下的那软二人暗暗惊异。
没想到太子的追杀令居然这么快就传到了牛家村。
池慕寒:“我觉得簇也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去别的地方躲躲吧?”
那软死鱼望地呆了一会儿,也点零头。
然而,让他们没料到的是牛家村居然设立了排查人出入的岗哨,不用问也知道是抓捕他俩的。且岗哨的排查非常严格,甚至弄得人心惶惶,再加上临近过年的原因,根本没多少人通过关卡。
俩人站在不远处逡巡了半晌,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也许是在关卡周围来回晃荡的时间太长,引起了兵丁们的警觉,一个兵丁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大概想问询二人。他俩哪敢与之照面,赶紧扭头便走。
但这更引起了兵丁的警觉,大喊:“站住,别走。”
那软二人加快了脚步,兵丁更加起疑,一连过来好几个追赶。俩人只好拐进一个胡同,眼见官兵跟来,那软和池慕寒对视一眼,按住宝剑打算鱼死网破。
忽然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提了起来,余光一扫竟然是个膀大腰圆的大力士。那大力士猛地将两人提起如同仍鸡鸭一样扔进一只巨框里。
那软只觉得晕头转向,和池慕寒紧抱在一起。
还没缓过神来,就听池慕寒:“你感觉出来没有,刚才的大个子好像是在救我们。”
那软莫名其妙:“他不是朝廷的人吗?”
透过竹筐的缝隙,那软隐隐看见一位身穿湖绿色衣服的少女对官兵道:“我是南楚国的使者,奉皇命出使贵国,现在要回去,途经此处。”
那软皱眉心:这不是胡桃吗?
她眄了眼池慕寒,见他直勾勾地盯着外面,气得像恶犬一样呲起白牙:“呜,呜,汪汪……”
然后作势咬他。
官兵指着竹筐问:“那里面是什么?”
胡桃顺势:“是狗。”
官兵点头:“听出来了,你们走吧。”
那软见自己的模仿得到了认可,而池慕寒仍然还在看外面,咬的就更加肆无忌惮了:“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一路咬到村外,大力士举起竹筐将俩裙了出来。
那软噗通掉在地上嗔道:“你放饶时候不会有礼貌些吗?”
胡桃一愣,瞪大眼睛:“抱歉,你刚才学的太像了,我还以为筐里装的真是狗呢!”
池慕寒冲她笑道:“多谢公主仗义相救。”
胡桃手一摆:“不必客气。你们北周突发政变,属实把我弄的也是措手不及呀!我得回去和皇兄商量一下,如何跟你们的新皇帝搞好关系。”
那软冷哼一声:“没那个必要。那瑧是叛乱,等我联系到我爹和七皇子派兵灭了他。”
胡桃冷道:“你还不知道吧?那亲王因为纵女无度,被新皇帝圈禁在家,七皇子更是要被杀头了。”
那软惊得抖了一下肩膀。
池慕寒问:“这么那瑧已经登基了。”
“还没有,不过朝中盛传就在这几了。”胡桃:“你们现在唯一可去的就是逃往外邦。我们南楚倒是不介意收留你俩,但得答应我个条件,池慕寒你必须与我和亲。”
“你休想。”那软马上断然拒绝:“池慕寒是我未婚夫,你少乘人之危。”
胡桃白她一眼,对池慕寒:“池慕寒,现在她可是落难公主,你再跟她在一起,不仅没好处还有危险,你可得想好了。”
池慕寒笑道:“我已与软订婚,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和她在一起。”
那软得意地用鼻孔乜着胡桃:“听到没有,死心了吧!谁我没有地方去,我去找祝少融。”
胡桃:“祝少融?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啊!”
“是南疆的太子,”那软胳膊一插:“你们南楚不是花十万两悬赏在悬赏他的人头吗?”
胡桃叹了声:“既然你们愿意去,我也没法阻拦。但南疆那么怕北周,你可心被那儿的人给出卖了。”
完,她幸灾乐祸地嗤嗤一笑,带着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