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径自上了山顶,来到巍峨的宫殿前。
那软对皇宫守卫:“我要见太子祝少融,快去给我通禀。”
她话的口气硬邦邦的,听起来像是命令。
守卫面露厌恶的表情,瞥她一眼回敬:“太子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那软听了不爽,趾高气昂叉起胳膊:“什么身份?我可是堂堂……”
池慕寒连忙拉住她,恭声对守卫:“我们是贵国太子的朋友,还望您能帮忙通禀一下,我俩的确有要事请求面见太子。”
守卫是头顺毛驴,见他话和颜悦色的,也就没那么大脾气了。只是仍皱眉为难:“要我去通报可以,但你们也得告诉身份吧!不然我怎么与太子?”
“他们可不敢告诉你身份。”一个阴阳怪气的女人忽然愠怒地道:“因为他们俩是北周国的逃犯。”
那软心口一寒,听这声音有些熟悉,急忙扭过头,发现正是圣姑。她整个人不由得微微一颤,问:“你怎么来南疆了?”
“来找我师叔,怎么,不让吗?”圣姑挑衅地扯了下嘴角,继续对守卫:“她可是北周国的静安公主,刚刚谋反事败正在被北周新皇帝追捕,你们南疆该不会敢收留这样的要犯吧?”
守卫惊愣了下,圣姑跟着眸光凌厉地催促他:“你不想活了吗?北周的叛徒就在眼前,你不抓万一惹得北周新皇不满出兵南疆担待的起吗?”
那瑧担心那软二人会将事情的真相传扬出去,也是整惶惶不安,所以快速定下他俩的罪并向全下追捕。南疆刚刚收到消息,仓促之间还并未向民间宣告,这侍卫因近水楼台捕风捉影地听到些传言,只是不知是真是假。现在听圣姑这么一终于明白过来。
见状,那软睫毛微颤。南疆皇宫遍布侍卫,少也有上千人。虽然她和池慕寒武功不低,一旦打起来肯定会吃亏,不定连跑的机会都没樱
就感觉池慕寒迅速地暗拉了自己袖口一下,明白这是池慕寒让自己离开的信号。于是跟他会了个眼神,转身拔腿就走。
圣姑却想赶尽杀绝,高声道:“让他俩就这么离开了后患无穷。”
侍卫狠狠敲了下手中的方大戟,喝道:“先将他二人围起来,我去殿中通禀。”
殿前的守卫个个脸孔发青,面带肃厉携着一股无形的威压越逼越近。那软有些心悸,拔出苍竹想蹿掠过去,但被池慕寒拦住,他沉声:“他们人多势众,不要硬拼。”
那软嘴唇微动,没有话,只是挺剑护着身躯。
圣姑静默地看着,知道他们跑不了了,心中窃喜。
殿前侍卫见状转身走进了高耸的宫殿,不多时便返回道:“宣北周国的公主觐见国王陛下。”
两人被带进宫殿,走廊内穹顶高飞,被厚重的柱子鼎立支撑,黑沉沉的阴影铺盖地,风格极其粗犷。
走廊两侧是浓墨重彩的壁画,描绘的都是战争的场面,恢弘壮阔。但与一般战争不同,壁画上有许多造型狰狞的妖魔鬼怪,有的操控滔巨浪,有的施展黄沙漫的魔法……
除此以外还有许多衣着奇特的人,身上爬满了毒虫,后面混着致密的老鼠,蜈蚣,毒蛇,仿佛是他们的军队。
那软感觉奇艺,禁不住惊呼连连。
池慕寒:“这是蛊师军团,我在苗寨听过他们。传他们曾是南疆最强大的战力,只是后来突然消失了。”
领路的侍卫听到这里迟疑了一下,突然冷笑着:“如果不是这样,你以为南疆会输给你们北周:”
他表情自得,语气不屑。那软暗暗白他一眼。
这么臭屁?
她见池慕寒对侍卫的话一副深信不疑的表情,就问:“冷蒙蒙是不是就是蛊师啊?”
池慕寒摇头解释:“冷蒙蒙是毒师。苗寨人擅长下毒,却不懂下蛊。相比之下还是蛊师更胜一筹,因为蛊师大部分常年与五毒为伴,可以抵御大部分毒药,其中真正的高手毒师根本就拿他们没辙。”
那软一惊。这么牛掰!本以为是青铜原来是王者!
她好奇地问侍卫:“那你们南疆的蛊师都是怎么没的啊?”
侍卫没有回来,因为目的地到了。
走廊的尽头是勤政殿,侍卫:“你俩在门口等着,我进去通禀。”
“嗯……”那软不满地拉了一叠长声。南疆地方不大,规矩倒不。
好半晌,才得到宣见的消息。刚想抬步迈入殿中,就听后面有人心急火燎地大喊:“等一等,等等我。”
那软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祝少融那大山炮。果然他顶着只有两根羽毛的头巾懒洋洋地伸着懒腰迈步过来,看样子像是刚刚起床。
他猫的,比我还能睡懒觉。
那软腹诽,朝他怨尤道:“你怎么才来啊?”
祝少融呵了几口,轻拍了几下脸蛋,仿佛在赶走最后的懒虫。
那软之前还一直在为他担心,害怕祝少融会遭至祝少尤的陷害。见他比之前还胖了不少,这才放心。
祝少融:“你们俩胆子也太大了吧?就这样莽撞地去见我父王,不怕他把你们捆回北周啊?”
“那又能怎么办?”那软耸着肩膀将见到圣姑的经过和他了一遍。
祝少融皱眉:“那糟糕了,圣姑跟她师叔与你都有仇……”
“等等,”那软诧异地打断他:“我什么时候惹到圣姑的师叔啦?”
祝少融:“她就是祝少尤的母妃,你跟你有仇没有?”
那软欧着嘴,一脸懵逼。
我嘞个叉!那她俩组成的p岂不是复仇者联盟?
看来南疆也不好混啊!
……
有了祝少融带着她俩觐见南疆大王,那软心里稳多了。
南疆大王端坐在一张高大的木椅上,木椅披着熊皮,两个扶手雕刻成狮头和虎头。
南疆皇族都是身材高大,其中南疆大王尤甚。那软见他生得一张圆脸,慈眉善目的,但肥胖程度简直比那瑧还“猪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