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寒站在烈火焚烧后的残迹黑瓦。
这里的酒家很多,大火烧起,没有在屋内及时熄灭火,这火只有烧尽所有,才会被扑灭。
司马寒看着烈火吞噬着巷子,他想要冲进去,被人从后面打晕。
从医院里醒来,奋力挣扎到了此处。
“把少爷送回去,寻找轻音。”
司马寒咬牙。
轻音可能逃了。
“一定找到轻音。”
司马寒闭上眼睛。
等他醒来时,他躺在司马家老宅他的房间里。
他对这里不是陌生的却是陌生的人。
最初是他自己找来的,当他知道自己的血统来自这里时,对这里曾抱着很好的幻想。
探知自己出生的那一天被定为司马家的废物,自此他就成了这家的污点。而他这么一个大小伙子突然出现在司马家,司马家的家主没有出来看他,反命令手下把他关在这间房子里面,整整半年的时间。
他从这里逃出去,带着他所有的失望和极强的报复心态。
作为一名事业成功者最年轻的富豪,他再次踏入这里,那一次他坚持在这里居住了两晚,将自己对这个家的爱,全部葬在这里。
如今他再次回来,他要知道轻音的消息。
“醒了吗?我的孩子?”陌生的面孔露出半遮掩的脖颈,这是他那应该慈爱的母亲。
“我有问题要问你。”司马寒说。
他确认处理轻音的始作俑者一定是自己这个外貌出众,以慈善家自居的母亲。
“呀,你这小子不回家,怎么跑去那种鬼地方。还好,你回来了。听说那里着火了。”
“为什么抓轻音?”
“轻音?哈哈,她是谁?我们司马家从来不和没有身份的人打交道。”
看来自己抱有一丝的希望再次破灭,司马寒站了起来,直接往外走。
“唉,小子,你要去哪里?”
司马寒没有理会她的阻拦,拨开她的手臂用不到什么力气。
“拦住他。”威严十足的男人是这司马家的家主,他的父亲。
司马寒站住,仰望站在二楼上的父亲。
二楼的半人高的护栏是有两个颜色,金色和白色呼应,富贵中又有高洁的意味。
“这是干什么!回来惹你妈妈不高兴吗?!”他理直气壮的指责司马寒。
司马寒转身继续往外走。
“站住!”
想要拦截他的几个护卫,不敢舍命往前拦截,司马寒手里拿着一把精致的手枪。
司马寒没有停下脚步,他已经到了大厅门口。
“轻音。”
司马寒停下脚步。
司马家的老宅在司马寒眼中建造的是怪模怪样。
这是在旧房子加固后扩建的新房子。
司马家上一代当家人一定对古物建筑非常痴迷,竟然把农家磨面的石磙以及下面的石头,石狮子,石墓碑等等毫不犹豫的堆砌在墙里。
“轻音这样的女人,我有权利处死她。”
司马家的所有男人都到场了。
他的父亲,他的大哥,他的二哥,都站在他的面前。
说话的是司马家的家主,他的父亲。
司马寒冷冷的笑了笑,轻蔑的看向自己的父亲,能不知不觉的把轻音弄死的人,世上很少,最做不到的就是这司马家,一个外皮包装严谨,内子里面已经破败不堪。
“小子,你也一样。我们司马家不会容忍一个是家族不存在的人存在这个世上。”
“时代变了。我也不是当初的司马家的三少爷,也不是任由你们欺负的人。”
一声枪响作为他话的结束语。
子弹打在那盏还是靠油灯照亮的繁琐造型的玻璃灯的连接线上。
玻璃碎了一地,整个大厅看着有些敞亮了,只要把那十几个窗帘拉起,他相信这里的怪异气味会马上变得清新。
没有人理会那灯最后落了一个什么下场,这不是他们想要的重点。
“这个文书,你签了再离开。”
黄管事双手托着黑色的托盘,托盘上一摞文件,一旁笔,红印都有。
司马寒随意翻看几个册子,这些都是他名下的公司,房屋。这是要他把自己的财产转出去的文书。
他们对他的情况掌握到这点程度,急不可耐的暴露出贪心的本心,实在可惜。
“这些文书我可以签字,您告诉我,我手上没有这些财产了,我怎么生活?”司马寒将签字笔在指尖转动的飞快。
“老老实实的呆在这个家里。”
“你是我弟弟,我会养你一辈子。”
“这些发愁的事务,交给我们办,你就在家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去找轻音都行。”
他们全都认为他一定会把这些文书签了。
“我要去找轻音。你们会给我钱吗?我和轻音日后的生活,也需要钱。”司马寒说。
他说的很可怜,近似带这些哀求。
“股份跟他们一样。”
“我不要股份。我只要钱。钱可以帮助我找到轻音。”司马寒继续装傻充呆。
“给你车。车在别墅的车库里面,随便哪一辆都行。这个银行卡里面有两十三万的存款。”
“轻音在哪呢?我没有心情做这些。”
“你耍我?”
“轻音在哪里?”
“烧死了。那家红姐没有把轻音带出来。”司马家的家主耐不住司马寒的反复。
“原来真有你们参了一脚啊。”
“是又怎么样?她一个名声狼藉的人想要踏入我们司马家这个名门中来,怎么可能?!”
“司马家?上市的司马家有五个,这里面的司马家没有一个是这里的司马家。你觉得司马家的名头真的很吃香吗?”
“这是我们司马家要操心的事,不是你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会懂的。”
司马寒不想在争执下去,根本没有意义。自己的存在一直就是一个突然,将这些送给他们又能怎样?他对他们已经不抱有任何的希望,至此断绝挺好的。
司马寒放下手中的笔,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钱包,从里面掏出司马寒的身份证,司马寒的驾驶证,司马寒的一张银行卡。
“收起你的车和那张银行卡,我这张银行卡里的钱可有五十万。从现在开始,你们没有动轻音的借口,如果还想要用她来要挟我,你们好好想想,你们能不能熬过我的惩罚。”
“滚!我们司马家就没有生过你这种。”
声音卡住,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从外面飞了进来,狠狠的穿透案几上的那整摞文书。
捧着案几的下人们吓得扔掉手里的案几。
匕首纹丝不动,依然紧紧的扎透那一摞文书。
司马寒名下的房产,地产,公司,股票。。。。。。全部转移到司马爵和梅丽华的名下,成为他们的共同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