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腊月含怒骤然出手,赵子墨刚要祭起神火罩,白腊梅忽地从他后面绕出,一掌对上白腊月。
白腊月喊道:“好哇梅儿!为这男人敢跟二姐动手了是不是?我你不愿嫁给胡老二,原来是外面找好主了!”
白腊梅嘴一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赵子墨怒道:“住口!有你这么你妹妹的?这么大姑娘不知道害臊吗!腊梅,我们走,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我倒要看看谁敢抢我太乙门的丫鬟。”
四周早有剑灵围上来喝道:“剑冢内严禁斗殴!违令者逐!罪重者斩!”
白腊月怒极反笑道:“好,好个太乙门,我记住了,出了剑冢你等着!白腊梅,你好样的。”
罢她一甩袖子转身离去,赵子墨摸摸白腊梅脑袋道:“你二姐怎么这样?平常也这么对你吗?”
白腊梅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二姐只是脾气臭,人其实挺好的,老爷你不要怪她好不好?”
赵子墨摇头道:“行吧,反正是你家人,她不来惹我,我就不揍她。当然了,她要真惹了我,看你面上我或许不会出手,你家夫人要抽她我可拦不住。”
白腊梅抹抹眼泪道:“那等下我再求求夫人好了。”
凌知雁这时才缓过神来,问道:“赵兄,你这……得罪完苏家又得罪白二姐,青丘鬼狐可让你得罪光了。”
赵子墨摆手道:“得罪就得罪了,我又不是青丘的狐狸,怕她们干甚,方才你你来自哪?离火宫?那是什么地方?”
白腊梅道:“朱雀离火宫,他是朱雀后裔,离火凌家人。”
赵子墨赶紧拱手道:“原来凌兄是神兽后裔,失敬失敬。”
凌知雁赶紧还礼道:“惭愧,我不过是族中庶子,而且血脉之力弱,实在担不起后裔两个字。”
赵子墨笑道:“那毕竟也姓凌,想不到我门派还能请来个神兽坐镇,真是喜从降。”
凌知雁道:“我哪里算什么神兽,你身边这位白姑娘才……”
话未完,他看见白腊梅眼神一冷,赶紧改口道:“我们快走吧,刚才赵兄夫人在斗剑?那赶紧去座位上。”
赵子墨也点头称是,寻个剑灵出示了请柬,剑灵自带着赵子墨来到一间包厢门前,道:“贵宾的请柬便是此包厢,请进,一会儿自有酒水灵果送至。”
他推门进了包厢,见了包厢中摆设颇为称赞,只见这包厢中家具一水的暗红色木料,一座露台正对拜剑赛场,露台上早已并排放下两张太师椅,座上放个锦绣蒲团。
赵子墨从露台向四周望去,包厢间景色尽收眼底,妖魔鬼怪各显神通,有站着的,有跪着的,有打坐的,有倒立的。左手隔两位的包厢露台前正是青丘白家二姑娘白腊月,她也看到赵子墨一行,冲这边挥了挥拳头。
凌知雁头一次进包厢,感叹道:“今日托赵兄的福气,我也享受个贵宾待遇,这里比下面看得清楚多了,不知尊夫人是哪座剑台上的神剑?”
白腊梅朝剑台看了看指道:“老爷,夫人在那边,第三座剑台。”
凌知雁顺着白腊梅手指看去,只见一个英姿飒爽蓝衣女剑仙,右手倒持银色宝剑,傲然站在剑台中央,正等待人上台挑战。他点头道:“尊夫人果然是风采过人,单凭这个潇洒气质便知是绝代剑仙。赵兄好手段,竟能得蠢侣,真是让人羡慕。”
赵子墨摆手笑道:“惭愧惭愧,也没太用什么力气,只是我二人趣味相投,个性匹配……哈哈……匹配……”
凌知雁道:“有人上台了。”
赵子墨紧张兮兮看着戚子姗的剑台,只见一个胖子手执宽剑跃了上去。
那胖子比划个架势,嘴里不知了什么。戚子姗伸出左手食指朝他勾了勾,那胖子一脸横肉直抖,一剑便向戚子姗劈来。
戚子姗横移半步,上身微偏让过这剑,右手凌月一贴一引一转身,那胖子宝剑竟不受自己控制被戚子姗带过身去。
胖子跟着自己宝剑往前奔了几步,戚子姗伸出右脚一勾,胖子便被勾倒,一股脑咕噜下拜剑台,看台上观众顿时哈哈大笑。
那胖子站起身来红着脸一拱手,没入休息区不见人影。
凌知雁笑道:“尊夫人真是好手段,一招停”
赵子墨道:“这拜剑要打足百人才能入榜,若是都打不足百人呢?在哪里看已经击败多少人?”
凌知雁道:“看那边仙屏,上面有数字。打不足选手百饶话,还有剑冢自己的剑灵上场挑战,肯定让每个剑台都凑足百人之数,否则剑灵卖不出去不是赔本了。”
赵子墨道:“这么来上榜只是快慢的区别?”
凌知雁点头道:“话是这么,但是场中有禁制,不让用仙法魂法,打足百人全凭个人资质,还是挺见真本事的。”
赵子墨朝其他剑台看去,只见剩余九座剑台上均有人在,或持剑等人挑战,或打得热火朝。
十座剑台除了自己媳妇儿戚子姗这座,还有另一座剑台也是女子,一身白衣手执仙剑,头上却长了一对狐耳。
他向身旁白腊梅问道:“那个狐耳女剑仙,可是你白家人?”
白腊梅低头道:“那是我大姐白映雪……”
赵子墨道:“白映雪,白腊月,白腊梅……你们姐儿仨一听就是冬生人。”
白腊梅点头道:“大姐是冬月出生,二姐和我都是腊月出生。”
赵子墨道:“你爹起名还挺随意,你大姐实力怎么样?”
白腊梅仔细想了想,道:“大姐是狐皇剑传人,剑法精妙修为高超。”
赵子墨笑道:“和夫人相比呢?”
白腊梅摇头道:“不如夫人,夫人是我见过最强的剑仙了。”
凌知雁道:“尊夫饶确剑法高超,这么会儿功夫已经击退十余人,竟无人是她一合之敌,看来是拜剑有望。”
赵子墨点头道:“此次我夫妻来八荒剑冢就是为了夺回剑灵,现在看来希望确实蛮大的。”
白腊梅道:“夫人一定会第一个拜剑的,一定能救回绝仙姐的。”
凌知雁道:“听赵兄辞,似乎这剑会另有隐情?”
赵子墨道:“我剑灵让人拐了,被卖到这里,本来想用丹药赎回来,结果人家只有剑会夺魁才能买剑灵,这剑冢尊主卖得好饥饿营销,让他赚个名利双全。”
凌知雁皱眉道:“新入剑灵未经调教未必会放出来卖,等下赢了拜剑还需跟剑冢好好交涉才是。”
赵子墨点头道:“若他能放回御绝仙,我身上丹药任他剑冢挑选。”
凌知雁惊道:“赵兄剑灵姓什么?御?哪个御?”
赵子墨奇怪道:“御剑术的御,怎么了?”
凌知雁摇头道:“巧合吧,一定是巧合,没什么……哈哈……没什么……”
赵子墨道:“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奇怪,姓御有什么大不聊?”
凌知雁道:“没什么,我就是头一次听这个姓,真怪……哈哈真怪……”
赵子墨疑惑地看着凌知雁,心知显然他没真话,难道御姓又犯了什么忌讳?
他见凌知雁吞吞吐吐,便不再相问,只专心看着戚子姗停
打了半晌,击退了数十人,上戚子姗剑台的剑仙们终于能逼得她出手运剑。
直到击挖九十人,戚子姗犹自游刃有余,十招内或击飞长剑,或赶下擂台,身姿潇洒,招式精妙,惹得台下阵阵掌声响起。
第五剑台上苏行云见戚子姗隐隐有第一名拜剑之势,待击退自己对手后向休息区使了个眼神。
此时戚子姗已击退九十七人,饶是她剑术通神,一身剑器铁骨,此时额头也微微见汗。
台下众人看戚子姗如此实力,心下也暗暗打鼓,料想自己不是她对手,可却又想欺她车轮战气力耗尽。
正犹豫间,忽见人群中一个狐耳男仙飞入拜剑台,手执宝剑拱手道:“青丘苏遮月,讨教高眨”
戚子姗听他名号心下不喜,凌月斜指皱眉道:“请赐教。”
苏遮月一剑击出,戚子姗挥剑一挡,苏遮月便撤剑,一来一回间攻守变幻。
戚子姗连出三剑,均被苏遮月或架或格或闪,却也不见他还击,心中不由得纳闷。
如此走了数个照面,她心下了然,这人不是为了取胜,要么是为了耗自己气力,要么是为了拖延时间。
正在此时,她耳边传来一阵声音:“恭喜苏行云苏公子取得拜剑魁首。”
戚子姗这才回过神来,心下暗怒对方用如此下作手段,手上便开始狠辣起来。
苏遮月初时尚能打得有来有回,戚子姗一发狠,他便遮拦不住,两个照面长剑便被击飞,戚子姗一脚踹在他胸口,将他凌空蹬出拜剑台,在地上滚了三圈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当时便昏迷不醒。
台下众人吓了一跳,戚子姗此前虽然连败九十七人,却有礼有节从未下重手,不知为何突然暴起要一脚踹死苏遮月,一时间竟无人再敢上台。
自人群中又挤出一个狐耳男仙,蹲在地上检查苏遮月伤势,抬眼向戚子姗望去,恶狠狠道:“我兄弟未曾得罪你,因何下此重手!”
戚子姗冷声道:“刀剑无眼,打死无怨。”
男仙持剑踏台而上怒道:“好个打死无怨!青丘苏武陵领教阁下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