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可能也是分国界还是怎么样,气候不一样就种不出来吧,南宫弄阳跑了很多花店都没有找到,最后只能用别的白颜色花代替了。
买了茉莉,百合,铃兰,玉兰代替,因为一天在寻找梨花,所以不得已找替代品买了这些花,天都已经黑了。
颜觅看了一下找了附近最美的一个公园,特意问了附近的保安是否能点蜡烛,才往湖边走去。
司徒远本来还想看看颜觅出来都执行什么任务的,没想到,就这样无聊地跟了一天,什么收获也无,饿得他也不得不下车买东西吃了好吃药。
其实他生活完全能自理,会按时吃饭吃药的,一般就是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很容易抑郁犯病,平时白天和正常人无异,他不说,别人完全看出来他患有艾斯伯格综合症。
所以,其实找这么多人来伺候他,也只是为了监视他。
以前的养母对他是真的好,现在因为自己的存在威胁到了司徒俊的事业,这才开始对自己像防贼一样,完全将他当成外人了。
其实他很小就患了这个病是因为再一次不经意的时候,听到了养父和养母之间的谈话,知晓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的。
从那个时候开始,虽然养母答应养父,在自己未成年之前,不可告诉自己这件事情,从养父母那一次争吵之后,生活也一切恢复了正常,对他和司徒俊的培养都是很用心,养母对于自己该履行的职责,也做得很好。
但,以为是自己要用一生去爱的家人,突然有一天知晓自己是外人,还小心智不够成熟的他,这无疑是童年阴影。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慢慢地性格变得孤僻,失了往日的活泼,憋着一股恨劲儿一直活到今天,就是想让自己手中有足够的权势去弄清楚,抛弃自己的父母到底是一对这么样的狠心父母而已。
他真的是靠着恨活了下来的,平时每次犯病想自杀,与这个世界说再见一了百了,但又不甘心。
遂,现在自己被养母用爱的名义监视,心中就多了更多的恨,颜觅也是这种时候出现,和养母站立到他的对立阵营去,让他更加觉得自己是被这个世界抛弃的孤儿。
好在,他从来不相信来到他身边的所有人,是没有目的的,连之前的未婚妻宴姝儿,都是带着目的靠近自己,现在看到自己无用了,就提分手。
人都是自私且会趋利避害的动物,这个世界上他认为对他好,给过他温暖没有带任何杂质关怀着他的,只有养父。
所以,他才迟迟没有对养母和弟弟的行为做出反抗举动,也是不想让养父在天上难安息的。
他对司家的财产其实没多大兴趣,只是想通过司家的关系动用私权去调查自己的身世比较方便,因为他没打算在这个充满厌恶的世界多待,连墓地都为自己准备好了。
待达到自己的目的,自然会退出司家财团,让他们安心,可自己都还没动手,养母和弟弟就不念旧情,对自己下手了。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司徒远,现在什么事情都只能靠自己,自然盯梢的这种事情,只能自己来了。
谁叫大学毕业之后进公司一直没掌到什么实权,养父离世时交给自己的实权又被养母和司徒俊夺了呢。
现在他又苦逼地回到了学校继续读硕士,养母对外宣称,大儿子淡泊名利,想在学术上继续深造,为将来司氏集团开拓疆域做准备。
他就这样,心不甘情不愿地又回到了校园生活,无权无势,一个人都调不出来,也没什么人脉。
这不,盯梢都需要自己亲自盯的司徒远,就悠闲地啃着一个面包叼着一瓶牛奶,靠在湖边的一颗树下,远远观察颜觅在干嘛。
当看到颜觅在湖边的草地上铺了一块布,然后将蛋糕,鲜花仔细放好之后,将高跟鞋脱了,跪坐在布上,点燃蛋糕蜡烛。
司徒远嘴角抽了抽,原来小闹钟今天要做的重要事情与自己无关呀,他饶有兴致地看着。
过生日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哪怕是自己的仇人他也不会去打扰的,可现在他也不想回到那和牢笼没什么区别的别墅去,就想看看小闹钟怎么自己给自己过生日吧!
目前他身边出现的所有人,也只有颜觅这个傻子看着比较顺眼,和她相处比较轻松了,完全都不需要动脑子就能完胜的。
只见湖边烛光下,颜觅一条复古白裙,笑着抱拳闭眼对牢蛋糕许愿,司徒远忽然觉得自己吃着面包看人家过生日实在太委屈,就凑了过去。
“唿,小闹钟,一个人躲这里吃独食!你也太没良心了吧!出来玩儿都不叫我,还好我自己长腿!”。
颜觅被突然出现的司徒远吓了一大跳,待看清来人之后,气得上手就打,司徒远闪得快,颜觅只轻轻蹭到了他的小腿肚。
看着恼羞成怒的颜觅再次腹诽,“过生日也不叫我来吃蛋糕分担你体重的压力,好歹还可以给你说声生日快乐的嘛!手给我拿开,我要坐下啦,给我老实点儿!”。
司徒远笑着欺负完颜觅,就不请自坐,动手要去切蛋糕吃了。
颜觅见状着急地将他的手拍了回去,喝道,“我还没帮我男朋友许完愿呢!你这人真的是讨厌!”。
一说到男朋友,颜觅的脸色瞬间暗淡了不少。
司徒远以为是自己的无理才让她如此生气的,瞬间乖了,摊手示意她快许愿,也没多想为什么是颜觅为男友许愿,殊不知,今夜是他同颜觅为自己在天国的弟弟一起过生日。
司徒远不吝言辞夸奖,“小闹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重情重义之人,你对你男朋友真好!他是在国内吗?那可以视频电话让他自己许愿的嘛!”。
说着,悠闲地吸了一口手上的牛奶,挑着眉看向还在生气的颜觅,怀疑小闹钟的智商转不过弯,连可以打视频电话都忘记了。
没想到颜觅忧伤地抬头看天,淡淡说了一句,“他在天上,肯定在笑着看我们呢!他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暖的人!”。
司徒远不擅长道歉,一下子知道自己犯错了,提到了别人的痛处也假装不知,故意傻乎乎地问道,“天上?哪儿呢?”。
说完,他也一脸傻乎乎地抬头看天,目光似要锁定目标,却把颜觅逗笑了,看着颜觅笑着擦了眼角的泪,其实他道歉的目的也已达到。
只是,无巧不成书,可现在的司徒远,再怎么聪明都没想到,颜觅是自己已故弟弟的女友,这世界,说大也还真的不是太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