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9章 歉甚,将你这混球忘记了(1 / 1)闲世拟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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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华司家集团附加咖啡馆。

司徒远双臂环抱于胸前翘着二郎腿坐在程贽的对面,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程贽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加上自己现在确诊了肺癌不能太劳累,悄悄跑出医院出国,一下飞机还没休息就兴奋地跑了过来找哥哥,身体支撑不住了,但又不敢太失态。

虽然不好意思,可从小没被哥哥照顾过的他,见司徒远将咖啡店中能吃的能喝的都给他点了,就十分高兴地吃了起来,像个孩子似的。

他一直往自己的嘴里塞东西,司徒远却分毫不动,司徒远也不催他,就想等他吃饱了将这个神经病送回去的。

他害怕孤独,所以一直都很需要身边有人陪,不管是什么样的活物,医生说,多接触不同的人和事会有不同的体验,所以,他就当是接触这个叫程贽一打照面就叫自己哥哥的神经病现在是在帮忙他治疗孤独症了。

程贽吃饱喝足后,还是失态了,笑嘻嘻地打了个嗝才笑着交代自己的来龙去脉,

“我叫程贽,和你是同母异父的弟弟,现在患了肺癌晚期,活不了多久了,能在死前见到自己的哥哥,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儿!

现在看你生活得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妈妈应该也放心了!

是妈妈做得不对,我帮你质问过她了,她对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深表歉意,说等我身体好些会找机会同你道歉,我希望你能原谅妈妈!

我花了很多精力才找到你就悄悄跑出医院,想先替妈妈来看看你!求得你原谅!”。

说着就将住址,联系方式,姓名这些递到了司徒远的面前,又从自己的包里取出有密码锁的笔记本,依依不舍像要将瑰宝传给继承人那样,推到了他的面前,嘱他务必收下。

司徒远完全不信程贽的所作所为,但是想着早点结束这次会面就去打球,遂没有制止,一直一脸佯装很认真地在听。

程贽见司徒远很愿意听他讲话,完全没有因为自己唐突地出现而有什么特别激动的情绪就笑着继续揶揄两人。

“嘿,我们长得这么像,一看就是俩兄弟,其实我不用说太多,你应该也能感应得到,都不需要做亲自鉴定!抽血老疼了!”。

说着,程贽又低头喝了一口咖啡,笑得傻兮兮地看向司徒远,司徒远对上他那神经质的笑容,牵了牵嘴角不说话,一动不动地继续嚣张地坐着,心里其实已经在吐槽眼前的戏精了。

反正给他第一感觉就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最后,球没打成,花了两天多的时间才将程贽忽悠回国,让他继续去治病,还留了假的联系方式给他,表示可以联系。

程贽却视若拱璧紧紧握在手里,临了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煽情着道,“哥哥若是有空,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能否多回国看看我,我将我这短暂的一辈子遇到的瑰宝,驱散不开心的小精灵介绍给哥哥认识!”。

司徒远被一个大男人猝不及防地抱着说话,一下子愣在当场只得木讷地点了点头,然后程贽笑嘻嘻地走了。

也是程贽的很多幼稚的举动,让他一度觉得自己有点儿像撞鬼了的感觉,完全不相信自己这些天遇到的是真实的,只当是小小的一个奇葩的插曲,也就没有多想其他的。

之后,他安安心心工作,想自己以后有钱了好好去调查这样的,程贽一走,他就将人家送的东西都扔了,只留下这个差点也扔了又鬼使神差从垃圾桶中翻出的笔记本,至于程贽长什么样儿,他也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因为在公司上,他是一个很不喜欢谈私事儿的人,所以这件小小的插曲也没人敢议论敢问,在高效运作的城市中生存,这样的一件小事,实在难以让人长久记忆。

就像有些记忆对别人来说重若生命,而对事不关己的人来说,一点儿价值也无一样的。

连司徒远这个当事人都不在乎,加上司爸爸曾提醒过司徒远,他们亲如一家,在公司就不要让人知道太多家里的事儿,司徒远自然而然地就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白白错失了。

一向观察力灵敏无比的他,上帝也有不眷顾他开他玩笑的时候,程贽也是因为有病,又是人生中第一次认亲,要死了所以有些操之过急,就让两人的认亲效果翻了车。

回国后才下飞机的程贽就被紧急送进了医院抢救,因之后一直忙着治病,老是高烧不退,烧坏了脑子,只记得经常出现在身边的人。

且生病憔悴的他还在忙着费尽心思安慰天天数眼泪的父母及女友,将自己为数不多的正能量传递给他们。

所以在交代遗言的时候都没有交代清楚,忘记同家母说自己找到了哥哥,和颜觅说自己还有个哥哥,以后麻烦颜觅帮忙多照看一下这样的,也没交代出有用信息来,心脏就停止了跳动。

之后的众人忙着哭泣,伤心欲绝地处理他的身后事宜,自然就没有更多的脑力去思考他之前说的所有话。

因为病人在生病期间,他说的什么话所有人都是顺着他的意,想让病人的心里舒服一些,希望还有一线希望可以抢救坚持的。

可在生命快要消亡的这件事情面前,除了医学上的努力,很多亲人做的东西,比如苍白无力的安慰,于病情的恢复帮助皆微乎其微。

司徒远走马观花式看完笔记本上的记录,跑到宿舍的镜子前对比程贽和他的长相,乖乖,一看就愣住了。

后面想起颜觅之前在湖边隔空给男友过生日,瞬间像中邪一样地呆愣了好几秒。

听到叶霖坐在床上窸窸窣窣地收拾行李,他着魔了似的奔过来,帮忙将衣服胡乱地往箱子里塞,叠都不带叠的着急催促,“速速回国,记得定头等舱,不然脚都伸不直,身体不能折叠,折叠太痛苦啦!”。

叶霖见状瞬间懵逼在当场,完全不知道这祖宗抽的是哪门子的风,还以为司徒远要去见那个讨厌的颜觅,默默坐到一边观察司徒远的情绪,准备若是看着像神经病,要急速致电到医院就医。

司徒远还没察觉到叶霖的异状,快速收拾好行李之后,随便扒下自己身上的衣物换了一身新的,拖着行李出门,“砰”的一大声走了。

叶霖坐在宿舍里都能明显听到走廊上行李箱拖动的声音,正不解地挠挠头准备拨打电话给医生,然后起身追出去。

还没站起来电话也没拨通呢,司徒远回来接他了。

门再次“砰”的一声开了,吓得叶霖手中的手机掉落砸到了自己的脚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地跳脚,只听得司徒远着急地道,“歉甚,将你这混球忘了!”。

说完,拽住叶霖的胳膊就将人拖出了宿舍,一手拖行李箱一手拖叶霖,要回国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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