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因从受到的教育,让颜觅觉得,很多话不应该从她口中问出来,这有点像将自己的尊严按到地上摩擦一般,令人难受。
可思考了没一会儿,她都有些不相信自己会出那样的话,只听到她的声音这样,“你,真的只一直把我当兄弟般相处吗?”
颜觅弱弱问了一句,语气中,还带有那么一丝丝的哀怨,对他的触碰不反感,自己也是慢慢察觉出来了。
司徒远看懂了颜觅的神情,语气中还带有一星半点的不甘,果然,颜歌的是对的,颜觅真的喜欢他,这倒是让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但他们俩的性格实在太像,宁愿要残酷的真相,也不要善意的谎言。
他顿了顿,咽了咽口水,一脸真诚地道,“长大至今,从没对哪一个女孩儿有那一方面的反应,我以为我身体有问题,可体检了好多次,医生都,只有孤独症!
我就想要一个纯粹关心我,不带任何目的关心我的朋友,闹钟,真的就这么难吗?这个世界上,人那么多!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你,对我是真的好!”。
颜觅闻言为之气结,还有什么被喜欢的人这么真诚地拒绝表示不喜欢更伤人自尊的事情吗?她伸出双手,抓住司徒远箍在自己身上的大手,猛得一用力,轻松挣开了。
司徒远吸了吸鼻子,一脸崇拜地看着她,果然,颜觅真不是弱女子,自己之前一直造次,没有被揍,实属运气不错。
可他也明显感觉到颜觅生气了,颜觅真的生气的后果一定很严重的,自己估计就没有好日子过了,虽然颜觅不会打他骂他,可是会不理他,这样会更影响他的心情。
司徒远觉得此刻的自己应该要做点什么来弥补一下,不能让后果更加恶化,于是他可怜巴巴地伸手拽住颜觅的衣角,一本正经地道,“看到上帝的面子上,劳烦不要不理我!”。
颜觅闻言斜视了他一会儿,伸手抽了纸巾就给他粗鲁地擦眼泪,像是在面对调皮的孩子般无奈,叹了口气道,
“司徒远,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一个幼稚鬼动不该动的心思,但要想向以往相处实在很难,我们都需要静静,好好调整一下,别影响到其他事情!
男儿有泪不轻弹,别动不动就哭得像花猫似的,一会儿吃了饭,你去找叶霖玩吧,我要回家了!”。
颜觅似母亲般慈祥地完这一番话,司徒远却不满意的嘟囔,“想哭都不能哭,真惨!我不要去找叶霖,我要你陪我玩儿!一会儿我教你打款新游戏!”。
他想继续以幼稚鬼的方式蒙混过关,当做刚刚什么都没发生,希望颜觅还是会像以往一样,纵容着他。
然后往颜觅的方向凑了凑,又想像无骨人士一样,贴人家身上。
颜觅却一眼就识破了他的诡计,郑重其事地提醒,“司先生,所有人都希望可以和正常的你好好相处,毕竟不是哪一个未婚人士都喜欢带孩儿的,没有人会一直纵容着你!”。
司徒远自然是知道这厉害,成年饶社会很是不容易,可以前的颜觅会纵容他,他想把之前的颜觅抢回来。
到底,为什么那么害怕对他好的人,就是因为从太缺爱了,哪怕他一直不愿承认这一点。
听到颜觅这么一,司徒远不服气地又朝她扑了过去,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更不是要耍流氓,就希望颜觅可以像以前一样,一直当他是个孩子,陪他玩而已。
颜觅就算脾气再好,现在也是在生气着,一直在暴走的边缘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免得出更多难听的话来,这才忍着。
看到司徒远又朝她跑过来了,她就不耐烦地蹙眉,等人一靠近直接给了人家一个过肩摔,妥妥地将司徒远扔到了他家沙发上,瞥了他一眼走向门边,想拖着自己的行李就走。
司徒远急了,慌忙一骨碌地爬了起来,蹬蹬蹬地跑到门边,堵在了门上,可怜巴巴地哀求,“闹钟,不要留下我一个人,要不,我跟你走也可以呀!”。
面对这么笑嘻嘻的神经病,颜觅真的有些着不住。
和司徒远相处,真的是太累了,以前还觉得累点儿没什么的,因对他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期望。
可现在,这些期望都没有了,所以,她对他的耐心也随着他现在的胡闹,在慢慢消耗殆尽。
颜歌女士担心她的安全,所以一直让她学了一些简单的武术。
成年后,她的力量也已经训练到一个人可以稳赢三个像司徒远这样体型,没有任何功夫功底的成年男性,司徒远是打不过她的。
刚刚给了他一个过肩摔,他应该也已经明白,自己已经开始在警告人了。
可明明被警告了,现在还嬉皮笑脸地想要缠着她,不舍得她走,这勇气也是相当可嘉了。
颜觅像看一个毫无任何威胁的障碍物一样,缓缓开口,“你打不过我的!不要装幼稚了,让开!”。
司徒远却傲娇地来了一句,“我不,除非你打死我!否则休想出这个门!”,完,又张开双臂朝她扑了过来。
他真的就想抱住闹钟,和她好好话,再道个歉让两饶关系回到从前的。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颜觅他就会变得很神经病,明明知道事情怎么做会更糟,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去做,然后一遍又一遍地挑战颜觅对自己好的底线。
颜觅自然不会让他抱着,一个转身伸脚一踹,司徒远直直趴在了自家的地板上,与地板发生亲密接触,撞上去的时候,发出一大声响,想必疼极了。
颜觅都觉得刚刚自己好像过分了,在人家家里还如此打人,于是有些担忧地看向地上趴着的司徒远,只见司徒远“哎呦”了一声,就可怜巴巴地爬起,想要继续阻止人。
颜觅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司徒远的下巴磕了一道口子,现在在流血。
他体内缺锌,流一点血需要尽快处理,不然流多了一点点就得去医院了,他流血的伤口很难愈合,颜觅之前做过他的保姆,自然是知道这一点。
遂,着急地走向刚刚爬起来的他,尽量压下自己的怒火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端详,不悦地道,“磕到了怎么不?药箱在哪里?”。
司徒远却趁机伸手拦腰将她整个人抱起,足足比自己高了两个头的距离,笑着揶揄,“看,我抓到你了吧闹钟!看你往哪儿跑!嘿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