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太太晃了晃,拿着扫帚就冲叶长宗开始揍:“好你个白眼儿狼,老娘养你这么多年你居然为个贱货敢不要老娘,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吕氏见叶长宗一直护着自己又是伤心又是感动,哭着上去抱着叶老太太:“娘,别打了,呜呜,你要怪就怪我吧!”
叶老太太气极一甩,吕氏顺着她的力道就倒在了地上,身上脏兮兮的看着好不可怜。
这吕氏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儿,要不然当年叶长宗也不会要死要活的非要娶她,本来吕氏是不得叶老太太喜欢的,但架不住前面还顶了个更不得宠的苗氏,又加上她说话好听,叶老太太听她说话感觉很受追捧,所以一直没找她麻烦。
如今顶缸的走了,她就被漏了出来,之前也就是小打小闹,这次算是被叶老太太逮住了把柄,所以才会被狠狠打了。
以往吕氏被骂也是对着叶长宗哭诉委屈,导致叶长宗现在对叶老太太讨厌的很。
他一看叶老太太又要去打吕氏就想上前拉,谁知吕氏面上看似委屈,实则眼神一片狠意,看准叶老太太冲过来要打她,她不经意的神脚一档,叶老太太一个没站稳哐铛一声倒地,直接就没了意识。
吕氏看着溢出来的血哇哇大叫:“啊,快来人啊,娘出事了。”
早就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何氏吓了一跳,叶长功好歹还有些良心,连忙跑出去叫大夫。
等杨生义来的时候老宅兵荒马乱的,看着倒在叶长宗怀里的叶老太太满脸是血吓了一跳,也不等人招呼就上前检查把脉。
杨生义脸色古怪,这莫不是传说中的祸害遗千年,这么大个口子居然没伤到要害,只是个昏迷失血过多罢了。
他写了药方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晕过去了,如今给她止了血,只要好好养着,一个月就能痊愈了,这药方拿着,一会来我家拿药,去镇上拿药也可以,出诊费三十文,药一副二十文,先拿五副吧,吃完再抓也不迟。”
吕氏从叶老太太身上掏钥匙有经验,所以也不多说,在叶老头吃人的目光下拿了叶老太太的钥匙就进了老两口的房间,数了一串零三十文给杨生义,又指挥着叶长宗和他一起去拿药,和二房两口子一起吧叶老太太架在床上就不管了。
等叶老太太悠悠转醒摸了摸头上的伤,嗷一声就叫了起来,正想下去报仇,结果头一懵又躺在了床上,就不敢动静太大了。
不提老宅这边,学堂那边的地基已经挖好了,叶云的要求比较高,所以进展不快,全都是去烧窑的地方定的青砖大瓦,光是运这些东西十几辆牛车都花了两天时间,叶云又付了定金让他们加紧赶制,私塾修好他们的房子也要开始修建了。
私塾这边开始修房的时候刘和温带来两个好消息,一个知府大人已经收了他的礼,答应为他进言,不出意外的话事情是办成了,第二个就是那个名叫李修的举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叶云笑了笑,总算没白干这么多事。
和两个消息一起来的还有被割了舌头奄奄一息的叶长祖。
叶云看着久违的叶长祖笑了,挥手让来送信的人给老宅送了回去。
刘和温在信里写着见叶长祖的经过,原来他那天去见于通判,回来的路上发现叶长祖鬼鬼祟祟的在知府门前转悠,他就派人去把叶长祖引诱到角落里砍晕带回了县衙。
叶长祖一醒来见是牢房有些懵逼,等了好久刘和温才抽出了空来审问他,看着满屋子的刑具直接吓得大小便失禁,刘和温一问他就全抖搂了出来,得知他想去府城告密要挟叶云时刘和温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人是多不怕死的一次又一次的挑衅叶云,也不多说,打了几棍子割了他的舌头就送给了叶云当礼物。
要说他现在怎么这么维护叶云,还要从叶云送他的藤蔓开始。
县丞在得知县令跑了以后也开始动作了起来,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但县衙的衙役目前都听刘和温一个人的,所以一狠心就找了几个亡命之徒来刺杀,大晚上的被人闯入房间的刘和温一无所知。
等几个咚咚闷响声响起,刘和温被吵得从美梦中醒来,一见地上三个和县令一样的干尸还有什么不明白,那截喝了三个人血的藤蔓涨得肥嘟嘟的,绿色的表皮里都能看见暗红色的血液,本只有巴掌大小的它直接长到一人高了,它亲昵的蹭了蹭刘和温的手指便又屹立在窗前。
县里就那么大点的地方,没几天刘和温就查到了事情的经过,后来县丞下乡视察得时候直接摔断了腿,再也蹦哒不起来了。
刘和温越是喂藤蔓自己的血就越和它心意相通,知道叶云这里有它需要的东西就在信里厚脸皮的开始讨要,叶云见他在信里的无赖样就拿一个小荷包装了三颗低阶的晶核给了送信的衙役。
刘和温拿到东西,看着手里的三个蚕豆大小亮晶晶的石头有些好奇,他身旁的藤蔓早已迫不及待,绕着他的手掌撒娇,好几次想抢又缩了回去。
刘和温对它感觉就好像自己的孩子一般,温柔的抚摸着它的枝杆把晶核给了它,藤蔓急切的卷着晶核送到根茎的地方,刘和温惊讶的看着它根茎处张开一张大口就把晶核给吞了下去。
这边老宅的人看到被抬回来的叶长祖给惊呆了,刚去过没两天的杨生义又一次被老宅给请了去。
熟练的看了叶长祖的伤,在检查嘴的时候顿了顿,开了外伤药,又开了一些内伤的,看着站一边的叶老头说:“这背上的伤倒是好治,可这嘴……”说着摇了摇头,收了两百文的药钱就回去配药了。
叶老头等他走了就掰开叶长祖的嘴,看着里面空荡荡的面如死灰,叶长祖走的时候和他说过他的计划,叶老头满心期待的在等他的消息,却等回来被割了舌头的人,拿她家东西的砍手,说她家是非的是不是割舌?
这背后的主使一想就知道是谁,叶老头习惯性的抚摸着断指的地方,想去寻仇都没有了勇气,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直接弄死他,心里再意难平如今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