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手忙脚乱的哄着她:“行了,我骗你的,你快别哭了,今可是你大哥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的可不吉利。”
一听这话苗雨当真就熄了声,但依旧抽抽噎噎的。
隔壁苗姥姥听着隐约的哭声不放心的问:“雨丫头,怎么啦,不是你欺负妹妹了吧,”
叶云尴尬,是我欺负她了:“姥姥没事,我给雨姐姐讲笑话呢。”
苗姥姥这才放心:“讲的差不多了就赶紧睡,孩子可不能睡太晚,会长不高的!”
叶云听她吓唬有些好笑,只好应下。
苗雨还在抽抽嗒嗒的,被子蒙着脸伤心极了。
叶云哭丧着脸开解:“其实也是可以避免的,以后嫁个条件好的人家,这样你就不用下地了,最好是有下人伺候的那种,读书人就最好了,斯斯文文,又不会骂人,能教个读书人出来想必家里人不会太差。”
苗雨道:“那不行,有下人伺候的是有钱的老爷,我们家又穷,人家看不上,奶过,这些人只会纳妾,他们的原配都是门当户对的,隔壁村子就有个人嫁进了镇上的老爷家,结果被太太卖去了不干净的地方,所以奶告诉我,宁为穷人妻,不做富人妾,还有读书费钱,咱们这些村子里能读书就算有家底最后都穷的很,以前咱们村子里就有个读书人,他娘子就是供他读书给累死的,我不想被累死。”
着着又想哭了,叶云无语,这苗姥姥教的可不少。
“那你可以找能养活自己的读书人啊!”
“哪有读书人能养活自己?”
“哪没有,咱们村的先生就能,他还是神童呢……”
叶云赶紧闭嘴,怎么好好的又起他了,恨不能给自己两耳刮子。
苗雨听了却感觉有趣:“我可是听了,那个先生好多人喜欢呢,连我们村子里都有人背着父母偷偷去看过,他能挣多少钱?不是他娘病了吗?”
叶云撇嘴:“他每年挣的可不少,光我们就给五十两,他娘的病早好了,就是骗那些媒婆的胡话,你以后就照着这要求找,最好是两个人相处个一阵子再讨论成不成亲。”现代人都是这样,试婚,合适就结,不合适再找。
却把苗雨吓得不轻:“你快别瞎,那可是私相授受,是要沉塘的,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自己找?”
又有些惊讶:“他一年真能挣这么多?”
叶云点头:“他这还是少的,要是去府城更多,他可是举人呢。”
“那他多大了?”
“这我不知道,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吧!”
苗雨瞪着大眼捏住叶云的胳膊:“他咋这么厉害,和我哥差不多大呢,就举人老爷了?”
叶云抽出被捏疼的手:“可不是吗,所以你放亮眼睛看,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不要着急嫁错了。”
苗雨被点燃了雄心壮志:“我听你的,就算找不到能挣钱的举人老爷,也找个秀才老爷。”
叶云嗯了嗯,两人就沉默了下来,等她快睡着的时候苗雨才突然冒出来一句:“我咋感觉你不像个孩呢?”
还没等叶云回答呢她又自顾自的:“不像个孩好,和你话真舒服。”
完呼吸就平稳了下来,显然已经睡着了。
叶云叹气,这样胡一气把之前那点认床都给没了,没一会就睡着了,完全没想过今晚上的对话会把如花似玉的美少女给带歪了。
可能因为睡前聊了李修的缘故,晚上又如约的梦到了这个人,一晚上她警惕非常,准备一想尿尿就把自己拍醒。
这次是李修在院子里练剑,挽着剑花好不潇洒,突然出现了一颗桃树,桃花随着他的剑游走,美不胜收,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收了剑朝她走了过来。
叶云淡定的给了自己一耳光,没醒,又给了自己一耳光,周围场景瞬间消失,去解决了人生大事才睡觉,心里把李修骂了个半死,回去一定要和他打一架,以后做梦就可以梦到爆揍他的画面了,看他还腆着脸出来勾引人,想她还是社会的花骨朵呢,虽然内芯是个二十几岁的成年女性。
这边李修打了好几个喷嚏,李母担心他着凉又给他倒了杯水才去睡觉。
可能是叶云的怨念太深,所以后半夜她在梦里狠狠的把李修给揍了一顿,打得他鼻青脸肿看不出样子才罢休。
第二日还没起床呢,灰就在院子里咩咩的叫了起来,叶云头都大了,赶紧爬起来看那个祖宗要干什么。
昨晚上依旧死活不愿意和牛睡,偏要睡院子里,拿他没办法只能依了,叶云也忘了和他们灰要吃什么,所以钱舅母给它准备了青草。
才刚亮,叶云就见院子里乱七八糟的到处是草,框子都踩烂两个,两个舅母从厨房伸头出来:“云丫,你醒了,灰也不知道咋了,就是不让我们靠近。”
气的脑仁儿疼,刚想骂它,结果它跑过来瞪着圆溜溜的大眼控诉的看着她,叶云只好去厨房给他拿蔬菜,好在昨还剩了不少,两个舅母也没气,都让她拿走了,灰这才消停下来,等叶云换个衣服的空档院子都打扫好了。
早上新媳妇敬茶,然后吃饭。
钱舅母依依不舍的拉着两个儿子的手:“去了听姑姑姑父的话,要对弟弟妹妹好,娘不求你们学多好,能学多少学多少知道吗,想家了就让姑姑托人告诉娘一声,娘铁定来看你。”
最的三柱都哭了,抱着钱舅母的腰:“娘,三柱不去了,就在家陪着你,哥哥去。”
苗二舅看不惯他哭唧唧的样子,一下就把他从媳妇怀里扯下来:“瞎什么,又不是出远门,想家了就回来看看,要再敢不去的话,老子打断你的腿。”
三柱不敢了,立在边上不话。
二柱站了出来:“娘,您就放心吧,儿子肯定好好学,定不负家饶期望。”
钱氏哭着点头,苗二舅拍着儿子的肩膀笑着:“好样儿的,不亏是我儿子。”
又向叶长德拱手:“麻烦妹夫了,两个子要是不听话只管打就是了,我们绝不多言。”
叶长德回礼:“二舅兄客气了,他俩也是我儿子,定会好好教的。”
又客气了一番众人才上车,灰却不愿走,磨磨蹭蹭的在院子的一角叼出一个东西,叶云看着脸都黑了,院子里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