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朵?她不是丢了么?怎么会出现在后山?”九尤拧眉,难道那个女人跟山狼部落有关系?
阿蓝同样皱着眉头,“只看到她一个人瞎晃,暂时还没有看到其他人。我已经让人盯着了,只要她有坏心思,立刻拿下。”
听着阿蓝的安排,九尤点点头,“你做的很好,后山就交给你了,好好让人盯着她。”
作为首领,守护部落是他的责任。
“记住我的话,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绝对不能让部落的人陷入危险当中。”
“首领放心,我知道轻重。”
想到阿朵那副柔弱的样子,阿蓝心里丝毫没有波动,后山是部落的禁地,贸然过去,本就心怀不轨。
九尤站在城门上,看着不远处的森林,他心里比任何人都知道,潜在的危险正在逼近,他能做的就是守护部落,保护族人。
前后两个城门,九尤守在前面,荣和阿胜带人守着后面。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山狼部落的人攻破。
此时的后山,阿朵左右慢悠悠的走着,时不时地左右张望一下,虽然她极力掩下心里的不安,但内心的恐惧一点也没有减少。
山狼那个人就是个疯子,不但折磨她的身体,还威胁她过来探查消息。
刚开始她是不答应的,结果却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差点死掉。
直到她忍受不住答应下来,才让巫医给她看了下,好不容易修养过来,今日就被带到了这里。
看着前面高高的城墙,还有那泛着幽光的尖利毛竹,阿朵有点傻眼,才一个多月而已,以前的部落怎么就变样了呢?
这么高大的城墙,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进去的。
不等她退出去,就被山狼拎到了后山。
让她从这里进入部落打探消息,而且还恶狠狠的威胁她,如果过她做不到,回头就把她送给部落的兄弟。
想到山狼部落那些贪婪的目光,阿朵就忍不住瑟缩,如果真的被送出去,她敢肯定,自己绝对活不了一个月。
虽然当山狼一个人的伴侣很辛苦,但好歹还能活着,如果被送给那些凶神恶煞的勇士,她绝对生不如死。
越想心里越慌,一个没注意脚下就踩空了,整个人顺着一线天滚了下来。
隐在暗处的勇士看着眼前的一幕,忍不住傻眼,“怎么办?会不会摔死了?”
“谁知道的,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来,不死也得残废。”
阿蓝巡视一圈,刚走过来,就听到手下的勇士们探头探脑的嘀咕。
“隐蔽好了,不要随便出声,万一暴露了,小心我打破你们的头。”
“队长,你回来了,那个阿朵摔下来了,不知死活。”
看到阿蓝出现,几个勇士缩了缩脖子,指了指山坡下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
顺着属下的指引,阿蓝才发现坡下躺着一个人,抬头看了看她滚落的位置,拧眉,
“先不要动,看看她身后跟的有没有人?”
万一有诈,首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阿朵昏昏沉沉的躺在地上,刚才的翻滚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动一下就感觉浑身钻心的痛。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动了动手指。
隐在暗处阿蓝看到人动了,立马冲众人打了个手势,禁声。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想出什么幺蛾子,丢失了这么久,回来不先回部落,竟然往后山跑?
别说她,整个部落的人都知道,后山除了一堆乱石头,什么也没有。
就算需要石头,也是他带领勇士往外运送。
阿朵歇息了好一会儿,才一脸痛苦的坐起身。
不得不说,她运气不错,没有磕到脑袋。
直到她颤巍巍的站起身,阿蓝才看清她模样,心里忍不住疑惑,才一月多没见,这女人怎么就老这么多,瘦的就剩皮包骨头了。
以前在部落的时候,虽然也瘦弱,但眼神水润,看着可怜巴巴的,很有保护欲。
但是眼前这个,眼神呆呆愣愣的,脸色蜡黄,瘦的整个人都脱像了。
也不知她这阵子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把自己弄得跟鬼一样。
就在阿蓝打量她的时候,阿朵左右看了看,已经顺着小路往部落内摸去。
看她躲躲藏藏的样子,好像生怕人发现她似的,阿蓝没有惊动她,悄悄的跟在她身后。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想干什么。
左拐右拐绕了一大圈,阿朵最终停在朱莉的院子外,看着满院子的丁香花,听着院子里传来的笑声,阿朵握了握拳头,脸色一阵扭曲。
就在这时,栅栏门被拉开了,她连忙躲在一旁,看着朱莉端着一盆水,倒在墙根下的渠泷里。
朱莉家的栅栏围墙被被九尤栽种了一圈的丁香花,再加上朱莉定时浇水,丁香长得枝繁叶茂,成串的丁香花肆意开放,散发着淡淡的香甜的味道。
阿朵看着朱莉一身干净的兽皮衣裙,白嫩的肌肤,黝黑发亮的头发,再看看自己的枯黄的头发,一点肉都没有的脸颊,眼里的恨意再也掩饰不住。
“朱莉,我恨你,我恨你,都是你害了我,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朱莉转过身,扫了眼周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刚才好像感觉到有人盯着她。
而且,那种目光如芒在背,很让人不舒服。
揉了揉手臂,朱莉看向不远处的城门,听说山狼部落攻打来了,幸亏有城墙阻挡,只要他们攻不破城门,部落的安全就没问题。
这也是她安心待在家里的原因,守着闺女,才是她的责任。
阿朵眼睁睁的看着朱莉的背影消失在栅栏门后,才慢慢的挪出来。
默默的盯着那扇门片刻,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阿朵的背影,阿蓝摩挲着下巴,有点琢磨不透,这女人要做什么?
顺着来时的山路,阿朵又回到了后山,并且从她摔倒的地方慢慢的爬了出去。
看着那道瘦弱的身影,阿蓝抿了抿嘴角,悄咪咪的跟在后面。
穿过后山的树林,又越过一片荆棘,阿朵才停下来,没等她开口,一个低沉凶狠的声音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