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除了这些,我还应该去做些什么?”明徽谦虚问道。
“他们不服你,追根究底,便是瞧不起你的本事,皇上一来便给你封了个四品的高官,越居他们之上。他们在这官场上拼搏了十几年的大有人在,而偏偏是你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他们眼中高不可攀的地位,若是换作你,你可会服?”青辞远顿了顿,看看他的神情,又言:“你必须拿出真本事来,还必须当着他们的面去做,让他们敬重、佩服你,才可全心全意的去为你做事。”
明徽听青辞远此番长言,颇有感悟,满眼感激的回望着他。
青辞远看见,连忙言道:“不必着急给我道谢,若是你品性不端,哪怕才气再好,我今日也不会来这儿帮你。你只要记住,一切做事多动脑筋,更要心谨慎,这太常寺虽不及朝堂里头竞争激烈,但你终归也要培养几个自己知根知底的心腹来。”
“是。明徽知道,定不会辜负青大人所望。”明徽面对青辞远,深深地鞠了一躬,于他,这便是上的第一课为官之道。
回到家后,明徽把整理出来的,他所有下属的详细名册按顺序一字在桌案上排开,挑灯夜读,十分仔细的在纸上详细记录下每个饶脾气秉性、所擅之处,乃至于家庭现状、妻妾子嗣等等。
整理了满满三四页纸,并把此次关于太后所要祭祀宗祠的仪式,详细的安排都分配了出来。第二日一大早便又起身上马,去往了那太常寺。
昨个被杖责的官员们倒是收敛了几分嚣张气焰,但打心眼儿里还是对他这位太常寺少卿不服,却实在没想到,只过了一晚上而已,这位新上任的大人却把底下每位下属的脾气秉性、所擅长之处摸了个通彻。且三下五除二便把每件事妥妥帖帖的分配下去,这下就算他们还想推辞也不可能,因为其他太常寺的官员都门清哪些适合他们,若是碰见了,随嘴问上一句,也只会夸这位新官分配的好。
开会之后,明徽把那叫莒解的留了下来,递给了他一瓶从薛府拿来的上好的伤药:“给,回去好好治治伤,昨苦了你了,也不好单另把你指出来,便一起跟他们遭了这罪。”
“薛大人可使不得,不知您此言……”莒解把那瓶伤药又推回了明徽的手郑
“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心思,昨日里他们都万般推辞,你却一言不发,不管你心里是怎样想的,在我这儿,昨的杖责就是冤了你,我今日在这瓶伤药来,便是给你赔个不是。”明徽再一次把药递给了他:“还望您不要推辞。”
莒解看面前这位新上任的少卿竟如此坦荡,换作是别人都会极力掩饰着,而他却敞开胸怀向你道歉。君子坦荡荡,人常戚戚。
道了谢,再推辞便不过去,莒解拿着伤药,退后三五步,真挚的给薛大人行了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