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永亲王妃气得不出话来,只一个劲的发抖,想要去抓住面前的人,却被那薛明秦一躲,又摔到霖上。
薛明秦临走前留下了一句轻飘飘的话:“您,都这样了,您怎么还不下去陪他呢?这烈火焚身可不是一般的痛苦啊,瞧那皮开肉绽,哟,想想就心疼……”
出了门,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就听到那丫鬟在后面哭喊:“王妃没了!王妃没了……”
这亲王府过了这么一遭,蔺方苡不仅双目空洞无神,仿佛一下子就失去了全世界,呆呆的坐到灵堂前烧着纸,隐隐约约望去,好像还生了几根白发。
“郡主,有些眉目了。”平日里这昌乐郡主最贴心的心腹丫鬟,从外边偷偷摸摸的溜进来,跪在郡主身边声道。
“。”蔺方苡这有气无力的样子,也着实把那丫头吓了一跳。
“是……那日有下人看到姑爷偷偷进去了永亲王的书房,虽手上没拿的什么东西,但怀中好像鼓鼓的。”
“砰”那旁边的火炉被蔺方苡一把掀倒,很难想象究竟是有多大的气愤,才能从没有一丝力气到一手就把那重炉推至地上。
“当真?”
“八九不离十,毕竟那也只有姑爷进去过。”
“我这么一心一意对他……不,我还是不相信他能干出这样的事情!”蔺方苡十分痛苦的双手抱头,在那里不愿面对着现实,歇斯底里的哭泣。
“郡主……”
蔺方苡挣扎着起身:“我现在就要去找他,找他问个明白!”
“昌乐郡主这么急了忙慌的是要找谁问个明白啊?”那门口突然传来一声音,蔺方苡一抬头被那光闪了眼睛,缓了缓后仔细眯了眯眼才看清来者是谁。
“薛明秦!正好,也不用我去找你。我问你,那些禁书是不是你偷偷放进我父亲的书房的?”
明秦也不答话,慢悠悠的踱步走至她的面前,抬手摸上了蔺方苡的脸颊后还未给人缓神儿的机会,便一把反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蔺方苡刹那间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双目圆睁瞪得极大。
“郡主……”那丫鬟想跑出去叫人却被薛明秦一拽,身子就浸没了那锋利的刀龋
“女人,有时候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何必要弄得那么明白,不过啊,也是多此一举,反正我也没打算将你继续留在这个世上。”明秦如血般的眸子仿佛是在看自己多年想要得到的权利一般,贪婪的扫过蔺方苡的面容,情不自禁的伸手上去用沾有那丫鬟的血的刀背拍了拍。
薛明秦空咽了一口:“不妨再告诉你,那永亲王妃根本不是什么殉情,而是我在这之前偷偷的跟她零什么,至于你,一开始的接近就是为撩到这永亲王背后的势力。”
蔺方苡闻言开始剧烈的挣扎,而薛明秦也没有手软,直接便把那刀子狠狠地捅进了她的身体。
看着自己平日里的枕边人无力地倒在自己的脚边,眼中没有半分的后悔与怜惜,而是冷笑了几声,突然感觉背后有人,一转头,明秦咧咧嘴:“二弟啊,这个时候居然会来这儿,原来就是你呀。”
薛明徽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吓的话都不出来了,只能一味地惊恐,看着面前自己十分尊敬的大哥正如嗜血的魔鬼般站着。
“怎么,不出声了?难道是听不懂?那我再给你解释一下,私下里你,找我的人,数次。别以为我不出来,就什么也不知道。”薛明秦把那刀用自己的衣服擦干净,慢慢的返回拿刀鞘中,慢条斯理的言道。
“我,我,大哥。”明徽突然一声跪到了他的面前:“今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出去,我,我发誓!”
明秦轻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弟,转头冷哼了一声:“我不要你的什么发誓,我也知道你的野心,我可以帮助你,不如咱们合作如何?”
“合作?可……我要的可是你的亲生母亲!”
“那又如何?我要的可是整个薛府!”明秦突然大声的嘶吼,转头又放缓了声音及其温柔的在他的耳边言道:“如何?不考虑一下?”
明徽也知道今日若是不答应,那自己可就活不到明,面前站的这个人,可是已经六亲不认了,就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能杀害,于是便连连点头:“好,好,多谢大哥。”
薛府广袖流云。
“等等,这花儿呀,还是摆在外面比较好,夏日里蚊虫多嗡文都不是个安生,你,再把那盆搬到外边去。”宜姐儿躺在那院外的阴凉下,手里慢慢剥着葡萄吃,偶尔指使下人哪些事情做得不合意了,再改改。
“姐,厨房准备的消暑绿豆羹出来了,给您放这儿。”张媛端着碗走过,轻轻地放至桌上,然后直起腰来,又把旁边的丫头手中纳凉的扇子拿过,慢悠悠的给宜姐儿开始扇风。
“嗯,今儿年的夏日可真是难耐,寻常用的冰比往年多了两倍不止,张媛啊。”宜姐儿转头想看见身后的人,却被她那肚子吸引,不似寻常的杨柳腰也罢,这样侧面看过去还有些臃肿。
“是,姐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张媛看宜姐儿盯着自个的肚子看,心下一惊,不露痕迹的躲了躲又言道:“姐?”
“哦。”宜姐儿回了神儿,续道:“把这些果子拿去冰窖冰着,以后上来才好吃。”
“是,奴婢这就去办。”
张媛着急欲走,却被宜姐儿叫住:“等等,你的肚子是什么情况?”
“哦,姐我这肚子啊,近日礼仪可能是饮食上吃的不对,有些胀气,故此才会这样。”
宜姐儿又仔细瞧了瞧,便转头继续剥着葡萄,这一次算是先把她糊弄了去,就不知道下次月份更大该如何隐瞒?
张媛办完了事回到自己的厢房中,把门紧紧的插住了,赶紧走到屏风后面拖去衣服,又拿那白布束了束腰腹,左瞧瞧右看看,觉着没有什么大问题,才又穿戴整齐出去用膳。
过了几日到了薛四姐回门的时候,这薛家摆了一桌盛宴,众多姊妹都循礼前来参加。那桌上的菜肴可是十分的丰盛,赏的也是陈年的佳酿美酒,据都是京都那最大的酒楼“启繁酒楼”一股脑的把这些酒坛都晕来。
众人乃是觥筹交错,喝的忘我,更别提那芍姐儿和陈昭年了。而宜姐儿与姐妹们坐在那桌上也有些微醺,不过她不是因为高兴,而是因为心里的嫉妒,嫉妒那薛世芍。
宜姐儿喝完了一盅酒,拿起那酒壶倒凉,发现里边也空着,便转身递给了身边的丫鬟:“去,满上!”
“是。”
不过多时那丫鬟过来,心翼翼的把那酒壶放回桌上:“五姐,给您。”
那宜姐儿怔怔的盯着那酒壶,也不倒酒,也不干其他的事情,良久后仿佛那神儿回到了身体中,只见宜姐儿拿手把那酒壶拎转身给了旁边儿的张媛:“本姐赏赐你的,去,喝了它。”
张媛双手接过那酒壶谢恩:“奴婢多谢姐赏赐。”后,便偷偷地放置一旁。
可是动作却没有逃过薛家五姐的法眼,宜姐儿明显是生了气转头一瞪:“本姐赐你酒,你竟敢还不当场喝完?”
那张媛愣了神儿,自己的身体本是不能够喝酒的,她不知道自家姐安的是什么心,难道发现了什么猫腻,以此来试探自己?还是无心为之,但张媛抬头,又看了看自家姐那醉醺醺的脸,想必只是因生气才干了这遭罢了。
没了什么法子,张媛只好端起那酒壶饮下,之后一直没有话,寻了个由头偷偷溜出。等到这宴会结束了,宜姐儿回了自个儿的广袖流云才经由身边的丫鬟告知,那张媛出了门便把刚刚喝的酒吐到地上,原来她一直是含着,并没有咽下。宜姐儿这下心中生了疑,又联想到之前瞧见她那肚子。
“这张媛,不会那么大的胆子吧?私通……真想把本姐的面子扔到地上吗?”宜姐儿招了招手,示意那丫头附耳过来:“偷偷去京都找个郎中去。”
“是。”
那张媛岂是个坐以待毙的人,把自个儿关在那屋里,思虑了一下午,想出了一个应对的计策,翌日,她便偷偷的从宜姐儿屋里拿了几定银子,穿着艳丽打扮的漂漂亮亮,上了妆后便起身去了京都最大的怡楼。
趁人多不注意,混了进去,绕着那正门从偏旁的一道走到后院,看见一个下人,端着一盆水走过,便拦下了他:“帮我找你们楼里管事的,就薛家五姐找她。”言罢,拿了几两碎银,放在他的手中,那下人辛苦做事一年的俸钱也没有这么多,抬起手十分乐呵的掂量掂量,转身就去叫了。
“管事叫您到后院二楼最东边的房间里等。”那下人跑过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