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玛和关屹峰如同说相声一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讲述完了整个事情,配合的很是默契。
岺玖天心头的疑惑已解。之所以卡玛和关屹峰穿过黑暗和看到透明墙壁时,能如此淡定,是因为他们早就习惯了这些东西,而且透明墙壁还成为了他们的玩耍工具。
岺玖天问道:“托内尔有没有向你们提及过更多的相关信息?”
卡玛有些为难地说道:“我问过爷爷,但是爷爷没有说过透明的房间是怎么回事,至于那些树枝和液体究竟是什么,爷爷都闭口不谈,他只是告诉了我,这种墙壁只能穿过死物,只要是有生命气息的东西都无法穿过。”
关屹峰接道:“我之前去过影的地牢,里面全部都是这种房间!被关在里面的人,除非终结自己的生命,不然不可能逃出来。”
影竟然还有地牢?这个意外的信息让岺玖天有些惊讶,虽然他已经加入了影,但影还有很多事情和秘密,他并不知道。
此时,岺玖天的思绪并不在影的秘密上,他没有追问这些无关的问题,只是淡然一笑,缓缓朝着环状道路的另一侧走去。
岺玖天取去出自己的星掘匕首,狠狠地朝空气捅了出去。匕首没有任何阻碍,穿透了透明的墙壁。岺玖天还不甘心,又随手切了一根地上的树枝,用树枝伸向了空中。树枝却受到了阻碍,被透明的墙壁拦住了。
果然,结果和两人说的一样,这个透明的墙壁只会禁锢有生命的东西。
同时,岺玖天也意识到,卡玛和关屹峰儿时穿过的应该就是虚空之门,影难道早就掌握了虚空之门的开启方法和太阳城中的这种透明墙壁?
根据两人讲诉的故事来判断,通天树的树枝就是产生这些透明墙壁的源头。那托内尔浇灌树枝的透明液体又是什么东西,难道也是最初之水?
托内尔肯定清楚的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还有其中的原理。岺玖天暗下决定,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
岺玖天沉默了片刻,说道:“我觉得这种墙壁有意识或者说有选择性。它知能判断生命,进入太阳城的办法只有虚空之门。”
一语惊醒梦中人,卡玛和关屹峰瞬间恍然大悟,干才的树茧也是虚空之门,是进入太阳城的唯一办法,而且两人在很小的时候就穿越过虚空之门了。
岺玖天眉头紧锁,刚要接着说什么,关屹峰突然重重地一巴掌拍到隐形墙壁上,说道:“没想到,再看到老朋友时,我们却成了瓮中之鳖。”
卡玛看着树球上密密麻麻的石爆花,赞同道:“这个蓝色的树球长满了石爆花,这是不让我们爬到通路上么?而且整个太阳城四周又都是这个隐形墙壁。”
岺玖天看着四周的一切,通向下一个内环的道路是从树球中延伸出来的。显然他们不能投机取巧,通过树球爬到通往内环的路面上,或者是通过绳索链接两片内环,抵达下个内环。
现在的情况,他们处于一个密闭的空间,没有多余的道路供他们选择,他们只能老老实实地从树球中通过。
三人一直讨论着现有的发现和处境,这次才意识到树球的入口还没找到,关屹峰说道:“周围没有入口,难道是在树球的下面,上面或者背面?”
岺玖天说道:“你两在古堡平台穿越虚空之门时,到达的位置会有变化吗?”
关屹峰笃定地说道:“每次到达的地方都是同一个位置,从来没有改变过。”
卡玛也点头确认。
岺玖天推翻了关屹峰对入口的猜测,说道:“那说明虚空之门连接的位置是固定,而我们被树茧传送到的地方就是起点,入口也就不会在我们无法到达的地方。树球的入口应该是用什么方法开启才对。”
卡玛和关屹峰觉得岺玖天的推测很有道理。三人展开了头脑风暴,尝试用各种可能的办法,开始寻找树球上的入口。
卡玛用最初之水浇到树球上,可都没有任何反应。而岺玖天的血也没有让奇迹发生。
关屹峰之前看岺玖天很轻松就能切开地面的树枝,想用星掘在树球上开一个入口。但是随即被其余两人否定了,这样做完全是自寻死路,万一无意间碰到石爆花,引起连锁爆炸,那就是必死无疑。
三人继续讨论着进入树球的方法,讨论渐渐地变成了斗嘴。岺玖天只能无奈地退出,盘腿坐到了地上。
和这里有关系的最初之水,还有自己的血液似乎也失去了价值。一时间,岺玖天找不到任何思路,而嘴中越来越苦涩,他想起了自己的软糖,顺手拿出软糖,一股气塞了好多颗到嘴里。
耳边不停传来两人争执与调侃的声音,岺玖天并不觉得他们吵闹,也不想去浪费口舌,去打断两人。他索性上眼睛了,换一个状态,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
眼前一片漆黑,渐渐地,卡玛和关屹峰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消失在了岺玖天的耳边。
一种熟悉的感觉蔓延在岺玖天的神经中,这是在树茧中的感觉,岺玖天看不到了,也听不到了。
周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是如此的宁静。岺玖天不在恐惧这种感觉,他的身体好似变成了云朵,渐渐飘了起来,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松弛下来。
岺玖天享受着这种从未有过的放松状态,他觉得自己有些累了。一股睡意纠缠着岺玖天毫无防备的思绪,他安逸地睡了过去。
突然,黑暗中出现了一片亮光,就在岺玖天的头顶,这道光不断的扩散,将黑暗完全驱散了。周围越来越亮,已是一片苍白。而苍白中开始浮现出一块一块犹如马赛克一样的色点,这些色点迅速组成了一副模糊的画面。
这副画面越来越清晰,这里是哪里?这是太阳城,这是天王星树球,还有斗嘴的卡玛和关屹峰,但岺玖天只能看到,却听不到任何说话的声音。
岺玖天马上主要到树球在发生着变化。树球的一个位置正在蠕动着,缓缓地开起了一条缝隙,透出白色的亮光。
“这是在做梦吗?”岺玖天脑海中响起了这句话,这是他的内心独白,他的质问,这说明自己意识是清醒的。他迅速睁开眼睛,两人说话的声音如同炸雷一样,突然传入他的耳中,刺激着他的耳膜。
岺玖天一头雾水,疑惑地看着四周。他眼前的景象和刚才看到的一模一样,相同的角度,相同的内容。他想起了树球上的缝隙,半信半疑地向树球看去。
树球上真的出现了一条缝隙,但正在悄无声息地关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