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后山的池塘边找了个位置,烟雨和铃儿把鱼篓放在她们身旁,把鱼钩,鱼饵摆好后退到一旁。
陈静好把鱼钩甩进河水里,这钓鱼要的是耐心,她很想知道这个含着金钥匙的公主能坚持多久。
“阿好你什么眼神,怀疑我的定力?”纳兰淳抬头就看到陈静好的眼神。
“哪有,只是想知道阿淳你贵为公主,据说突厥那边是没有什么池塘和湖泊之类的,怎么你也喜欢钓鱼?”陈静好感到莫名其妙。
“其实以前我在这边待过几年,那时额娘还在,没有人敢管我,之后我就会跑出去到处玩儿。”
“有次偶然出去玩迷路了,小的时候年少轻狂,什么都不怕,看到有人坐在溪边垂钓,自己也过去陪着他坐了一下午。”
“阿好,说实话我真的好羡慕你。”纳兰淳认真的看着陈静好。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不就是不一样的人生罢了。”陈静好付之一笑,心里补充道,要是你知道我的前世可能你就不会羡慕了。
“羡慕你有真心疼爱你的夫君,有疼爱你的许许多多人,而我,依照阿哥的话,就是个政治联姻的物品,随时可以交换。”
纳兰淳自嘲的苦笑,来京城后连阿哥的影子都没有见到,怕是对自己愈发不满。
陈静好张了张口,却不知道怎样安慰她,“阿淳你这样美好的姑娘一定会有人珍惜的,相信我。”
瞧着陈静好认真的模样,纳兰淳哑然失笑,继续坐着垂钓,本来是自己来陪她的,没想到她反过来安慰自己。
……
衙门。
十一在铜锣湾里打探到有一个左撇子在矿场上当厨师,而且去之前他还是卖猪肉的。
“厨师,杀猪?”慕白想到凶手那残忍的杀人方式,怀疑这人也是可能的,因为从刀法上的干净利落和残忍上来看这人可能就是凶手。
“侯爷,我们去那家看看吧。”
等他们来到村里时天色已经昏暗,整个村庄空荡荡的让人感觉阴沉和恐怖。
“老大,我怕。”胖子拽着慕白的衣服,这大晚上的怪渗人的。
“胖子,过来站在老子身后,老子罩你。”瑾年让胖子站在她身后,而她却紧跟在瑾尘身后。
他们几人跟着十一到一家破落的屋子前停下,看到两间半旧不新的破瓦房。
瑾尘打着火把,站在院中可以看出茅草屋似是很久没有人住,院子中的木头栅栏都已经被侵蚀的烂掉,院内更是杂草丛生,屋顶的茅草也已经所剩无几,整个茅草屋都已经倾斜,看上去颤颤巍巍,给人一种轻轻一碰便会坍塌的感觉。
“大哥,这里有人住啊?”瑾年不确信的问,屋里没有烛火,没有一点生机。
十一开口道,“这屋里住了一位老人,平时就她一人在家。”
“叩叩叩。”
“请问有人在家吗?”十一走过去敲着门,听到里面的脚步声后退到一边。
“谁啊?”屋里传来喑哑的声音,伴随着断断续续的拖沓声。
门打开后,借着火光,众人看清这是一位失明的老太太,她的眼神黯淡无光,脸灰黄色,皱巴巴的,像一块大树皮,七横八岔,满是沟壑。
瑾年拉过胖子躲在他身后,算了,这也在恐怖了。
瑾尘先开口道,“这位阿婆,我们是您儿子的好友,只是这几日都没有看到他,就想过来问问。”
瞎老太太转身进屋,“这样啊,进来坐吧,我双目失明又看不到你们,你们自己坐下就行。”
瑾尘进屋,屋里潮湿又带着霉味,除了几个破旧的家具别的都没有。
“你们坐,我去点蜡烛。”瞎老太太颤巍巍的走到桌边,动作娴熟的点上蜡烛。
“啊,那那是什么?”瑾年看到地上的一团黑影,害怕的跑到慕白身后,紧紧的拽着他的衣服。
“不就是一只猫。”慕白无语,这有什么怕的。
“呵呵,你又调皮了,还不快进屋去。”瞎老太太踩了黑猫一脚,黑猫翻眼珠看了她一眼,一声不坑的窜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