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姑娘终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了自己其实喜欢她很久的秘密。
柳之言想,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开始到底是错错误的,还是正确的。
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在心里告诉自己,“喜欢她不会无疾而终。”
就好像初遇她时,她眉眼弯弯,像月牙一样的眼角,在不经意间让他沉醉。
高中时期因为学业的压力,他经常会选择以打篮球的方式去排解这种无形的压力。
那天在操场上,他投出去的一个球没有很顺利的投进篮筐,反倒是以很叼专的角度向篮球框更后方飞去。
篮球框的后面,正是她和一众小姐妹。
而那个球却又那么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她的头上。
他本想着过去将好好道个歉,并将球拿回。
他小跑到半路,还在想着该怎么样措辞。
心神恍惚的那么一瞬间,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很快就跑到了他的前面。
他定了定神,看到对方头上那熟悉的头带,他确定,是严翌。
想是因为他的球也滚落了过去,拿回球的急切心情才使的他快速的跑了过去。
只是未曾想到,那被球砸的她将严翌误以为是砸她的人。
他站的远,不知道他们在交谈着什么,大概两分钟后,他看见严翌噙着笑返回了。
而那个被砸的她,脸上有着一抹红晕,眼里有着一丝害羞。
他知道,他们的故事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而自己,为他人做了嫁衣却不自知。
后来有一次,她和严翌吐槽这些小姐妹,高中的女生就是事多,不好好学习,天天想搞什么宫斗,电视剧是看多了嘛!
他站在他们的不远处,倚靠着后背坚实的墙面,手上拿着一道从卷面上裁剪下来的题目,正要走向办公室去请教老师,却因为在出教室门的时候看见了来找严翌她,鬼使神差的,他停下了要去办公室的脚步,反而是在离她和严翌不远处站定了脚步。
因为离得并不远,她的话语声又很大,所以他一字不落的都听了下来。
他站在原地听着她抱怨的话语,竟觉得有些许可爱。
可面对着她的严翌,却并不这么认为,严翌从她一开口,就想要出声进行阻止,但碍于礼貌问题,他只得听着她讲完这段话。
她的话语刚落,严翌的脸上就显现出不耐烦。
严翌招呼没打一声的就走进了教室,留下原地有些愣愣,有些失落的她。
他看着满脸失落的她,想走上前去安慰一番。
他刚这么想着,就看见她将手握成拳,随后做出给自己加油打气的模样。
路过的同学看着她这幅模样,又觉得可笑又觉得好玩。
唯独他,看见的是她不服输的精神。
很奇怪,明明是喜欢,却在他的眼里看来是一场游戏,一场征服的游戏。
再遇她时,是那天午后,毒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
吃过午饭的他从家中回到了学校,他推开门,一个不明物体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在没有看清撞进怀里的人是她时,他刚想开口对着那几个在课桌上认认真真学习的死党爆粗口,因为他坚信,一定是他们最近皮又痒了。
等到她抬起头的时候,很诚恳的给他道歉,他刚刚还一脸怒气的脸立马消散不见。
他急急忙忙的摆着手,表示自己没事,却不曾想她道完歉后便立马离开了,也就没有听到他的这句没事。
后来他才知道,那次再遇,她连他的脸都没记住。
只是,从那之后,他们的故事开始了。
他开始有意无意的注意到她,和朋友谈话间也会突然提到她。
朋友们也都调侃到他,说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可立马又话锋一转,说这个姑娘好像喜欢我们班上的严翌。
另外坐着的那个朋友也搭着呛,那姑娘自从认识了严翌,也不知道是不是魔怔了,三天两头来我们班找他,要我说,他还没有我们小言这么吸引女孩子呢!
那朋友勾了勾他的下巴,色眯眯的说着,来,小妞,给爷亲一个。
他重重的拍下了那朋友的手,闷着头拿出了最近新发的一本教辅看了起来。
他自然知道,她这么三天两头的来到他的班上是为了什么。
那个和他不相上下的严翌,就这么理所当然的成了他的假想敌。
学习上,他用着比严翌更多的时间;待人处事上,他比严翌更容易让人亲近。
可这些,终归只是自己知道。
他从她的口中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还是有一回的期末考试,学校放榜,总成绩第一名的他自然而然在榜上。
而她,因着来看严翌的情况,顺带着将他这个年级第一的名字轻声的念了出来。
而后,又跑回榜的最末端,看着离末尾接近却又有几行的空隙的自己名字所在处。
轻声的叹了叹气,埋怨着自己没有考好的成绩。
当时的他,秉着无聊的心态去看了眼榜,他看见离自己只有一行之差的严翌,总分却比自己低了十几分。
他听着周围人的对榜一和榜二的谈论。
他们说着榜一的厉害,却瞧不起榜二那相差十几分的分数。
他在心里轻轻的嗤笑了一声,这些谈论的人好像觉得这样的分数很容易得来似的,无知的在这里评论着。
他欲抬脚走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个不同但又熟悉的声音,他听见那个声音说,柳之言,年级第一,好能吃苦!
他放低了视线,从看榜的人群中在找寻着那个声音的主人,终于,在人群的边缘走到了她。
只不过,她没有多逗留,而是转了个身,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他跟着她来到了她停下来的地方,那里,是榜上四百到五百名的专属。
他看见她走进了那块榜,低下身,将纤细的手指放到了第四百九十五名上,那里,是她的名字。
他看见她的嘴角在翕动,索性靠近了她一些,想听听她在说些什么。
路栀兮呀路栀兮!你也努点力吧,天天吊车尾。你看看人家第一名,要是不吃苦人家能考的这么好吗?我刚刚突然想了想,你好像就是适合吊车尾,半死不活。
这是她的原话,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他听着她在话语中对他的认可,又听着她在话语中对自己吊车尾的事实无可辩驳。
他当下就笑出了声。
她转过头来看他的时候,他立马收了笑,脚步慌乱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