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听到了会给我答案,可你没有,你装傻,没有理会我。
那天你妈妈来找我,她和我说了很多,可我都怼回去了。
我知道这样对一个长辈不好,可我受不了这个气。
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越来越疏远我。
百日誓师大会后,你甚至都不愿与我单独相处。
我就这么没有出息的,莫名其妙的,为了你,哭的眼睛都红肿了。我自己都鄙视自己,为了一个男人,我值得吗?
那个告诉我值得的声音,我现在想想都想揍它。
严翌,你不要以为你学习好,你就可以作天作地,不要以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捧着我的一颗满怀期待的心使劲揉搓。
虽然这些你都没做过,很多时候都是我想的太多了。
我身为一个女孩子,死皮赖脸追了你这么久,你好歹吭一声,让我知道你的态度吧!你和本姑娘我玩什么暧昧,我真想扎个小人诅咒你。
不要以为我就会这么算了,迟早有一天你会跪下来求我不要了离开,但时候,我一定会一脚把你踢开。
好吧,不太现实。
但是,你、经过我的认定,你就是一枚妥妥的大渣男。
我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把你的臭名号传播开,你就等着以后被渣女配一对,头上一片青青草原吧!
我想想那个画面我都觉得很有感觉。
算了,在这里抱怨了这么多,你也看不到,有什么用呢?所有的这些还不都是我太一意孤行,幻想的东西不切实际。
不说了,说的再多也是自己一个人知道。
许个愿吧!虽然知道没有什么用。
小烦恼,大烦恼,你们迫害了我这么久,是不是该补偿补偿我,我也不要太多,我就希望,以后能有一天,严翌能来追我,到时候我就会抬起我骄傲的头,说:你不配。
好吧,又异想天开了。
不写了,不写了,越写越烦。
信的开始没有时间,信的最后没有署名。
看的出来,这确实只是路栀兮想要倾诉烦闷的一封信。
可路栀兮最后的那个愿望,却引来了严翌的注意。
她说,希望自己追她一次。
也不知道严翌是不是眼睛有过滤器,把那句“你不配”自动过滤掉了。
他用食指和大拇指捏着这封已经看完了的信,暗暗的在心里给自己发了一个誓,帮路栀兮完成这个愿望。
“小伙子,喝杯茶吧,刚烧好的。”那老妇人端着一杯烟云袅袅的茶从里间走了出来。
严翌过去,接过了老妇人的茶,一饮而尽,“谢谢,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有些冷了,我先进去了。”老妇人将身上的衣服紧了紧身,重新走回了里间。
……
大年三十
除夕夜,团圆的日子。
路栀兮早早的就起了床,不得不说,自从不练车了,这就是路栀兮起的最早的一天。
择菜,抄肉,烧火,说着吉祥话。
路栀兮干的很溜,尽管在此之前没怎么干过。
我真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天才,路栀兮在心里夸赞自己。
“兮兮啊!把这个拿去洗洗吧!”在厨房忙活的奶奶叫着门外刚干完手中活的路栀兮。
“来了,来了。”路栀兮应声道。
“几点了?”奶奶又问道。
路栀兮朝着大厅挂着的钟瞟了两眼,“快十点了。”
“你爸妈差不多回来了吧!”
路栀兮的爸妈在B市,一年也就回来一次,还每回都是赶着大年三十。
“快了快了。”路栀兮小跑着回厨房拿过奶奶交代要洗的菜。
上午十一点,路栀兮的爸爸妈妈拖拉着行李箱,提着送给家里长辈的新年礼物,呦喝着一声“我们回来了”走进了早已对他们敞开环抱的大门。
没什么事干的路栀兮在客厅看着电视,听到这一声“我们回来了”立马就从里面跑了出来。
“哎呀!回来了。”路栀兮对着爸爸妈妈张开了双臂,“快来抱一个。”
爸爸妈妈放下了拿在手上的东西,也向着路栀兮张开了双臂,三个人就这么抱做了一团,温馨又和谐。
……
路栀兮这边热热闹闹,柳之言那边却是冷冷清清。
头一回睡到十一点的柳之言,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而后,下了床,出来房间。
“你回来了。”柳之言一出房门就看到自己的妈妈坐在沙发上,“打算待几天?”
柳之言的妈妈工作很忙,忙到连在家过年的时间都在办公,而他爸爸,已经好今年没回过家了。
往年,年夜饭是柳之言一个人忙话,看春晚是柳之言一个人看,跨年是柳之言一个人跨。
今年,应该也不会例外,柳之言心想。
“小言,妈妈这次不走了。”坐在沙发上的妈妈开了口。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哄我,”柳之言并不相信他妈妈的这句话,“再说了,以前小时候你也没少说过这句话。”
柳之言妈妈尴尬的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了柳之言的身旁,敲了敲他的头,“臭小子,还是你了解我,还是和往常一样。”
“那,”柳之言本想问问妈妈今年要不要一起跨年,可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别太累着自己。”
“还是小言关心妈妈,你那死鬼爸爸几年都见不着人影,妈妈我呀!只能靠着和他语音、视频来填满自己的寂寞。”
“妈,你是不是烧菜了,”厨房里刚刚被柳之言妈妈倒进菜锅内的油已经烧干了,锅底有着一股糊味传进了柳之言的鼻子里,“烧焦了。”
经柳之言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只倒了油,没有下菜的锅在厨房放着,“啊啊啊,我的菜。”
“下回回来别糟践锅了好吗?”柳之言走到厨房门口,身体微微向后一倒,倚在了厨房门上。
“我也是想给你准备一顿早餐嘛!”
“十一点半了。”柳之言抬起手掐了掐鼻梁,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摇了摇头,走向了卫生间。
自从上次和路栀兮约完会后,他们两个已经有几天没联系了。
准确来说,是路栀兮从来不主动找柳之言,而且每回和柳之言聊天都能在五分钟之内结束。
其实多多少少柳之言也算是知道一些,路栀兮之所以会和他这么快速的结束话题,可能是在男女朋友的身份上还没有转变过来。
“儿子,快来救我,再不来,厨房要烧了。”还在厨房的妈妈在向柳之言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