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怎么不吃啊?"支杰见周澄泠自回来后就一直在那眉头紧皱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今天下了朝回来,在路上碰到一个蒙着纱的女子,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总觉得很熟悉,但又很陌生。"
周澄泠自唐云回来后,就总觉得自己好像少了点什么,但仔细查了查也并未少了什么东西,只是脑子里好像总有个模糊的人影,每次他想仔细想想他的脑袋就会对他发出抗议。
时间长了周澄泠也就妥协了,也就放弃了与自己较劲了,他想许是时间久了自己忘了,不过时间都那么久了自己又何苦非要想起。
"什么女子?是不是蒙着纱还穿一身红纱?看起来飘飘的?"支杰试探性地问着话。
听支杰这么一描述周澄泠一脸震惊地看着支杰"你如何知晓?"
"殿下,她是孙秀琳啊,就是她救的你,你忘了吗?"
孙秀琳,她就是孙秀琳,难怪自己怎么觉得她那么熟悉。
"啊,就是她啊,这可能最近事情太多给忘了模样了,我说怎么这么熟悉。"
支杰觉得周澄泠有些不对劲,虽然说的事情他全能对的上,但怎么感觉他对孙秀琳这么陌生的样子。
"殿下,您对孙姑娘有没有一点点……?"
"一点点什么?"
"就是一点点喜欢。"
紧接着支杰就觉得有一股刺痛感从自己的耳朵一直传到大脑,周澄泠拿手使劲地拧了拧支杰的耳朵。
"你这一天天脑子里不想着正事,到是现在会打趣我了,我是不是平常对你们太温和了?难道谁救了我我就要喜欢谁吗,要是这样大家岂不是都妻妾成群了?"
"殿下,殿下,我错了,我错了。"支杰捂着耳朵连声向周澄泠求饶,周澄泠这才把手拿了下来。
"去调兵,后天我要启程去边疆。"
"是~"支杰一脸委屈地从周澄泠手里接过兵符,动身去兵部谴兵。
这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啊,也不知道是谁前几天死皮赖脸地跟人家说喜欢喜欢的~
第二天一早孙秀琳早早的便起来了,快速地收拾好在屋子里等着吃早饭,她琢磨了一晚上对策。
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从离颂那入手,他既然制了这忘云丹就一定有东西解,孙秀琳想这离颂有个宝贝药箱据说他的研究心血全在那,不如去他的药箱里寻寻。
潦草吃完饭后,孙秀琳拎着短刀若有所思的来到练功场在那心不在焉地做着招式,见离颂来了,孙秀琳故意往他身边靠了靠。
"离颂啊~你这真是辛苦啊,学了医还要练功。"
"没有,这练一些防身的本事是好的。"
孙秀琳和离颂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趁离颂不注意故意脚下一滑啊的一声脚踝着地,将自己脚扭了一下。
离颂连忙把住了孙秀琳,俯下身来一看孙秀琳的右脚踝明显的肿了一点"都肿了师姐。"
孙秀琳这一下扭的很实诚,她自己也疼得够呛,单腿在地上站着把着离颂的胳膊在那疼得挤眉弄眼的。
"你有没有什么药酒啊给我擦一擦啊。"孙秀琳心怀鬼胎地朝离颂问道。
离颂连忙说道"有有,走我扶你去。"
孙秀琳连忙按住离颂说道"不用不用,小伤,我自己去就行,你药箱在哪?我自己来?"
离颂想了想冲孙秀琳点点头说道"好吧,那你小心,上面都有字,就在我房中的柜子里。"
"谢啦。"孙秀琳见大功告成激动得拖着受伤的右脚,一瘸一拐的朝离颂房中赶去。
嘶~这脚好疼啊,不是错位了吧~孙秀琳一路跌跌撞撞地终于来到了离颂房门口。
进屋打开柜门,见一棕色木箱规规矩矩地放在最上层,上次孙秀琳见离颂就是拿着这个箱子给自己上药的,想来就是这个了。
孙秀琳将药箱拿了出来,找个凳子坐了下去,将药箱放在桌子上,急忙打开盖子找着解药。
烫伤膏、风寒散、跌打药、祛湿丸……这么多瓶瓶罐罐的怎么没有一瓶是她要找的呢~
孙秀琳心里着急在那左翻又翻的,"忘云丹"角落里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黑瓶上面刺眼的红色字抓住了孙秀琳的眼球。
孙秀琳拿起小黑瓶看着上面的三个大字,这就是忘云丹。
孙秀琳将盖子打开见里面还有两三粒的样子,孙秀琳倒了一粒在手上找了张纸包了起来"罢了,找不到解药,去管连子云问问。"
孙秀琳将药丸藏进怀里,将所有的药瓶都归位,仓促的给自己的脚踝擦了跌打油,将医药箱规规矩矩的放回了原位,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到了练功场继续练着她的短刀。
"师姐~你脚好点了吗?"捷离见孙秀琳站都站不稳了,还在那站着拿着短刀。
孙秀琳本来就没心思练功,在那想着对策,也就没觉得脚下的疼痛,被捷离这么一提醒,孙秀琳的疼痛神经又恢复了"啊~真的疼~"
"那就别练了,在这歇着吧,反正师父也不在,没事。"捷离将孙秀琳搀到最近的石凳上,又看了看孙秀琳的右脚,见已经肿得像个小山包似的,不禁说道"都这么高了,肯定很疼。"
见捷离这么担忧的神情,孙秀琳能感觉到她是真的关心自己,捷离这个人别人怎么看不管,对自己是真的不错,孙秀琳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捷离。
"我没事你去练功吧,我自己歇歇便好。"孙秀琳笑了笑,连忙支开了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