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季为孙秀琳寻了棵靠着比较舒服的树,然后就去忙活其他的事了,孙秀琳心里其实是抗拒的,就直接风餐露宿倚着树的,后背靠的生疼。
孙秀琳摸了摸怀里纸包的荠草,将它从怀里拿了出来,琢磨着该怎么让周澄泠服下呢?
孙秀琳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看着手里的荠草孙秀琳愁的五官都快聚在一起了。
"要不~给这些草碾碎放粥里~"孙秀琳见这群士兵正拿着出发前带的米在那简单的搭了个土灶熬粥呢,忽然心生一计。
孙秀琳找了一块大石头,将荠草放在上面,从腰间拿出短刀,在石头上使劲割着,就是可惜了自己这把刀了,真是大材小用了。
不一会荠草就如数被孙秀琳剁了个稀碎,拿着这些宝贝,孙秀琳屁颠屁颠地来到那些熬粥的士兵堆里一脸笑意地冲那帮人说道"我来吧,这活啊以后交给我了,我不能白跟着你们不是~"
那群士兵一看,这姑娘还真是懂事,正好自己也不想在这做着慢功,就索性一股脑地交给了孙秀琳。
这还真是不客气啊,孙秀琳转头见大家聊天的聊天,睡觉的睡觉,没有人注意自己,刚想将手里的荠草撒下去忽然想起万一要是让别人吃了怎么办。
想了想还是单独盛了一碗将荠草撒在一个碗里,随手捡了根棍子搅了搅,不干净就不干净吧,反正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开饭了!"孙秀琳端着手里的粥别有用意地朝周澄泠小步踱去。
周澄泠正闭着眼睛养着神,就听孙秀琳一个大嗓门把自己吓醒了,又见她端着碗朝自己走了过来,这都是支杰给自己盛饭的,她怎么来了。
"殿下,吃饭。"本来周澄泠就感觉孙秀琳奇奇怪怪的,再一看孙秀琳满脸笑的端着碗看着自己,总感觉她有什么诡计。
周澄泠皱了皱眉,嫌弃地朝孙秀琳手中的碗看了看,见里面混杂着许多零碎的绿绿的东西"这是什么?"
"这……这是我给殿下做的……养生粥,只有殿下有呢~"孙秀琳朝周澄泠媚笑着,希望能够吸引周澄泠喝下去。
谁知周澄泠却一把将孙秀琳的碗推开,朝孙秀琳故意摆出个坏笑来"我不要,我和大家吃一样的就行,不敢受此特殊待遇。"
孙秀琳连忙一把将周澄泠那蠢蠢欲动的身子按了回去"不行,你不准去。"
还从来没有哪个人敢这么跟他动手动脚的,现在还吼他,自己认识她吗,她为什么这么狂妄。
"你不就是怕这有毒吗,我喝给你看,以示我清白。"孙秀琳刚想对着碗口喝,一看周澄泠那难忍抽搐的嘴角,孙秀琳无奈地将到了嘴边的碗拿了下来,将碗里的粥倒了点在自己的手心里,然后连忙将嘴凑在手心里,呼噜呼噜地将手心里的粥喝了个干净。
最后还将自己干干净净的手心对着周澄泠"我喝了,没事吧~"说着将手里的碗塞到了周澄泠的手里,周澄泠虽有些疑虑却没有拒绝孙秀琳的粥。
"你别想太多,我真的只是想单纯的觉得你不容易想给你点报答。"
周澄泠看着面前如此真挚的孙秀琳,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拿起手里的碗放到嘴边,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别说还挺好喝。
见周澄泠将整整一碗粥喝了个精光,孙秀琳一把抢过碗激动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嘴里大声叫喊着"好!"
周澄泠见孙秀琳如此,真想把喝下去的粥吐出来,这自己刚才是吃错药了才会喝她的粥,这个疯丫头。
"别怕,没毒。"孙秀琳临走前又冲周澄泠重申了一遍,这越是说没毒周澄泠心里越是发毛,这不会真的有毒吧。
孙秀琳刚回到自己的歇脚地,司徒季就来了,冲孙秀琳问道"你刚刚给殿下吃的是什么?"
"没什么,野菜而已。"孙秀琳有些心虚的答道。
"你怀里长野菜了?还是你从周国把这野菜揣过来的?"
孙秀琳做贼心虚的下意识地捂了捂胸口,低着头呢喃道"你说什么呢?"
司徒季见孙秀琳一直躲着自己,直接转身来到了孙秀琳的面前直接问道"你到底在干什么?有什么事瞒着我?"
见司徒季如此,想来是瞒不过了,不过她不能把这事告诉司徒季毕竟牵扯的人太多了,她不能让侠翎山牵扯其中。
"你别问了,反正我是不会害他的,你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好。"
见孙秀琳这么说,司徒季松了一口气"刚刚没有直接阻止你就是因为我觉得你不会害殿下,我跟我自己赌了一把,我说她不会害殿下,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原因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
"你胆子可不小啊~"孙秀琳看着面前的司徒季朝他打趣道,这司徒季还真是对自己信任,自己说让他来帮周澄泠他就信了,自己跟他说自己不会害周澄泠他也信。
司徒季朝孙秀琳笑笑道"你是不是喜欢我们殿下?"
孙秀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撇了撇嘴,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有一点敢肯定。"
"什么?"
"就是我敢肯定你们殿下现在肯定不喜欢我,但是以后说不准,他以前可是很粘我的。"说这句话时司徒季从孙秀琳的眼里看到了黯淡失望,看到了骄傲看到了得意,又看到了惆怅。
司徒季不晓得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从孙秀琳的眼神中司徒季猜想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眼睛不会骗人,当初就是看到了周澄泠看孙秀琳的眼神,他才敢肯定孙秀琳对周澄泠肯定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