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多的奔波终于在第二天晌午前赶到了京都,周澄泠轻轻地推了推孙秀琳,轻声道"起来了~我们到了。"
孙秀琳费力地将眼皮抬了起来,一鼓作气从周澄泠的肩头抬了起来,转了转有些发酸的胳膊。
"到了~"
"对啊,到了~"
周澄泠扶着睡眼惺忪的孙秀琳小心地下了马车,然后一前一后地进了泠府。
"来人,带这位姑娘去梳洗。"这几天风尘仆仆的,给孙秀琳也是折腾的够呛。
"秀琳~一会儿梳洗完,我带你进宫见我父皇。"
"真的要带我去啊?"孙秀琳以为周澄泠只是逗逗自己没想到竟是真的。
"当然了,时间不早了,快去洗洗吧。"
安排好孙秀琳后,周澄泠自己也着人打了桶水,好好的泡了个澡,这几天他真的累坏了。
忙活好长一段时间,总算是洗干净了,浑身轻松,周澄泠换上身洁净的衣服,刚刚落座想喝口茶,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殿下~"
听声音是司徒季,周澄泠连忙放下杯子,起身开门迎接道"是你啊~快进来~"
"殿下,属下此次来是跟殿下道别的,苏雅迪属下已经按照殿下的吩咐安置到别院了。"
"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你怎么就要走了,一会儿我要进宫面见父皇,到时候领了你的赏赐,再走也不迟。"
"不了~属下这么做本来也不是为了赏赐,看到殿下无恙属下的目的也达成了,唐云还等着我练兵呢,属下这就回了。"
见司徒季执意如此,周澄泠也就没再周旋,抬手冲司徒季恭敬地作揖道"多谢将军此次前来救本王于危难中。"
"属下应该做的,殿下,若是要谢该谢孙姑娘,是她拖着伤脚一瘸一拐的来唐云求我的。"
周澄泠笑道"多谢将军关心了,之前我的脑袋出了点状况,现在我已经好了,自然是要好好珍惜她的。"
司徒季与周澄泠笑笑,便起身回唐云了,再不走,他怕是舍不得走了。
送走司徒季后,周澄泠只身前往别院,看了看四周无人,走向了一间靠在墙角并不怎么起眼的一间屋子。
刚踏进这间屋子,一股潮湿气直刺周澄泠鼻腔,屋里有支杰早早的就来了,见是周澄泠连忙问了声安。
地上还躺着的两个黑衣人,那是今日前来的重点,周澄泠冲支杰使了使眼色。
支杰领会后,从旁边端起准备好的水盆,猛地朝地上二人泼去,哗~二人被这凉水猝不及防地拍在脸上,从昏迷中惊醒。
"二位醒了。"
地上那二人并未理会周澄泠,只痛苦的抱着身上的伤口在地上挣扎着,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
"殿下问你们话你们聋了吗?!"
"哼!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故意留下我们,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其中一人带着厚重的轰鸣音,咧着挂满血丝的嘴,冲周澄泠恶狠狠地说道。
周澄泠只淡然一笑,悠哉地说道"二位不必如此激动,我知道你们是宁死也不肯卖主,二位气概本王佩服。可你们不在乎死,那你们的家人呢?他们的生死你们也不在乎?"
"哼!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们的事与我们家人何干?"
"何干~你们不知道吧,你们那几个兄弟的家人已经死了~"
"休想骗我!"
看着地上那两张自以为是的脸庞,周澄泠朝支杰伸了伸手,支杰从怀里掏出一枚玉镯递给周澄泠。
周澄泠拿着这枚玉镯递到二人面前,晃了晃,问道"这个你们认识吧?"
见到这个玉镯,刚刚还一脸笃定誓死不屈脸,一下子垮了"这……这不是老七给他妈妈的东西吗,怎么会在你这?"
"不光这个,还有这个。"说罢周澄泠又从怀里掏出对金耳环递到二人面前。
那人一看连忙将耳环从周澄泠手里夺了过来,"这是……大哥……大哥家的!"
"不止这些,如果你们想要看我可以给你们更多~"
"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们那些兄弟的家人已经死了!早在你们失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被杀了!这些东西,是从那些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你明白吗?!"
"不……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
"我有骗你的必要吗~不管你们失不失败你们的家人都要死~不光你们家人,你们也要死~你们刺杀的是周国皇子,你以为太子会留你们这些活着的把柄吗?"
那二人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一脸木讷地不敢相信地呆坐着。
见二人如此,周澄泠继续说道"你们该谢谢我,是我救了你们,虽然你们的家人已经死了,你们犯的是死罪,但是你们难道不想给你们和你们的兄弟报了仇再死吗?"
二人那黯然失色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亮光来,接着这光亮变成了饿狼一般的凶恶。
"我答应你,你要我怎么做?"
"我也答应你。"
另一边孙秀琳还是第一次被人伺候着洗澡,自己什么也不用干只坐在这大木桶里就行了。
这虽然省劲,可真的有点不太习惯,洗个澡被这么多人围观,也太羞耻了吧。
好不容易享受完了大家的爱抚,在丫鬟的帮助下自己换上了新衣服,又把头发重新梳了一番。
刚刚打扮好,周澄泠就来了"收拾完了我们出发吧~"
"等等……等等……"周澄泠这上去就拉着自己走,孙秀琳吓得一连说了好几个等等,这也太突然了。
"等什么?再晚你就得留下和父皇用晚膳了!"
"啊?!"
"快走吧!"周澄泠连拖带拽总算将极不情愿扭扭捏捏的孙秀琳捞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