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你咋了？”若是只她一人，她是断然不敢的，但现在程翠她们都在，孙成业也在一旁，她当然敢回嘴。

“你……”余永寿才说出一个字，孙成业就站到了他身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余永寿突然怂了，他一贯欺软怕硬，这孙成业是村子里的同龄人中最强壮的一个，他人也挺好经常帮着村里人做些活，这些爹娘辈的一个个都喜欢他。

程翠用帕子抹了汗，她想到她方才的语气极为凶恶，不知道孙成业会怎么看她。

程皎看了各怀心思的几人一眼，把目光停留在余永寿和管文斌身上道：“你们在欺负我哥哥，还想撞死他？”

“就是啊，这两个人怎么这么恶毒，一个是村长家的一个是管家的，大家看看啊。”程青看到有名路人停下脚步，忙对他们大肆宣扬。

“这可不关我事，我就坐在车厢里，你别乱说。”管文斌虽然好动，却不像别人那般能说会道，忙为自己开始生硬辩解。

余永寿见他开始推脱，也不干了，“这牛车可是你家的，是你说的今日要驾牛车。”

“我没驾。”

“好了，这件事你们都有责任，你要怎么做？”孙成业说着看向程翠，他当然是要程翠拿主意。

程翠此刻也是抛下了羞赧，直接说道：“我要同村长和管老爷说，顺哥差一点就被撞，这事肯定不能算了。”

孙成业倒也同意，见程顺和麻志业都在看他，程翠三人也在原地缓了一缓，便打算带着他们一道去村长家里说明情况。他相信以村长的处事态度，这事能够解决地公平，这样程翠她们心里的气也就能发，有了前例也不用再担心程顺再受欺负。

“不成，成业哥，这事就是误会，这牛不听使唤了，就像疯了一样。”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牛，余永寿只能这般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刚刚看到孙成业点头心里都急死了，这要是让爹知道非得一顿打。

管文斌也不和余永寿呛着了，不管怎样他们现在都是一边的，他也点头说道：“真的，这牛没训好，才从县里买来，不管我们的事。”

“杀人犯也会说是手不听使唤。”

程皎突然来了句，她的这句话乍一听没什么，但细想之下却有些吓人，程翠也是捂住了嘴，绿丫怎么把杀人犯挂在嘴边？这不是女子所为啊。

程皎只是觉得这样形容是最有说服力的，一时就说了出来，她自个并没在意。

“我没杀人，我没杀人！”管文斌被吓到了突然连说了两遍，他连忙看向余永寿说道：“这下惨了，我没驾车啊，这可怎么办？”

他在向余永寿寻求主意，可他声音太大了所有人都听到了，余永寿也没想到办法只知道不能让他们告诉他爹。

“成业哥，别这样啊，我说了是无意的，你不相信我吗？我为啥要害程顺，我俩一个私塾的，程顺你说啊。”余永寿冲程顺眨眼，希望他赶紧来劝解几句。

程顺不知是在想别的还是故意不去理会，反正他还是站在麻志业边上，一步都没有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