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胡大叔一惊，“真有这么神？”

程皎咧嘴，“当然不是，我说的功效虽不假但凡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且各种花茶对应功效各不相同，有的人适合也有人不适合，像体弱的人，譬如我，少饮为妙。”

“我身体好，那各给我来一盒吧。”

“花茶一盒十文，加起来总共四十文。”

“行。”蓄胡中年大叔此刻很爽快地掏了钱，又接过装花茶的木盒打开，脸上是惊喜又是疑惑，“这木盒太好看了，我娘子定喜欢，只是这里面咋是一包一包的，还有小绳？”

程皎把铜钱交给程翠收好，“这是茶包，可以长期储存，使用时放入水中冲泡，你觉得味道够了也可以拉着绳子把它拿出来，比茶馆里在水中直接泡茶叶来得方便又更节省。”

蓄胡大叔是懂了，边上那个两根辫子姑娘家提出疑问，“那这茶包可以泡几壶水？”

这问题没办法回答，因为水壶有大有小，个人喜好的花茶浓度也各不相同。

“至少三壶。”程皎给了个模糊的答案，但辫子姑娘却满意了。

辫子姑娘说道：“那给我来一盒白梅花茶，一盒胭脂。”

程翠脸上露出喜悦，有一就有二，她们这买卖开始顺利起来，她忙收了钱把东西小心地递了过去，辫子姑娘还挺高兴的，只是小声抱怨没有纸包着不方便。

头巾妇人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下手了，她本来还想压低价格再买的，这打算看来是泡汤了。她觉得十文钱买盒不知道效果怎么样的胭脂已经算是贵了，没想到那姑娘居然还不肯降价。

到底要不要买？她家里不算富裕，还有娃要养，但不买的话又心里放不下。

“大婶，胭脂是身外之物，不如衣食住行来得有用，等有富足的银子再来买也不迟。”周围人的询问程翠和程青就能应付得过来，程皎有了空闲便盯着那名头巾妇人，认真劝说。

头巾妇人自觉被看不起，一拍荷包说道：“谁说我没钱，来盒胭脂，要是不好用我定来找你退钱。”

程皎：“……”

头巾妇人是个说做就做的人，接过胭脂就直接上脸，又贴在鼻子前仔细闻着。

“好看吗？”她没有问程皎，而是问了买了胭脂还未走的两根辫子姑娘。

两根辫子姑娘认真看了会点头说道：“好看，只是……怕是不适合你的……额年纪。”

头巾妇人哼了声走了，两根辫子姑娘一脸无辜紧跟着也走了，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好难。

程翠那边又卖出去了两盒白梅花茶，胭脂倒是无人再买，渐渐地人也散了，只偶尔两、三个过来瞧上一瞧。

年轻妇人看情况是想走了，但没走的原因是想说点什么，程皎也正好有话和她说，两个对看一眼刚要开口就见孙成业小跑着过来了。

程翠远远就看到了他，立马低下头。

程青也瞧见了，戳了程翠腰肢一下，“大姐，你看谁来了？大姐你看啊。”

“他来做什么。”程翠小声说，她知道他定是专程赶过来的，只是不必要，他已经帮了好些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