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儿,你没事吧?”
则名紧张得在云景禾身旁乱转。
想摸摸元宝的头,碍于云景禾,却不敢下手。
天知道,刚刚那把剑刺向他家小宝儿的时候,他的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元宝眨眨眼:“小则,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小宝儿,你下次可别这样了,我年纪大了,禁不住吓。”
则名一副老父亲做派,语气从紧张变得轻松。
这京都,实在不太平。
等过几天,他一定要去庙里上一炷香,给他家小宝儿,求个平安。
云景禾一席人来的突然,打得三王妃措手不及。
三王妃的脸色不太好看,一阵青一阵白,气得发抖。
本该变成瞎子的元宝,此刻被云景禾护在怀里。
侍卫也被来福和归远打得落花流水。
冉竹还给三王妃翻了个白眼。
嘿,老妖婆。
然后淡定的从她面前走过,回到元宝身旁。
嚣张至极。
三王妃将云雨晴交到丫鬟手上,捏紧拳头,指甲掐进了肉里。
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景皇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景禾的手掌,轻轻的拍了拍元宝的后背,嗓音冰冷:“三嫂吓到我家小宝了。”
“这意思,自然是如三嫂所见。”
“你……”三王妃气得说不出话,望向元宝的眼神凶残得似猝了毒。
她自是知道云景禾和元宝的关系。
元哲还真是好本事,一个死人,竟还能让云景禾这么护着这臭丫头。
云雨晴的状况云景禾一眼明了,伤势的确严重,他家元小宝动手还真是干脆。
他这一路走来,风声不断,事情自然也了解得七七八八。
可是又能怎样呢?
小爷只会护短。
云景禾不动声色的替元宝理了理罗裙:“三嫂,得饶人处且饶人。”
天气花开见暖,是该给小丫头置办几件新衣服了。
三王妃闻言,柳眉倒竖,出声犀利:“她如此伤我晴儿,皇弟,你最好给个交代。”
她确实斗不过云景禾,为了三王府,仅剩的几分理智,也不允许去和云景禾硬碰硬。
元宝就不一样了,元哲已死,将军府只能沦为空有门面的牌匾罢了。
元宝只是一个孩子,毫无势力可言,三王妃坚信,只要她拿一定的筹码和云景禾交换。
到时候,这个臭丫头是死是活,不也是她家晴儿说了算。
三王妃的表情渐渐舒缓,接着道:“她断我晴儿双臂,毁我晴儿容貌,景皇弟,这可不是小事。”
则名一脸激动,看向元宝的眼神充满骄傲。
看看,他教的多好,他家小宝儿习武才几天,都能断人手臂了,多好的天赋啊……
好在元宝一心在三王妃身上,没看到则名此刻的表情。
不然,定是毫不留情的嫌弃。
来福和归远呆愣的看向一旁淡定自若的冉竹,又佯装淡定的把脑袋转回来。
多大个事嘛,小王妃不就才五岁,习武三天打了个架,断个八九岁孩童的手臂而已嘛,这多大个事。
云景禾没理会三王妃,低头垂眸,确实不是件小事。
嘴角上扬一抹笑容四溢:“手疼不疼,有没有伤到自己?”
“不疼。”元宝紧紧贴在云景禾胸口上,气色甚好,小手还转动几下给他看。
云景禾满意的颔首。
则名笑呵呵的,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元宝竖起个大拇指。
冉竹笑意盈盈。
归远和来福:“……”
你景爷始终是你景爷。
“景皇弟!”云景禾他们的行为,落在三王妃眼中,十分刺眼。
受伤的人,是她的晴儿!
云景禾眨着深邃似海的一双黑眸,冷意渐起:
“三嫂你也看到了,既然我家小宝没事,那就大事化小,本王也不追究了,毕竟本王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元宝难得捧场,轻声细语:“对对对,我们可是很讲道理的。”
则名十分激动得给来福他们使眼色:看看看,我家小宝儿多善解人意,多替别人着想啊!
冉竹接收到则名的信号,也很赞同的点点头。
她家小王妃多好啊。
来福和归远咽下口水:“……”
有时候,你则名大人也始终是你则名大人。
三王妃气得牙痒痒,胸脯子急得生疼:
“景皇弟,你若今日把这臭丫头交于我,当年你母妃宫中走水之事,我兴许能告知一二。”
这事发生在十五年前,枫西宫走水那日,大火熊烈,烧了一天一夜,无一人生还。
云景禾站得笔直,嘴角带着一抹冷笑:“我母妃的事,不劳你费心。”
三王妃有点小聪明。
说的无错,他早早出宫立府,不少原因是因为他母妃。
但是,那又如何?
顿了一会。
云景禾又缓缓而道:“三哥到底是不是病死的,三嫂也很清楚,人呐,要学会惜命。”
三王妃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