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驼着背,朝元宝作揖:
“景王妃,既然她是你的丫鬟,还请你给三王府的众弟兄,一个交代才是。”
自家三王妃极爱面子,老张也料到这种话她说不出口。
清风徐来,凉意连连,吹得元宝额前细发,不停舞动。
老张的独眼眯起来,景王妃还是个漂亮娃娃呢!
元宝颔首,微微一笑:“好啊,我给你们个交待。”
敢掳走她的小冉竹,既然都见血了,是该好好交代交代。
殊不知这副模样在三王妃眼里十分不屑。
到底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和她家晴儿比不得。
老张笑得无比谄媚,小孩子嘛,哄哄就可以了:
“景王妃这般乖巧,奴才相信,定会为兄弟们做主的。”
“对,我会好好做主。”元宝娇小的身子裹满月色,闪闪发亮:“不过,是为了冉竹。”
元宝的话让老张不解,心里多出一股不安。
元宝嗓音软糯,语调却充满凉意:“请问是谁?伤了我的小冉竹。”
她的眸子似住进了满天星星,清明透亮。
倒映着三王妃他们的身影。
“伤她是她该,你快把人送过来,别不识好歹!”三王妃衣袖一挥,厉声道。
若不是云景禾在,冉竹早就被她抢过来了。
元宝淡定的摇摇头,语气不耐:“我再问一遍,谁伤的冉竹?”
这三王府的人,还真是年迈体衰,耳朵也不好使呢。
“元宝,你最好……”
“三嫂,我家小宝在问你话,你是长辈,可不能没有礼貌。”云景禾的笑容洋溢在月下,仙气飘飘。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却无形给了她们压力。
元宝面露疑惑,小表情很是乖巧,双手合十:
“是啊,三嫂,我还等着呢,元宝拜托拜托你,就告诉我吧。”
则名伸手摸了摸下巴,笑意盈盈。
不错不错。
来福和归远挨近,互给一个眼神,无奈摇头。
比起王爷,小王妃才算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吧。
冉竹吃了则名给的药,现在有些虚弱,到底还是清醒了。
“就是这个人。”被元宝看得心慌,三王妃随手扯出一个侍卫。
下人的命,在她眼里,不值钱。
侍卫猛的被拉出来,反应过来后,一直颤颤巍巍的。
好像知道自己的命数,面如死灰。
元宝走近侍卫,仰着头:“你可以帮我捡起那把剪刀吗。”
侍卫吓得不敢说话,赶忙捡起剪刀放在元宝手里。
他现在可不敢说,他能挨得住这景王妃的几刀,是个孩子不错,可她实力不凡啊。
可他等了半天,也没见元宝朝他动手。
反倒元宝向他说了句“谢谢”就走回云景禾身边。
侍卫更慌了,换做景王爷动手,那铁定没命了。
云景禾拉住元宝有些冰凉的手,把剪刀丢给了冉竹。
“你这是干什么?”三王妃有些咬牙切齿。
老张见状,本来阴森恐怖的脸,更加扭曲。
这个娃娃,真不识好歹。
“冉竹啊,既然醒了,就你来吧。”元宝偏着头,看着恢复得不错的冉竹,心情有些愉悦。
她手还太小,云景禾可以一把握住。
云景禾弯腰抱起元宝,准备离开。
现在赶去珍宝轩,还可以抓紧时间,给元小宝赢个小玩意。
云景禾走着走着突然停下:“冉竹,我们景王府可是很讲道理的,你可不能错伤了人。”
抓住机会,云宝趴在云景禾肩上,朝着三王妃一行人挥挥手:“三嫂,拜拜,记得来景王府玩啊。”
则名瞧着离去的两人,不由心累,坐镇这种事怎么也落在他身上!
他也想陪小宝儿去夺宝会玩!
来福冷着脸,把春桃扔到三王妃面前:“这玩意是王爷喊我给三王妃送来的。”
云景禾身边的人,只认自家主子,对这些人也不见恭敬。
老张也不敢阻止云景禾他们,随意看了春桃一眼:“三王府没有这人。”
则名负手而立,轻笑一声:“可这无色迷药,只有三王妃才有吧,毕竟这可是南疆苗氏的秘药。”
说来还多亏了小宝儿的狗鼻子,不然他还没注意到这东西。
无色迷药不比普通迷药,药效高,气味极浅,只能服用,中香的人,虽昏迷可还能有意识。
不仅能伤害人的身体还可摧残心智。
“胡说八道,本王妃是南越人,不认识什么南疆苗氏。”
三王妃握紧拳头,面色黑沉。
“这不重要,人还给你,我们走吧。”则名挑花眼弯弯,笑意浓烈。
冉竹几人轻笑着,跟在则名身后,离开了三王府。
“王……王妃,你手怎么流血了?”
“啊啊啊,狗奴才,还不滚去去给本王妃喊大夫来!”
“是…是是…”